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说,你娘我都嫁了两回了,都没有这般好的待遇,没想到这个小赔钱货居然还有这样的狗屎运。”陆王氏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间紧闭的柴房,头也不回地回答着女儿的话。
“娘……我也想在出嫁的时候,戴上那些好看的首饰。”陆珍珍的话语中有一丝丝羡慕之意,从小到大除了奶对陆为霜的偏心,她陆珍珍哪里有这样过。
闻言,陆王氏终于偏头扫了一眼身边的女儿,点头道:“放心吧……你娘我自有办法……”说着陆王氏将陆禾放到地上,“你陪着弟弟去玩儿,这件事你别掺和,交给我便好了。”
陆珍珍是自己的女儿,在她心里可是要比陆为霜金贵,陆为霜出嫁能这般风光,那她的女儿自然也不能太逊色了!
听了娘的话,陆珍珍欣喜地点头。
对于自己的娘,陆珍珍还是绝对信任的,既然娘说了会有办法的,那她就一定有办法。
陆王氏见陆为霜一直在自己的屋里没有出来,便伸长脖子扯着嗓子冲那柴房道:“陆为霜!这时辰也不早了!你若还不去将猪草打回来等你奶回来问起来,我可是不会再给你说好话的!”
陆为霜将手中的绳子藏进了墙角,并用柴禾将其盖好,确定不会叫人瞧出来后,这才拍拍双手转身离开了屋子。
不用想也知道陆王氏这般心急地催促她出门是为了什么。
但,现实怕是要叫陆王氏失望了吧……想到这,陆为霜的面上便是淡淡地一笑。
背着竹篓出门前,陆为霜还不忘冲那时不时将目光落在自己柴房上的陆王氏叮嘱道:“娘……我那屋子里可是放了苏家送过来的东西,今儿个,你可是不要出门,若是东西少了,便不知要如何与苏家交代了。”
陆王氏听了陆为霜的话,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行了!赶紧走!你弟在屋里睡午觉呢,说话别这么大声!”
她前脚刚出门,陆王氏后脚便进了柴房。
陆为霜是不怕的,因为她有自信陆王氏是不可能如愿以偿的。
—
陆为霜在沉宝山上将竹篓用猪草填满了之后才回到村子里。
路过位于村中的草场时,突然有人从旁边的草垛里冲了出来。
陆为霜还未将那猝不及防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妇人瞧清楚,便听她扯着嗓子冲陆为霜开骂道:“小贱人!!你到底给我儿下了什么迷药了?!你去勾引别人不行么?非要来糟蹋我的儿子?”
陆为霜又茫然地将站面前的妇人上下扫了两眼,在脑中的记忆里搜了一圈后,终究也没有将那人认出来。
看着来人骂骂咧咧十分恨她得模样,陆为霜以为是这身子的原主与人结下了仇怨,正欲开口询问就听旁边传来一道急促又熟悉的声音。
“娘,回去吧……这事儿和为霜无关!”纪安不知又是从哪里蹿出来的。
听了纪安的话后,陆为霜才晓得这妇人原是纪安的娘。
“什么无关?!!与她无关你会求着我让这个小贱人进门?”那妇人指着陆为霜的鼻子,嘴里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眼下已是傍晚时分,许多村民都已经下地回来,还未开饭,便都坐在草场上闲聊。
瞧见此处的争吵声,围坐在草场上的众人已经将目光纷纷投注过来。
陆为霜瞧见纪安与他娘之间的对话,已经大致明白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回想到前阵子,纪安塞给她饭团时说的那句话,只怕是他真去求他娘,让自己嫁入纪家了吧。
想到这儿,陆为霜便开口道:“纪婶子这事儿,我还真是不清楚……我与纪安也不过就是几面之缘,哪有我勾引他这么一说呢?更何况,眼下整个村子的人都晓得我要嫁给苏家的三公子了,又怎么会自毁清白,与他人有染呢?”
纪婶子听了陆为霜的话,冷哼了一声道:“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吗?这些日子村子里关于你的那些事儿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可别当人是个傻子!”
“哦?是吗?这事儿我自己还真是不晓得。纪婶子的心思大概是都放在如何教育纪安身上了,是不晓得年前在我陆家发生的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你勾引了人家家里的男人!媳妇儿上门来闹了么?”纪婶子没好气给陆为霜甩了一个大白眼。
“娘……别说了,那事儿与为霜无关,那妇人是窑子里的荷花姑娘,哪有什么丈夫啊!”
自己的娘不顾自己的面子这样跑出来闹事儿,纪安已经很生气了,眼下她居然还不明是非得侮辱为霜,这叫他怎么看得下去呢。
“你小子别说话,我还没教训你呢!这小贱人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蛊了?居然能让你这样帮着她说话,这些还不算,你居然……你居然和我说你要娶她?!!!你可别忘了,我是怎么把你拉扯大,供你去上学堂做学问的,日后你是要当官老爷的!若陆为霜这样身家不清不白的人入了我们纪家,他日若是叫人抓了你的把柄,你可是要如何是好?!”
纪婶子将纪安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后,又转头冲陆为霜道:“小贱人你给我记住了,就算我们家纪安这辈子都寻不着媳妇儿了,我也不允许你这个荡妇入了我纪家的大门!我一个人将纪安拉扯地这么大,是让你这样来糟蹋的么?”
52书库推荐浏览: 寒初暖 爽文 宅斗文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