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知肚明,这粮草可是将军费尽心思运送过来的,朝廷那个座在龙椅上的皇上只会吹胡子瞪眼,只会坐享其成,逍遥自在,他们这些将士的命根本在他眼里就犹如草芥,丝毫不珍惜。
要打仗了,他只要下一道圣旨就成,粮草什么的竟然都不送达过来,若不是将军在,他们早已饿死,早已战败,这样的窝囊仗打来有什么用?若不是为了家中的妻儿有个太平盛世的社会生活,他们断然不会拼死拼活的那么累。
十几车粮草,虽然只能支持短短数月,不过却已经成功的收买了所有将士的心。
他们心中皇帝的地位现在远没有墨水寒重要了,说的不好听的,就算现在墨水寒揭竿起义,这些将士定然一呼百应,造反都可能的!
只是墨水寒把权势看得单薄,倒也没有想过要叛变的心思,所以众人也尊重墨水寒的选择,安安心心的把这个仗打完。
主帅营帐中。
刚召开完布阵的讨论,此时营帐中一片寂静。
身形欣长而挺拔的清贵冷峻的男人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门外冉冉升起的篝火,还有那些将士们时不时的欢声笑语,薄唇微微抿了抿,冷峻的面容慢慢开始浮现出一抹柔色。
连打了几次胜仗,在这样下去,匈奴和番邦的联盟就彻底瓦解。
本可以收手,不过为何要收手呢?
想到这里,墨水寒冷笑出声。
匈奴和番邦几次扰他边疆安宁,搞得民不聊生,那些胡人更是满狠凶残,这次乘此机会,他就要掀他们老巢,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至少,他儿子成年的二十年间,他要确保没有战火再次发生。
这不仅是给自己最好的礼物,也是给妻儿的。
他已经打算好,这个闲王不当也罢,等彻底剿灭这些贼寇后,回归田园,过妻儿暖炕头的惬意生活。
“爷,轩辕澈最近动作没有那么频繁了,想来也是没办法了”
冷漠站在一旁,想到查探过来的情报,脸上也出现了一分快意。
轩辕澈这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温润尔雅,心却不知道有多狠,多黑,这次回到盛京打着给尚书大人贺寿的幌子,暗地里拉拢了不少势力,竟然还暗中偷运粮草,试图藏起来发国难财。
现在全国缺粮情况日益严重,皇宫的膳食都开始节省开支了。
“不过是掩人耳目,继续盯着,收集证据,等线放的差不多了就收网!”墨水寒冷笑一声,轩辕澈这些小伎俩他还看不进眼里,这个跳梁小丑,现在留着只是时机不成熟而已。
“爷,其实可以直接断了轩辕澈的后路这样岂不是更省力?”冷漠不懂,现在轩辕澈对爷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依照爷以往的性格,凡是沾染了沈姑娘的人都是一击致命,这轩辕澈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大可不必如此留着。
“不行,还未查出母妃当年真正的死因,轩辕澈暂时还不能动”
墨水寒摇头,想到当年母妃莫名其妙的死去,他至今心里都还在疼。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害了他的母妃!
若不是当年势单力薄,他也许早已为母妃报了血海深仇,结果自己却是那般没用,生生的辜负了爹的嘱托,他没有照顾好母妃,没有保护好她……
他该死!
现在,他有能力了,但是相关的人却已经被人处理的一干二净,时隔这么多年,他即便是能力再大也无从下手,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蛛丝马迹,他断然不会轻易的把轩辕澈这根线给断了。
“是……”冷漠点头。
他虽然觉得轩辕澈该杀,不过爷既然这般说了,他自然不会动他,不仅不能动,还要找人来保护好他。
毕竟,晴妃娘娘当初的死给爷的打击是巨大的,他一直背负着血海深仇那么久,他跟随他那么多年,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墨水寒的视线再次投向窗外,没有再说话。
冷漠守候在一旁,没有乱动。
不一会儿,门外有声音响动,冷漠出了营帐,看到封杀门专养的信鸽,二话不说,连忙捉了鸽子从绑在信鸽腿上的信筒里面的密函拿了出来,继而放飞信鸽。
快速的看完密函中的字,冷漠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让人去查资料,自己则马不停蹄的回了主帅营帐。
“爷,查到上次刺杀准王妃的凶手了!”
“说!”
墨水寒一听,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突然间便像染了霜般的冷冽凌厉。
冷漠看到自家爷反应如此大,而且表情如此吓人,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身形抖了抖。
“是安贵妃!安贵妃买通了番邦的死士暗杀准王妃!”
“安贵妃?”
墨水寒如鹰隼般的墨眸,微微一眯,透出一抹冷冽的气息来。
这个安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竟然敢动他丫头!
“她在哪里!”
墨水寒压抑着愤怒,低沉的问出了口。
冷漠感觉四周的气压都降低了,他自然知道沈美娇对爷而言代表了什么,这个安贵妃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不知道”
“不知道?”墨水寒倏地一记寒光扫射过去,声音,又徒然间冷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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