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砚个废物,办点事情都办不好!
——不能留了!
沈大老爷知道三砚坚持不了多久,心下一横,突然跪了下来,面上是惊恐之色。他高声道:“母亲!您也说了,儿子与三弟是亲兄弟,儿子实在不知是犯了什么错事,惹得您生怒。”
若说演戏,沈大老爷一直很在行,这一跪一哭,假的都成了十分真。沈老太太见大儿子跪着爬到自己脚边,哭声也收了,脸上也露了丝狐疑的神色。
沈大老爷一见有效,也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
他让三砚给沈君笑下药的事绝不能坐实了,手足相残,这让别人听了风声,他这官也不要做了!
在沈大老爷声声泣泪中,三砚果然是撑不住招了,指出是沈大老爷让他给三爷下药。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药,只会让人身体不适,无下场考试。
三砚哀嚎的声音隔着竹帘清楚传入屋内,沈老太太被一激,怒火再度上来,也不顾大儿子抱着腿哭喊直接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好踹到了沈大老爷胸口,沈大老爷捂着直翻白眼。
屋里只有母子俩,沈大老爷疼半天也没有个人扶起来,也许是酒劲未过,又或者沈老太太真踹得太狠。沈大老爷哼哼两声,竟是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前,沈大老爷心头想着,还好他有后手!
大儿子突然就晕死过去,沈老太太都吓懵了,尖叫着扑上前高喊着请郎中,惊动外边的丫头婆子都冲进来。
康宁院的动静闹得不小,沈君笑那里很快就得到消息。
他神色清冷坐在书桌前,面上看着平静,四宝却知道主子这回是生了大气,不然又怎么会将下药的丫头直接丢给老太太。
沈大老爷这兄长也真是心狠啊。
沈君笑这处得到消息,沈二老爷夫妻那自然听到了,但康宁院的人嘴紧,他们只知道沈大老爷在那晕过去了。夫妻俩想了想,还是立即赶到康宁院。
到了康宁院,正好遇上家里帮着管庶务的管事,慌慌张张地押着一个乞丐似的人跑来。
正文 085薄凉
沈家是什么人家,一个乞丐被带来,肯定是事出有因。
前来了解情况的沈二老爷怔了怔,扯开妻子让那管事的先到屋门。尤氏看着两人跪下,奇怪道:“这是怎么了,这样的人怎么也带到家里来。”
沈二老爷也不知道什么事,想了想就在外边站着,说:“我们先在这廊下等一会。”
话才落,那个管事已被请了进屋,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屋里就传来沈老太太厉声骂‘贱妇’。
沈老太太听完管事的话气得直发抖,桌面都险些要被她拍烂:“崔氏真是反了天了,居然用这样一招来报复老大!这若不是你精灵,这个乞丐贪心,还敢再上门要钱要挟,老大和老三怕是就这样结仇了!”
管事地跪在地上忙说不敢当:“也是这小乞丐的要见大老爷,小的觉得奇怪,还信誓旦旦说大老爷说好要给他钱。哪知这再细问之下,才知道这小乞丐是先收了人崔姨娘的钱,然后联合着三研走这一招,故意要将事情闹大的。”
“如若这事真宣扬了出去,那么大老爷的仕途也得被毁啊。”
“贱人!”沈老太太气得又骂一句。
骂过之后,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就吩咐让人去找沈君笑过来,准备让他见见这个小乞丐。
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这种误会当然是生不得的。
哪知人还没有出屋,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尖叫,那个被押着跪在门口的小乞丐突然口吐鲜血,抽搐着暴毙了。
沈二老爷也被这一幕惊着,忙将吓得脸色发白的妻子揽到怀里,不让她多看。沈老太太听到说人死了,气得又是摔了茶碗,一口一句骂着崔氏那贱妇。
居然还杀人灭口。
可人已经没救了,沈老太太再气又如何,何况她也姓崔,这骂着骂着也有种脸上无光的感觉。
最后还是将沈君笑请了过来,少年捧着茶碗听‘事情真相’,眼中一片冰冷。
“老三,这都是那贱妇不服气,报复老大,好离间你们两兄弟。老大还被我踹了一脚,如今还昏迷着,此事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我的错。”
当初她就不该让崔氏进门的,闹得老大和妻子不和,膝下还连个嫡子都没有。
老人一脸愧疚,眼中泪花闪闪。
沈君笑将茶放回桌几上,起身面无表情朝沈老太太说:“事情既然清楚了,母亲也不要伤心难过了。大哥后院的事身为弟弟也不该多过问,但这样的事传出去,也不是个好名声。过了节就要下场考试了,儿子先行回去。”
沈老太太抹了把眼泪,勉强笑着让人送他。终于弄清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沈二老爷也趁机告退。
走出康宁院,尤氏回头看了眼那白墙绿瓦,道:“夫君,事情真是崔姨娘做的吗?”
沈二老爷也是一脸沉疑。
事情还是有疑点的,比如三砚被用刑不久后气绝,那个小乞丐来得时间正好。而且崔姨娘报复老大,为什么要带上老三,是因为沈老太太偏疼这个小儿子?
但若他是崔姨娘,要报复的除了老大应该是冯氏才对。
有点说不通。
沈二老爷沉吟片刻后说:“既然查出是崔姨娘,那就是崔姨娘,我们过完节后就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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