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里正做事向来都是主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作为里正,最怕的也是村子里出什么污点,叫他村的人看了笑话。
因此当他听说有一个外村的妇人来了陆家抓奸时,他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王里正出现后,除了那来讨伐陆为霜的妇人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咒骂着陆为霜外,其余围观的村民纷纷止住了议论声。
陆王氏原本是打算站在一旁看好戏,并不想掺和到其中去,毕竟她的身份特殊,能少掺和便少掺和。
但没想到,好戏这才刚刚上演,便将王里正都给引来了。
她晓得,那妇人应当是应付不了那王里正的,毕竟人家的地位摆在那儿,任谁都不敢轻易将里正给得罪了。
她在心底思忖片刻,而后四下扫了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几步上前冲王里正道:“王里正,您来得正好,这个女人污蔑咱们家为霜勾引她丈夫,可是这没凭没据,上来就要打为霜,王里正这回您可是要替我女儿做主啊。”
陆王氏的反应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诧异。
大家谁不知道,平日里陆王氏的名声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坏。
她那些打骂为霜,欺压为霜的行为村子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今日……遇上这事儿,这陆王氏却是破天荒地站出来替为霜说话。
陆王氏似乎也察觉到了大家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作势委屈地道:“我晓得,平日里我对为霜的管教确实是严苛了一些,所以叫乡亲们看了笑话,可我是相信为霜的,她定是做不出那种下贱的事儿的。”
“什么做不出!!!我都是亲眼看见的!!要不然我们这福安镇上那么多人呢,我会专程跑来你们福安村你家闹事儿?我要与你们穆家有多大仇才会如此啊!”
妇人见到里正进来时,本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但见陆王氏上前,她便猛然反应过来,接着陆王氏的话继续撒泼道。
王里正见此,生怕事情被闹大忙上前道:“这位嫂子,我是这福安村的里正,姓王,不知能否将详细地情况说与我听听?指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若这事儿当真如你说的这般,那我定是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那妇人见此,眼神快速地冲陆王氏扫了一眼。
接受到陆王氏的神色后,继续抽泣道:“前些日子,我去了趟娘家,回家时凑巧瞧见这个女人与我丈夫在我家门口搂搂抱抱!!”妇人指着陆为霜恶狠狠地道:“那日她也是穿着这一身衣裳束着这样的头发,我是断不会认错的!王里正,我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与你说,但若这样你都不能给我一个公道,那……那我便只要去报官了!!”
妇人一面说,一面挣扎着想要冲院子外跑去。
王里正见此,忙一把拉住那妇人,“这位嫂子,有话好说,我绝不因着这为霜是咱们福安村的人就包庇偏袒于她。”
说着王里正冲站在墙角始终一言不发的陆为霜走了两步。
“为霜丫头……这件事儿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陆为霜到底是福安村的人啊,王里正自然是不希望这件事是事实,所以还是抱着一丝可以替陆为霜开脱的希望。
陆为霜用手揉着手臂上的疼痛,小脸抬起,一双坚定地眼睛望着大家,“不论你们信或不信,我陆为霜行的端做得正,自问是清白的,至于这位婶子为何要这样当众口口声声污蔑我,我想……那大概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晓得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陆为霜一面说,一面用眼里的目光在那妇人与陆王氏之间来回打量。
陆王氏叫陆为霜盯的有些不自然,脚上的步子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心里有些犯怵,暗道:这丫头什么眼神?难不成她晓得了这事儿是她设的计?
这样的念头在陆王氏的脑中不过停留片刻,下一瞬,她便甩开了那些惧怕陆为霜的想法,她有什么好怕的,眼下的境地就算再给她十张嘴,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为她自己开脱了。
今日之后,陆为霜在福安村就卑贱如蝼蚁,任人欺凌。光是这么想想,陆王氏的心里都觉得甚是舒坦。
都说,自打半个月前,陆为霜跌落河中被黑衣怪捞上岸后,整个人都变得与往日不同了。
以前大家也只是听人说说,今日一见还真如传言那般。
这种事儿,若换做是以前的陆为霜,怕是早已被吓哭了,可眼前的她却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懦弱与惧怕。
虽说她说的那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但……此刻看从她那眼中所直射出来的眼神,都让大家不由地认为她说的也是有几分可信度。
陆为霜又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妇人身上,“王里正,若这位婶子拿不出我与她丈夫有染的证据,只是靠嘴上说说而已,那我眼下说我与她丈夫根本不识,是不是也有一定的可信度呢?”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让那些戴着有色眼镜看她的村民们纷纷点头。
是啊……
什么通奸,什么流言不过都是传言,谁都没有亲眼瞧见过,那……这是不是表示,这罪名是有人故意将它按在陆为霜头上的?
就在现场鸦雀无声之际。
一道脆滴滴的声音从人群之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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