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听沈美娇这么说,蹭的一下站了出来。
“你们家茶铺桌位就这么点,不挤着坐能坐的下吗?你莫不是想要诬陷说我们给这小子下药陷害你吧,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
“我有说你们下毒吗?你们这般急着澄清是心虚了不成?”沈美娇勾唇一笑,声音清淡的让两人脸色变了变。
“别给我们扯这些有的没得的,这事儿你要怎么解决,虽然我们没有中毒,但是难保你这汤面没有问题,这吃下肚的,难道还能吐出来不成?你不让我们请大夫碍着检查一遍,赔偿一点银子,你这茶铺也别想开下去了!”
似乎等不及了,那两人越发开始跳脚。
这边胡三娘看着两人神助攻,心里得意的笑了,若不是怕引起沈美娇那丫头的怀疑,她真的恨不得跳起来拍手叫好了。
伸手拽过吃着糕饼的二蛋子,狠狠的在他肥嘟嘟的小脸蛋上吧唧一口,口水沾了二蛋子一脸。
“哎哟,娘的乖儿子,你可帮了娘一个大忙了”
二蛋子吃着糕饼,腮帮子塞得满满的,一说话,那碎屑就从小嘴里喷了出来。
“娘,那瓶子里的是啥调料,真的能让肉汤面更好吃吗?娘,俺也要吃肉汤面”
说完眼巴巴的瞅着胡三娘。
“臭小子,这糕饼可都是上好的白面柔的,你怎么还想着吃那粗糙的东西,你没见着那肉汤面吃坏人了吗?”
狠狠的在二蛋子的屁股上拍了下,这次却没有下狠手。
“可是蛋子就是想吃”二蛋子吸了吸鼻子,忍着没有哭出来。
“等那小贱人的摊铺关门了,娘给你买蜜饯吃,给你买大油肉粑粑吃!”胡三娘看着眼馋的儿子,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想到不久后这里的生意就都属于她的了,心里顿时又心花怒放了起来。
二蛋子瘪瘪嘴,虽然很想说还是想要肉汤面,却因为胡三娘瞪着他没敢说出来,而只是低着头闷闷的啃着手里的糕饼。
沈美娇看着嚣张跋扈的两个人,心里有些气急,脾气也有些上来了,她指着那地上的男人冷冷一笑:“这人根本就没中毒,你们看他脸色,红润的很,根本就没事,他现在躺在哪里,无非不就是想讹诈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丫头!”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的看向那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男子,眼眸中闪过怀疑,却也没有因此相信沈美娇的话。
“你这丫头,你以为你是大夫?这人都躺在这里半天了,没准早断气了,你不仅不让请大夫,还在这里说没事,你这丫头,出了人命可是要坐大牢的,你这茶铺还是快些关门了,赶紧掏银子,俺去药铺检查检查,别一会儿小命也没了!”
说着急切的让沈美娇掏银子。
王翠花是妇道人家,没见过世面,她害怕的不行,在沈美娇没有注意的时候撒腿去找孙大夫去了。
沈美娇不怒反笑,蹲下身让众人看那人指尖的粉末。
“这粉末是泻药,这人自己想要讹诈我,往自己汤面里放泻药,肚子疼是自然的,想要讹诈我的银子,但是方才我已经让他体内的泻药消散了”沈美娇说着掏出了银簪子,在那人眼前晃了晃,眼眸中出现一丝寒意。
“这位小哥,是自己起来赔礼道歉,还是我请你起来?”
请字,沈美娇说的比较重,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气,虽然沈美娇手里拿着的是银簪,但是为何他们觉得她比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还要恐怖呢?
“大夫来了,孙大夫来了,快来给人看看,孙叔,这可不能出人命啊,这要是出了人命,俺家二丁还没有娶妻呢!”
躺在地上的男子只觉得后背心一阵恶寒,就在他忍不住破功就要跳起来求饶时,王翠花的声音却在人群外火急缭绕的响起。
沈美娇眉心微微一蹙,就见众人迅速的闪开一道缝隙,接着就是王翠花汗流浃背的拽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进来了。
不用说,那自认是孙常德了,他跟着王翠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药箱看着样子挺沉的,沈美娇嘴角浅笑着,看来是有备而来。
不过这一次,她可不会给他乘火打劫的机会,上次何氏是没有办法,而且情况十分紧迫,她也没有过多计较,但是这次,这孙常德还想从她手里捞银子,那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伸手拿过放在木桌上自制的牙签筒,一根细长的牙签被沈美娇放入袖中,弹指间,那根牙签精准无误的射入地上躺着的男子后颈处。
墨水寒深邃的眸光闪了闪,蝴蝶面具下温润的薄唇微微上扬。
孙常德放下药箱,有模有样的给那男子把脉,开始他见地上这男子脸色红润,虽然嘴唇有些苍白,却也看得出只是中暑的现象,根本不似中毒,但是当他的手握紧男子的脉搏时,心里不由的一惊。
怎么回事?这脉搏……这脉搏杂乱无章,而且喉咙处的呼吸进去的多,吸出来的少,这个症状,他当了十年的大夫,在溪水村可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啊。
孙常德脸色颇的加重了,心里本打算的小算盘也落空了,他当时想着也是吃坏肚子,开几幅止泻药啥的,没想到遇见这般棘手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可不敢淌这个浑水,连忙站起来,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人脉象不稳,定然是吃食中毒,没得救了,准备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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