妃要休书,皇上滚远点_闺子【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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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筝知道,还未封位分便于皇上一同用晚膳,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无疑是在滞留仙居台的罪名上更是罪加一等,他日即便是想隐匿锋芒,怕是也难了,若是得宠,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即便不得宠,也会因为今日罪名,被大家一脚一脚踩进泥里。

  便忙惶恐地说,“皇上,我……不,奴婢只是身份卑微的采女,皇上您这样厚待奴婢,这岂不是要折煞奴婢。”

  正文 第16章一夜未眠

  杨舜聂却伸出手轻抚了一下玉筝粉白颀长的玉颈,“你放心吧,有朕在,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的。”

  恰在此时,文妃打发了秋初送来晚膳,秋初一只脚刚踏进仙居台,恰好看见这一幕,一只白玛瑙缠丝碗清脆地落到了地上,小厨房精心调制的酸笋鸡皮汤泼了一地,秋初手忙脚乱地去拾,满脸通红地跪下请罪,

  “奴婢该死,奴婢打扰了皇上和玉筝姑娘的雅兴,奴婢该死,请皇上降罪。”

  杨舜聂一腔柔情正恰到好处,不想被这碗碟碎裂的清脆响声惊扰,也是唬了一跳,但也不好说什么,便阴着脸低低地吼了一句,“没眼见的东西,还不赶紧退出去。”

  秋初如获大赦,三步并作两步退了出去,杨舜聂赶忙回头去看玉筝,担心她被汤泼到,玉筝正为被秋初撞见而满面通红,在杨舜聂看来,却是娇嗔满面,面露桃色,冲着门外唤道:“秋初,回来!”

  秋初刚走出没几步,便被杨舜聂唤了回来,以为刚刚泼出的汤羹烫到了玉筝,不禁跪在地上浑身乱颤,岂料皇上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好生告诉着备一床春恩锦衾来,朕今晚就在这歇下了。”

  秋初抬起脸,错愕地看着皇上,嗫嚅着说,“可是,刚刚窦太医说了,沈采女沈采女,她”杨舜聂不耐烦地挥挥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转头对榻上同样错愕的沈玉筝柔声说,“朕是不会难为你的。”

  秋初将自己所见禀过文妃后,文妃不禁恨得牙根痒痒,皇上的性情她再清楚不过了,自登基以来,一向都是少近女色,从没有越过殿选直接侍寝的先例,更何况,这沈玉筝还是个无法行房事的废人。可见,以后这沈玉筝将是何等的受宠。

  这一夜,杨舜聂和衣卧于玉筝身边,毫无粗野之举,玉筝一夜未眠,也对身边这个一国之君产生了一丝应有的敬意,但也仅仅是敬意——她的心里,仍满满是那块海底墨玉髓,那是她将深爱一生,却也将此生此情不复的人。

  十年前,先王君临天下,玉筝的爹爹沈东章仍是官居尊一品贵德将军,是先王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杨曼靖亦刚刚得了朔王的称号。

  那日,爹爹被先王秘密传入宫中商议军中密报,将垂髫之年粉雕玉啄的玉筝带入宫中去见世面,爹爹在勤政台与先王探讨,玉筝就由姑姑带到内廷去闲逛。

  玉筝生性喜爱花草,在御花园一边采撷,一边天真烂漫地四处乱闯,不料一只蹴球从假山上直直冲下来,玉筝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撞了个人仰马翻,刚刚收集的奇花异草洒落一地,坐在地上哭将起来。

  假山上的一群孩童见撞了人,早就一哄而散,只有一个小公子匆匆跑来,约是幼学年岁,见撞了一个小女儿家,自然以为玉筝也是这宫中的公主,连忙赔礼,“朔儿不好,冲撞了妹妹,不知妹妹是哪位公主,日后好到妹妹宫中向妹妹赔罪。”

  玉筝哪里肯依,只是坐在地上哭个不住,拉住曼靖的衣角,要他赔给自己收集的奇花异草。

  那贴身的教养姑姑却是在宫里呆过的老人精,见曼靖自称朔儿,一口一个公主,又见其顶金龙,饰东珠,紫貂端罩,石青龙褂,便料想是新封的朔王杨曼靖。

  便跪下向曼靖行礼,“奴婢是贵德将军家中的奴才,这是二小姐玉筝,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曼靖忙拉起姑姑,“姑姑莫要多礼,冲撞了玉筝姑娘,原是朔儿的不是,还望姑娘海涵。”

  却倒是“小儿无嫌隙”,玉筝与曼靖直玩到天色渐晚,在御花园里遇到了先皇和沈东章,沈东章见自家幼女竟与皇家贵胄一同戏耍,着实唬了一跳,诚惶诚恐地跪下,“小女玉筝不知规矩,侵犯皇子天威,是微臣管教不利,还请皇上恕罪。”

  先王哈哈一笑,“免礼免礼,既是朔儿与你家小女言谈甚欢,便是时常带进宫来戏耍也无妨。”

  从此以后,玉筝与曼靖便常常在这大末宫中戏耍,正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年岁,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

  直至五年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岂料天意弄人,太子兵变,爹爹被看作太子党羽,锒铛入狱,虽有同僚和皇子朔求情,保住了性命,却早已失去了先王的信任,被贬临安,后先王驾崩,曼靖的一句“等我”让玉筝度过了多少绵绵长夜,可是五年太久了,如今的玉筝已不再是当年的沈玉筝,她,身不由己。

  次日,内廷众采女接旨——临安杭明道节度使沈家沈采女晋为才人,封号端,赐住浣花台,赐宫人。

  六宫大乱,众采女没想到这个消失多日的沈玉筝竟然还会回来,而且是风风光光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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