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秦萝难得的睡了个安稳觉,而君雪主也因为一场醉而安稳地睡到了天亮。
不过这夜莫国的皇宫却不怎么安静。
御书房内,墨白接过安国的探子传来的消息,本是怀着笑意的想看秦萝的事,却在看完纸上内容后瞬间变了脸色。
墨白的面色格外恐怖,愤怒得青筋暴起,立刻从御椅上站了起来,原本还在卧着毛笔批阅奏书的手瞬间松了开来,毛笔落到地上碎成了两半。而墨白的手又要很快气得紧握成了拳头。
看着自家主子如此可怕的模样,一旁伺候的太监和等待命令的探子心里都不由得发寒。原来平日看起来温柔可亲的君主也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是关切地看向墨白,等候他接下来的反应。
而墨白在手紧握成拳后又极快地松开双手用力撕碎了探子递上来的纸,又用内力将其化为了粉末。
似乎是发泄尽了内心的愤怒,墨白低头看向早已跪在面前的二人,冷声说道:“起来吧,刚才是朕失态了,你们不必害怕。”
“谢皇上。”两人虽然说着谢恩,却是不敢起。
看着面前恭敬而害怕的跪着的两人,墨白第一次感受到了当皇帝的快乐,原来看着有人这么恭敬而害怕的看着自己也是会感到快乐的。
“下去再探,若有什么异常再给我报回来。”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墨白恩威并施的说道。
“是。”房内跪着的探子应下后,便不再停留,迅速地飞身离开。
见探子已经离开,墨白不忘恩威并施地叫起底下跪着的太监。“退下吧。”
那名太监怎敢应,只是接着跪着高声呼道:“老奴告退,皇上随时召唤我就行。”
看着底下跪着人的反应,墨白第一次觉得原来做皇帝以权压人也是极其快乐的,也难怪自家兄长会为了这个位置而争斗。
想到那场内斗,墨白就会想起君雪主,若非君雪主的有意促成,他又怎会做这莫国的皇帝。
君雪主,你大概不会想到,我有一天会以莫国君主的身份站在你面前和你对峙吧。你到时候会不会有后悔扶我上位呢?
当了莫国皇帝,墨白想:我大概这次够资格和君雪主争了,他大概会正视我这个对手了。
想到此时秦萝和君雪主在安国,墨白吩咐身旁的太监准备纸笔,他要立刻和安国那位四海闻名的大公主写信求合作。
“给我准备纸墨。”墨白一下坐下,看着地上跪着的老太监,平静地说道。
“是。是。”老太监磕头拜了拜,随后起身给墨白准备纸墨。
接过老太监递来的笔,墨白轻蘸了蘸他手上平端着的墨砚,随后铺平了桌案上的纸,低头开始认真的写了起来。
墨白挥洒笔墨,在纸上潇洒的写了起来。墨白的字不如他的长相一般秀气,反倒是有些龙飞凤舞,有种狂蔑天下的狂。写完后,墨白吹干了纸上的墨迹,轻轻拿在空中认真地再读了一遍后,将它好好收好放入桌上的信函中。
“来人,把这封信送去安国。”墨白吩咐后,一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看着眼前人,墨白嘱咐道:“记住,一定要送到安国公主秦语手中。否则朕拿你家人是问。”
“是。”黑衣人低头行了一礼后,便飞身离开送信。
黑衣人走后,墨白一言不发的坐在御椅上沉思,手中还把玩着之前写信的笔。忽地,墨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用力捏碎了手中的笔,随后发疯似的用内力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又开始摔着屋内的器物。
“哗啦”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响了一夜,经过一夜的发泄,墨白的心情平静了许多,神色淡然地走出御书房前往朝堂上台,就像这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在走出门的那刻,墨白倏地转头看了看屋内的狼藉,低声说道:“原来你是为了牵制住我。你好狠。”
随后墨白再也不迟疑地走向了朝堂,而屋内的老太监在放下墨砚后跟着墨白一起走出了御书房。只是走到门边时对门口守候着的小太监们吩咐道:“把御书房收拾干净。”
翌日,安国皇室内,公主的寝殿里飞入一只白鸽。秦语静立于窗边,双手接住白鸽,取下信笺,缓缓铺开,正是墨白所写之信,固安国皇宫戒备森严,莫国的探子无法进入,只得出此下策。
秦语冷静的拆开信看完后,很快将其用烛火点燃烧为灰烬。秦语走到桌边缓缓铺开一张纸,提笔书写起回信。
待纸上墨迹干后秦语小心将其放入白鸽腿上的信笺之中,随后将白鸽放飞出去。
白鸽飞入安国大街一间荒废已久的民宅之中,探子取出回信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莫国。
待白鸽飞走后,秦语身边站立的宫女见她一直不语,小心地问道:“公主怎么了?”
看了看窗外,秦语低声说道:“又是一个多日之秋,大事就这么发生了。”见秦语如此严肃的表情,宫女便不再询问什么。
墨国皇宫,收到了回信后的墨白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原本已经收拾好的御书房再一次凌乱不堪。墨白几乎要把御书房给毁了,只因为来信明确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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