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侯府没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不过是嫡女,倒是可以排除几家的。
“儿子去打听打听吧。”李庆昭知道问母亲也是不知道的了,“若是能问到,母亲还是要备份礼送过去,即便人家不见我们,但我们也不能失了礼。”若是见了,搞不好就能拉进关系,那可是显贵的家世。
李庆昭是个极会钻营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攀龙附凤的机会。
李夫人还没和多少官夫人来往,这些事情是不太懂,听儿子提起就哎哟一声:“是这个理才对的,瞧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罢,又惆怅叹口气,“所以我总催着你寻位官家小姐,早些成亲,官阶底的人家也无所谓的,起码她懂这些人情事故。也好不叫我老婆子一头懵。”
儿子都要及冠了,却还没有个消息,她哪里能不着急。
提到婚事,李庆昭只道:“这事不要着急,等儿子今年升了职再说不晚,您放心,保证给您娶个贴心的媳妇回来。”
每回说起亲事,李庆昭都是这句,但起码是有了升职的准话,李夫人心头倒是宽慰,问起此话何来。
母子俩便又说话一刻钟,李庆昭才回房,在洗漱过后,突然想起一事来。
前世武安侯是没有接妻女回京的,这世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坐在床沿上,细细回想,脑袋里确实没有关于武安侯妻女的一丝信息。此时一位纤腰的小丫头来过来帮他脱鞋,小丫头俯身时一片雪白从襟口露了出来。
李庆昭的视线不由得就被吸引到了上面。已是深秋的天,小丫头竟只穿了薄薄的对襟衣裙,他看得眸光一暗,在她站起来的时候顺势就搂了她的腰。
小丫头娇娇低呼一声,滚进他怀里,很快就柔柔的被他按倒在身下。
李庆昭脑子里就只得香软在怀,哪里还管什么武安侯妻女在这世有变故的事。
小小的屋内登时是旖旎的喘息声。
刑部衙门皇宫的西面,不同其它五部,出了承天门穿条大街就到了。
这时正是散朝的时候,沈君笑坐在自己的班房内,听到外头有走动声,便知是上司几人归了衙。
大开的房门能看见外边日头正好,阳光落在院子的树梢上,萧瑟秋景便带了份暖意。
沈君笑却一直未抬头,正奋笔疾书,是在抄录什么。
说话声从远到近,再又不可闻,可一步伐声却在渐渐靠近。
他听得不对,一抬头便见到自家兄长已走到门口,估计是走得急,到门槛的时候还将官帽摘下擦了把汗。
沈君笑忙将笔搁下,在右侧坐着的傅凌已极有眼色从案后出来,上前帮着沈二老爷正了正官帽,行了礼后转到边上的茶房泡茶去了。
“您怎么过来了。”
少年人上前,将他迎进屋,在东面的两张椅子那坐下,中间是素面黑漆的小几。
沈二老爷坐下,缓口气笑道:“刑部和大理寺衙门就在两隔壁,我竟是走得气喘嘘嘘,岁月不饶人啊。”
沈君笑挑眉,正好傅凌已端了茶过来,便没有应声,直到他又寻了借口出去才再看向沈二老爷:“您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沈二老爷吹了吹茶沫,抿了口:“这茶不错,你这手下的人也机灵。”说着,神色就严肃了些,“是有事儿,顺天府衙门报了个事上来,出了人命。”
沈君笑浓浓的剑眉簇起,“我们这几个衙门,哪个哪天不出人命。”
“是这话。”沈二老爷将茶放下,靠近他耳边压低了声说,“可这人命死得蹊跷不说,还是冯氏那边送来的”
冯氏?
已经许久未再见过的妇人被提起,沈君笑诧异,脑海中却又出现一道娉娉婷婷的身影,凤眼里就有了凝重。
正文 157烧了
刑部班房里的铜漏滴答一声,在寂静中十分清晰。
沈君笑在震惊中沉默着,半张清俊的面容隐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神色不明。
沈二老爷打量了眼不显山水的弟弟,徐徐道:“是武安侯府的两个管事,贪墨了,拿着武安侯的名贴来的。牢头说,送进来的时候打过招呼轻饶的,既然是管事,肯定是冯氏在管的。她最是心善,有这样的吩咐也正常。”
“人是怎么死的。”沈君笑听完才问了句。
“两人在侯府挨过板子,但只是皮肉伤。牢头说送来的时候已经上过药的样子,不久后又有自称是冯氏差来的郎中再去看了趟,到了夜里两个管事就暴毙了。”
沈二老爷说着又看他一眼,只见他唇角扬了个冷冷的弧度:“暴毙?那就是死于非命,送进来时就看过伤了,怎么可能还巴巴再让郎中来。”
“这就是疑点,那郎中肯定有问题,而两人是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热,连天亮都没有熬过去。而且没有中毒的迹象,本来牢头只觉得是伤引发的,可一看伤处居然是一夜就烂了化浓。昨儿来时只是破了皮肉,他当时就察觉不对了,他又收了那郎中两两银子,吓得更是不敢隐瞒,才报了上来。”
沈君笑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便轻轻点了点,发出小小的声响。
“兄长是什么意思。”他问。
大理寺管着这些事,但结案要过刑部,他现在是刑部主事,肯定会送到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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