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原主的记忆她便知道,这次陆婆子能站在自己这边,完全是因为自己身上流着老陆家的血脉,若是未来哪一天要陆婆子在陆禾与自己之间做出选择,陆婆子定会不假思索的站在陆禾身边。
陆为霜就是想要让陆王氏知道,很多时候你既然做出了选择,那边是要做好这个选择所对应的代价。
就好比今日这事儿,陆王氏仗着陆婆子疼爱陆禾,才让陆禾当着陆婆子的面提出要陆为霜当马给他骑。
如此,陆为霜若是拒绝了那便少不了陆婆子的一顿打骂,若是不拒绝那她就得要受着这样的委屈。
陆王氏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却没想到,陆为霜索性来了个将计就计,借用了陆珍珍的手让陆禾跌了跤。
如此不仅是教训了陆禾,更是让陆珍珍也一道载了进去,依着陆婆子对陆珍珍的反感,在这件事结束后,陆珍珍少不了陆婆子的责骂。
而陆为霜却把自己从中摘得干干净净,做起了一个清闲的旁观者。
一想到陆王氏没有在自己身上讨到便宜,陆为霜的心情便是不错,所以喂猪的动作也便利索了起来。
不一会儿,紧闭的院门便被人推开。
陆珍珍将隔壁村的方郎中给请来了。
这大冬天的,方郎中跑得满额头的汗,这显然是陆珍珍一路上催促着的。
方郎中进了主屋后没一会儿,方才才渐渐静下来的主屋内便又传来了陆禾那杀猪般地叫声。
陆为霜一面喂猪一面道:“我觉着你们的叫声比那熊孩子的叫声好听多了。”说完,还不忘掩着嘴幸灾乐祸地笑笑。
陆家某处屋子的屋顶上,一个黑影将这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都瞧在了眼里。
他坐在屋顶上盯看着在猪圈喂猪的陆为霜许久,才勾唇笑了笑。
难怪今儿个给她鸡她不要呢,原是家里有这么一窝极品。
这丫头,倒是独特。
换做是寻常人,在家中这样遭人虐待,指不定已经被欺负成啥样了。
她倒是懂得反抗,还知道自娱自乐。
想到这儿,黑衣怪那落在陆为霜身上的目光便又是深邃了几分。
院门再一次被推开时,黑衣怪轻松一跃,消失在那已经渐渐暗下的夜色之中。
陆天为从矿山里回来,不知家里发生了何事。
因此进了院子听到儿子那撕心裂肺地哭声时,心底便是不由地一怔。
瞧见正从猪圈一瘸一拐往锅炉房走的陆为霜,便道:“为霜,你弟这是咋了?”
“跌了跤,磕破了脑袋。”陆为霜瞧着面前这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低声道。
也难怪陆为霜的小脸长得精致了,这亲爹陆天为和生母连氏两人的样貌都不差。
特别是陆天为,才三十出头,长年在矿山做工的他拥有一身精装的肌肉,五官立体深邃,这样的男人走在外面,就算是自己不去拈花惹草,那窑子里的姑娘又怎么会放过他?
但就算亲爹长的帅又如何?再帅也掩盖不了‘渣爹’的事实。
自打陆王氏过门,这渣爹可是真没再关心过陆为霜了,他总是围着那陆王氏转悠,纵使陆王氏生了陆禾后身材走了形,至少在她面前,陆天为还很疼她的。
这也是为什么陆王氏敢在这个家里横着走的原因。
有儿子和丈夫撑腰,她还怕个啥?
“什么?!”陆天为惊觉。
“已经请了方郎中了,正在里面给瞧着。”陆为霜指了指那微微敞开的主屋门道。
陆天为没有做任何停留,甚至没有想到,儿子受伤了,女儿的脚也瘸着呢,但他却如同没有瞧见一般疾步朝那主屋行去。
陆为霜见那道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撇了撇嘴。
原主的记忆已经告诉了陆为霜,在这个家里她能依靠谁,谁又是指望不上的,所以对于陆天为她才没有抱多大希望。
陆为霜没有进屋去,想到一进屋,便要围着那熊孩子转悠,她便是拉不下这张脸来。
没一会儿,陆婆子和陆王氏陪着方郎中从那主屋内出来。
恰巧,陆为霜在井边提着水桶打水,一瘸一拐的样子叫那方郎中瞧进了眼里。
方郎中的步子顿了顿,目光落在陆为霜的右脚上。
“为霜,你的脚是咋的了?”
闻言,陆为霜低头看了一眼,“哦……方叔没事儿,就是下午去沉宝山打猪草的时候叫猎人设下的捕兽器夹了一下。”
“哎呀,这可不是小伤。”方郎中听了惊道。
“方郎中,没事儿,这丫头皮糙肉厚的,哪能伤着,小丫头么,一点点伤便大惊小怪的。”
正文 第十章:皮糙肉厚的赔钱货
陆王氏一脸鄙夷,心里对禾儿因她受伤的事儿还怀恨在心。她就是见不得他人对这个死丫头好!不就是夹了一下么,能有多大点儿事儿啊。
“那猎人的捕兽器力道可是不容小觑的,这若是万一伤筋动骨了不好好瞧,日后可是会落下残疾的。”
陆为霜张了张嘴正欲与方郎中解释已经有人替她看过伤口,可转念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
这与黑衣怪在山上遇见的事儿,她还是别说了,免得又叫人误会了。
“没事儿没事儿!!小丫头从小皮糙肉厚的能有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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