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婶子见自己小姑子被欺辱了,张口便道:“呵……你说裕儿是克夫的,那你也不是么?”
这句话回得纪婶子根本寻不出其他来话。
“我不想与你们在这儿废话,我今儿就是要一个说法,这苏曜将我安儿伤成那样!赔我十两银子,然后道歉,如此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呵——”一直没有说什么的苏曜突然轻笑了一声,“纪婶子,我也不说你是怎么编出这样荒诞的故事的了,我就直说了吧,我所知道的事儿可是与你说的完全不同。”
苏曜说话的速度不快不慢,与那纪婶子如同机关炮一样的语速相比,好听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话说的当然不仅仅是好听,更是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威严,叫人听了之后,不忍觉得纪婶子那番话就是编造出来的。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情况,总之不管是什么情况,你将我安儿打成那样的事儿总归是事实,你还是趁早赔了银子省的到时候这事儿闹到了王里正那儿不好收场!”
纪婶子是认定了那个站在苏家门前的苏曜是个不知道要如何反抗的病秧子,她想这事儿就算是真的闹到了王里正那儿,王里正也定会看在安儿的面子上,站在他们这边帮着。
就算没有王里正帮忙,他安儿后头还有官老爷撑腰呢!!
而这个苏曜呢?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从苏家赶出来的病秧子罢了,看他这状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到过年!
“娘!!你怎么跑到这儿来闹了!!”纪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纪婶子身边。
一面说话一面拉着纪婶子的手道:“忘了我是怎么与你说的吗?跟我回去!”
很显然,纪婶子是不晓得此时此刻纪安会出现的,是以当她在看到纪安的那一瞬,面上也有一瞬间的诧异。
“安儿,你怎么来了?!!”见儿子要带着自己离开这儿,纪婶子甩开了他的手道:“安儿,你瞧瞧你叫苏曜那混小子打成什么样了,娘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不愿与他人计较。可你是从娘肚子里面掉出来的肉啊,看你这样娘心疼!!”
说着,又冲纪安劝道:“安儿,你身子行动不便,还是赶紧回家去,这儿交给娘,娘处理好了便回来!”
纪婶子生怕被人在看到纪安时想到自己先前说得那句‘安儿叫苏曜打得躺在床上’的话,推搡着急着想要将纪安赶回家去。
可安婶子却并不给纪婶子这个机会,就在他们娘俩推搡之时,安婶子已经站了出来冲纪婶子讽刺道:“呦,纪嫂子,方才不是还说这安儿叫曜儿打得躺在床上下不来床呢?怎么你家儿子读得究竟是啥书啊?才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能下床走路了?”
说着,安婶子又冲纪安的双脚扫了两眼,“我瞧着这安儿的腿脚也是很利索了,可没有如你说的那般凄惨吧。”
经安婶子这么一提醒,众人的目光也都纷纷落在了纪安的身上。
这个纪安,着实是叫人伤得不轻。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肿成猪头!
他脸上的伤口经过一夜的时间,皆是高高地肿了起来,若不是他出声说话,哪里有人能认出面前这脸肿的如猪头一般的男子就是那柔弱书生纪安呢。
可眼下他脸上的伤虽是十分不堪,但腿脚却是健全,丝毫没有此前纪婶子说的那般下不来床的样子。
纪婶子见此,知道瞒不过去了,不得不转身,手指着纪安那张挂伤的脸道:“乡亲们你们看看,看看我家安儿脸上的伤,这可都是苏曜那混小子打的!!这到底是有什么仇,才会下这样的狠手啊!!”
纪婶子一面咬牙切齿的诉说,一面用力眨眼从眼睛里面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既然人来了,那正巧!”苏曜突然冲纪安开口。
昨晚纪安虽然有些醉酒,但还是清楚地记得苏曜发狠起来的那种肃杀之气,是以当下当他瞧见苏曜时,心里忍不住一惧,这脚上的步子也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对面的苏曜便已经继续开口道:“我与你娘因昨日发生的事儿产生了分歧,你来了正巧可以让我俩当面对质了。”
纪安听了苏曜的话后,面色有些心虚,但由于他叫苏曜揍得鼻青脸肿,那抹心虚倒是没叫多少人瞧见。
而苏曜自然是清楚地瞧见见得的,只见他又轻蔑一笑道:“纪安,你从小到大这样努力读书,想来是为了日后考取功名吧?但我可曾听义父说过,这当官啊也是要考究人品的,这人品差就算学问做得再好也当不了官,所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一个读书人也应当是心里清楚的。”
“苏曜!!你这样威胁我儿子是什么意思?!!!”纪婶子见苏曜这样说话,冲他骂道。
可苏曜却并不想理会纪婶子。
呵,他一个男人与一个长舌妇做什么计较?
他要针对的是那个缩头缩尾,不敢正眼看自己的纪安!
孙孟然一直站在苏曜的身边看好戏,见被苏曜打成了猪头的纪安惧怕苏曜的模样,忍不住转头轻声一笑。
在苏曜耳边耳语道:“看来,那纪安昨天是叫你打怕了!”
“他会怕?不见得。”苏曜却低低地回答着孙孟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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