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头才出了铺子走不远,就见到跟着自己出来的丫头一头大汗跑上来,眼眶红红的坠着泪水,声声都是担忧。
说好时间却不见李夫人到相约的地方来,丫头哪里不害怕,就怕将李夫人在这闹市里丢了。
李夫人离开店铺心情却是不错,还安慰了她几句,心里想着刚才从掌柜那儿打听到的话。她这真是出门遇贵人了,还是好心的贵人,谁能想到那样一个小姑娘,居然是侯爷嫡女。
勋贵人家,教出来的孩子果然就是大气,亦是纯善。
李夫人跟着丫头快步离开长街,上马回府。
沈君笑亦回到了酒楼里,目光沉沉看着她们主仆的身影消失,后又再将视线落在铺门那处。
里面人影绰绰,却是久久不见他想看的儿人。
他靠在椅子中,长叹了气,到底还是没能克制。那就这样吧,他就依心行事,不能长久守护,有这样的慰藉亦满足了。
他想着,唇角就止不住扬起,一双凤眼中尽是柔光。
只是小丫头也太聪明了,怎么就能想到他今儿会来,她的小脑瓜子是怎么长的,是芷儿那露了破绽吗?
他笑着摇头,又十分庆幸她的敏锐与聪慧,深思起来,挺吓人的
正文 150大喜
琇莹这趟出门可以说是大丰收。
除却见到沈君笑,冯氏在镜花月里还砸了不少银子,后又去逛了街尾的一家银楼,这些砸的银子里头有一半是给她掏的。锦盒都要塞满半辆车子,随同的仆妇在后边车上就和那些东西一路挤回了家。
母女俩赶在午膳前到家,一群仆妇托着东西簇围着两人从抄手游廊走过。琇莹正开心地拉着冯氏手问消息:“娘亲,您倒是给女儿透露一些,究竟是瞧上哪家的了。”
原来在回府的路上,冯氏说到今儿围着她的那些官夫人都变着法子打听周嘉钰的亲事,这叫琇莹知道了,便缠个没停。冯氏缠不过她,只道过些日会办个花宴,届时会有好些人来。
哪知这更是叫她惦记上了,非要冯氏说出个准话来。
冯氏被她闹得头晕,无奈扶额:“真真是怕了你,若有准话能不与你说。你这皮性子,就怕叫人知道,连带要嫌弃你兄长!”
暗说她是不好相处的小姑子。
琇莹一挑眉,还皱了下鼻子:“天底下再没有我性子好的小姑子了!”
冯氏被她的厚脸皮打败,决意不再和她纠缠,只打发她快些回院子去更衣,总算换了片刻安静。
琇莹在换衣裳的时候还在与芷儿屏儿抱怨:“你们的侯夫人嘴真严实,我是那种藏不住事的人么。”
芷儿屏儿可不好搭这话,只抿嘴笑。小姑娘哼哼两声,对她们和稀泥的态度表示不满,下刻却又抿嘴偷笑。
周嘉钰可是沈君笑差不多年岁的,来的官家小姐们肯定也是合适她三叔父年纪的,她顺带给他偷偷也瞧一个。
瞧定了,记下名姓来,让他自己再去看。若是相中,她就想办法求了娘亲,让娘亲去说这个媒,至于她爹爹那。
只要说服了她娘亲,那就不成问题了。
琇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宴会。
这世怎么着也不能叫她三叔父还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等到琇莹换好衣裳到正院,就见到冯氏坐在堂屋,芯梅在她边上说着什么。她请了安,在冯氏的示意下坐好,芯梅便也继续禀事。
“两人如今已拿出银子来填补空缺,被暂时关到了柴房,伤也叫人去看过,没伤到胫骨的。夫人准备如何发落?”
竟是在说早间处理管事的事儿。
冯氏捧了茶碗,小小抿一口:“按规矩该怎么发落怎么发落,这事不能高拿轻放,不然往后这规矩就得乱了。”
侯府规矩,贪墨的管事都是要送官的。
芯梅就应一声,要下去亲自督办,冯氏又喊停了她,看了眼外边带着萧瑟秋景的院子,轻声说:“拿着侯爷的名贴,告诉衙门他们补了空缺。”
芯梅闻言思索了会,明白过来意思。
冯氏还是发了善心,饶他们一回。有这么一句话,衙门肯定就轻办了,亦不违府里的规矩。
“娘亲这般用心,还不知道那头会不会受呢。”琇莹在芯梅走后慢悠悠说了句,视线落在光洁的地砖上。
阳光折视在上方,竟是生了霜一般,她看得就是冷,裹了裹衣裳。心想再过两天怕要更冷了。
冯氏那是一怔,旋即笑骂她小精怪:“你且说又关哪里的事儿了。”
“当然是有关的。”她此时抬头,抿唇笑,“如若你不吩咐这么一句,衙门肯定还得审他们,那可就不是家里那样审了,指不定他们就会说出什么话来。到时不是那边没脸?他们是谁提拔的,满府谁不知道?”
说着还抬起下巴朝府里西路那边努嘴,那边是三房的住处。
冯氏是真服这个女儿了,心细如尘,一句吩咐就让她懂得内中真正牵扯的是什么。
冯氏笑得欣慰,末了却是叹气:“不管如何,我该做的都做了。”
没有在接手后才对管事发难,方便这事情过后还是将采买交给廖氏。一再的维护着廖氏颜面,若是廖氏还不明白,冯氏想,那两人间要生分也是没法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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