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新来的门徒就比较惨淡了,因为丛安的每日训练任务里就有研究阵法一项。
“你们猜,他们是不是因为困在阵法里才叫的?”吃饭的时候,君雪主忍不住遐想道。秦萝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浑圆的胸部形态暴露无遗,她也不以为意,拿起桌子上的叫花鸡,撕下来一个鸡腿便啃,不理会君雪主的无聊猜想。
丛安也一脸冷漠地嚼着口中的饭,直到嚼满二十下才咽下去。只有墨白停下手中的筷子,仿佛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君雪主,道“师傅的意思是,师兄的阵法已经弱到了随便什么人进去都能活着叫出声的地步了?”
君雪主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又拍了拍壶底,直到确定没有酒了才将酒壶放在桌子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墨白,墨白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自顾自地吃着碟子里的素食。
墨白是君雪主最中意的门徒,聪慧有余,腹黑更甚。但似乎不是块练武的料子,除了轻功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招式。不过三人中出了秦萝,就是这个墨白最让他不省心。墨白极其擅长音律,君雪主便托人偷偷从蔚然宗那里“求得”了一本音攻的谱子。
有了这谱子,墨白便如鱼得水似的,整日抚琴吟诗,将音攻学的是透彻无比。若是让蔚然宗的人知道一个外人练的比他宗内的人还好的话,恐怕要遭人惦记了!因此墨白的琴轻易不露面。
君雪主看着眼前的三个怪胎,不禁好笑。自己一辈子最大的成就除了一身武功,就是这三个小混蛋了!可惜这三个小混蛋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正文 第3章暗藏汹涌
无极山最近的雪是越来越大了,无论风怎么刮,都会将大片的雪花刮进长生殿内,在地上一层层地叠着,殿中的地面也因此有些凹凸不平。其他人倒不介意什么,反正他们这些人也有段时间没用双脚好好地走过路了。只是秦萝有些心里不舒服。
说到底,长生殿是一座冰宫,本就是洁白无瑕的,雪花飞进来本是无伤大雅的,可是秦萝偏生有些怪癖,总要将那地面保持的平平整整的才算好。用她的话便是“纵然不走,看着也十分舒服。”
是以,秦萝已经习惯了每年以内力将地面一遍遍化平整。大家也都知道她的小怪癖,便都随她去了。只是今年的雪愈发地大了,就连秦萝也有些吃不消每日都这么折腾,最后还是寻思着从外面找个人进来做这差事。
墨白在一旁好笑地看着懒散地躺在冰床上的秦萝道“你都吃不消,还有谁愿意做这苦差?除非与你一样有这怪癖。”嘴上这么说着,手下却是接过了秦萝的工作,将那地面弄得平整不少。
正当时,丛安拎着两只野山鸡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敦厚的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来。“小师妹,你这是找不到苦工便用上了二师弟?”说着不等秦萝回答便走到后厨,开始生活做饭。
秦萝慵懒地躺在冰床上,身上是一件墨色长袍,袖口处用绑带绑紧了,长发依然简简单单的扎了起来。“老妖怪不给二师兄找事情做,我这是帮他呢!”说完,脸皮一厚,又翻身闭目养神去了。
君雪主平素里最宠的是秦萝,或许是觉得自己当初将她扔进狼窝里的行径有些残忍,因此每日总是给她买只烧鸡回来,凡事也都顺着她。秦萝却十分不买账,对他总没个好脸。不过除了丛安,也没见她对谁有过好脸。
这不,上次君雪主在树上将秦萝的银针崩坏了,便下山找名匠乔楚给爱徒重新打了一盒银针,根根细如发丝,又顺便与乔楚喝了几顿酒。
“乔二爷,你在这儿住的是不是有些乏了?”趁着乔楚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君雪主一双清明的眼睛盯着面色酡红的乔楚,试探道。
那乔楚已经是九分醉意了,剩下的一分意识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对着君雪主的话也不知听没听清,便胡乱应着。“那二爷与我一同会长生殿可好啊?”君雪主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说完话将酒缓缓送入口中,好似在品美酒佳肴。
满脸花白胡子的乔二爷哪里听的清君雪主的话,只管应着,待应完这一声后,乔二爷竟是沉沉地睡过去了。君雪主薄唇微翘,翘长的睫毛慢慢地眨着,眼中泛起笑意。将桌上装着银针的盒子揣进怀里,一手拎着酒坛子,另一只手将乔二爷翻身扛在肩上,脚底生风般闪出了乔楚的屋子。
守在外面的乔楚的帮手小子只见到了一个残影,以为自己眼睛坏掉了的小子揉了揉眼睛,却连残影都不见了!“果真是打铁打多了,眼睛坏掉了啊!”小子摇摇头,又双手抱在一起,蹲在门口守着。
无极山从山脚到山顶的路长且险,路上又有丛安设下的不知道多少的陷阱,常人纵然敢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命走到最后。君雪主却仿佛没有收到这些影响似的,足尖轻点树梢借个极轻的力,速度不减。
路过青峰岭的时候,君雪主瞥了一眼山下的数十名弟子,瞧着他们练功的样子竟有些厌烦。若不是为了平衡八家势力,他又怎么会收这些废物?他的一身武功岂是这种人配学的?敛去脸上的厌恶,君雪主平稳地落在了长生殿门前。
丛安最先发现君雪主回来,上前接过君雪主手中的酒坛子,任君雪主将乔楚放在冰床上——虽然没有见过这个老者,不过能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安睡不醒的人又岂用他来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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