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笑是在第二天收到来信,他看着李庆昭三字,手指敲了敲桌面。
李庆昭得了第二,他早知道了,也是有些奇怪的。
他记得前世李庆昭是秋闱是十名开外,会试时二甲第一的同进士。他进翰林时,李庆昭已经在翰林呆了三年,还在熬资历,并没有往外边调。
所以李庆昭才会巴上他们家。
这重来一世,他反倒和李庆昭同一时期科考,不想成绩居然比前好那么些。
真是因为前前首辅刘蕴的原因?
沈君笑想着,视线又落在信上泄题二字,随后让四宝取来火盆,将信烧得一干二净。
也许朝中要有动荡,也不知道这回科考最后会怎么样。
沈君笑记忆中前世这回的科考是没有出事的,可是他二哥说的话,他又是相信的。他想了想,立刻写了封信,让四宝去请了一个人来。
来人到达时已是傍晚,是一个青年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星目剑眉,腰间还别着剑。
“难得你会喊我来啊。”青年人斜斜靠在屋门,沈君笑让他进去坐,他也不所动,脸上有着似有若无的笑。
沈君笑撇了他一眼,不怎么在意他的态度。
他说:“有信要给师父他老人家,其他人我又信不过,劳烦小师叔给我跑这一趟了。”
他一声小师叔,那青年笑容更深,“你是不是不求我办事,就不会这样喊我?”
“平时是谁不让喊来着?”
这人真是够莫名奇妙的。
沈君笑耐着性子,表情却也淡了一分。
那青年见他这样,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脾气比我还臭,说你一句都说不得了!也不知道我师兄怎么就将你当你宝贝了!给我。”
说着,朝沈君笑伸手。
沈君笑从怀里取了信递给他,他看也没看,直接就揣怀里,要离开。
才迈开一步,青年又收回步子,重新那个站没站相,倚在门槛前抱胸道:“你调了人到北平府外的庄子干嘛?”
“你派人跟踪了?”沈君笑脸色霎时就沉了下去。
那青年玩味一笑,是真迈开步子走了,走到庭院时就那么背对着沈君笑挥手,说:“我没让人跟踪,不过无事溜到那儿,看了件趣事儿。相信那趣事你也知道了,啧啧啧,可真是”
话说一半,摇头叹气的走了。
沈君笑眸光沉沉,在青年身影消失后,眉宇间尽是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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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7直说
“三爷,那个人太过狡猾,又不敢跟太紧惊动,跟丢后就没再找到人了,而且这几天那个男人也没有再去庄子。”
外边已是月上枝头,沈君笑在书房里却还在见客。
夜风吹得树枝不停在摇晃,窗户上都是那些晃动的剪影,看着有些可怖。
书房内,少年静默。
他本就极内敛,不说话的时候更是让人猜不到情绪,站在他面前的人心情忐忑。
虽然不太清楚这少年在想什么,但是他肯定是不高兴了,自从那日他们跟丢了那个男人,这位主就绝对不高兴。
那个男人难道还会遁地术不成,就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三爷”
少年沉默太久,禀报之人还是扛不住,喊了一声。
“继续守着,守到了直接动手!生死不论!”
沈君笑终于开了口,淡淡地声音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他跟前的人打了个冷颤,连声应是。那人转身要开,沈君笑又喊停了他:“连庆,不用太过担忧。谁也不能保证不犯错误,只要尽力了,我从来不会责难谁。”
连庆脚步停下,回身向他一礼:“谢过三爷的理解!”
“但你们若是有知情不报,就别怪我了,我身边容不得有二心的,哪怕你们是父亲给我的人。”
连庆表情都变得僵硬,下刻笔直跪在了地上,再也不敢隐瞒。
沈君笑显然已经知道了,他还能隐瞒什么。
连庆惭愧地说:“是小的怕您生气,是小的错了。当时我发现了浩爷,但是要跟上那个男人,也没来得急和说他上话,何况浩爷也不是我们能敌的。”
“但小的真不清楚浩爷怎么也会跑到了那儿。我们这边绝对不会有人向您师门的人泄露一丝消息,三爷,还请您相信小的一回。”
沈君笑沉默的听完,闪动的烛火将他面容映得明暗不定,神色更加莫测。
好一会,他才抬手挥了挥:“我知道了。”
连庆忙谢过,一身冷汗扎进了夜色里。
怎么小主子这个师叔就来见他了呢,两人不是两两相厌的嘛?
恨不得老死都不往来。
连庆经历这回,也算是彻底摸透了沈君笑的脾气,虽是犯了过错,却更加安心了
他是沈老太爷留下的人,沈老太爷与沈君笑的师门有着一层特殊的关系,他跟在沈老太爷身边时日短,也并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关系。但他知道,能进玄门的人,都不是池中之物。
假以时日,那都是有大造化的。
玄门的来历也许多都说不清楚,因为他神秘至极,所存在的时间也十分久远,而且门内所修的东西涵盖范围之广,让人数不清。好像天下间,就没有在玄门学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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