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已死,那么陈妈妈也可以死了!
李顺不管怎么死的,怕是在刘阁老上交出来后就死了,那么单凭刘阁老一面之词,证词就不作数!
周振对这风回路转的好消息都想大笑几声,当即下令:“你们去劝陈妈妈自缢。告诉她李顺死了,若是不想孙儿也跟着走了,断了李家香火,就照做!她若是从了,告诉她,我自当留她孙儿一命!”
侍卫应是离去,周庸的心还是乱作一团,周振已拉着兄弟往外走。周振此时一点也不慌了,李顺的死绝对与沈君笑相关,沈君笑可能还有后手,就算他没有,陈首辅也会有!
陈首辅不会放过叫刘阁老倒台的机会!
不管两人谁做了手脚,他只要镇定下来接见锦衣卫即可。
很快,周振面色如常带着黄朝奇直接去关押陈妈妈处,不想一推门,众人就看到横梁上飘荡着的尸首。
黄朝奇神色一变,让人放下来,尸首还温着,是刚死不久,却已经气绝救不了。
“——怎么人死了?!”
周振也是一脸震惊,看着挂在悬梁上的腰带做出发怔的样子,旋即大怒责问侍卫:“叫你们看好人的,怎么死了!”
侍卫们跪了一下,七嘴八舌说不知道,没有听到动静,黄朝奇拧紧了眉头。沈君笑这时上前验尸,细细看过勒痕后说:“是自缢。”
黄朝奇黑着脸,亦亲自上前检查,倒真是自缢。
他心中的疑团更加理不清了。刘阁老交李顺,李顺到他们手上连半盏茶时间都没有就死了,审都还没审!如今这个陈妈妈又上吊死了,这事乱极了。
黄朝奇见此,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先将尸体带走,周振先他一步拦了说:“黄大人,我们府里还有一桩怪事,另一个管事家是家生子,他们一家人都感染着鼠疫,如今关在一处。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侯府里居然也有鼠疫感染者?!
黄朝奇惊疑不定,只要周振先将人隔离着,他当即回宫先给皇帝汇报今日查到的事,并将周庸客气请离。是要暂时将他关押。
三司的人,锦衣卫,哗哗的全都又撤走了。
不管事情如何,周庸今晚肯定是不会有事,前头可都死了两人了。而且锦衣卫再手眼通天,查起这无头案来没有一两天怕也寻不到蛛丝马迹。
真真假假,乱作一团,是叫人难以分辨。
周老夫人那也已经得了消息,喊来冯氏一脸沉色,竟是怪责冯氏急功近利的争权,才逼着廖氏没了分寸,闹出如此大事。琇莹听她的歪理都快要气得跳起来,欲与她争执,是冯氏不让说话,她才死死忍住。
从老人那离开的时候,冯氏已听了周老夫人足足有一个时辰的训斥。琇莹气得眼通红,为娘亲心疼,回正院的路上蹂躏了不少花花草草。就在榻入正院院门的时候,她却看到槐树下立了个熟悉的身影。
天色昏暗,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怔懵地抬手揉了揉眼,直到那个少年朝她张了手璧,她才惊喜发现,那人是真的!
“——三叔父!”小姑娘高兴飞奔上前,一把就扑到了他怀里!
为什么三叔父会出现在侯府里,还是父母的院子里!嘿嘿,相见得惊喜不惊喜。三更完毕,明天中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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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笑:不算白忙活!终于踏入侯府的门了!
正文 165说话
夕阳最后一抹光被夜幕吞没,琇莹一双眼在昏暗中莹然生辉,亮若星辰。
她扑到沈君笑身上,鼻尖是她熟悉的冷香味,似竹似松。是沈君笑一直未变过的熏香。
“三叔父,您怎么来了!”她抱着少年许久,才有些羞赧的松开手。
小姑娘从他怀里钻出来,稳稳站好,小手揪着衣裳一角,半垂着眸子不敢看他。娇娇的女儿态,看得沈君笑的心都要化了。
也是琇莹这个样子,叫沈君笑想起来,她已经十三岁了。青色的薄袄勾勒出她青涩的少女身形,细细的纤腰,微鼓的胸脯,就那么娉娉婷婷的立在他面前。于这暗色中,似一株正在绽放的百合。
夜风轻拂而过,沈君笑甚至能闻到由她身上散发的清幽甜香。
他的小丫头,快要长成那美得叫人屏息的女子了。
“为了你三叔的事,偷偷来这一趟。”沈君笑离她一步的距离,朝她微微笑着。
琇莹最喜欢他的笑了。清冷的人儿,一笑起来如,就如冰雪消融,极暖极叫人沉溺。
她的三叔父真是俊得越发出尘了!
冯氏见‘叔侄’说上话,这才慢慢走了过来,沈君笑忙朝她行一礼:“见过夫人,夫人一切可好。”
“劳你记挂了,一切都好。”冯氏再见沈君笑,亦是十分感慨。她是感激眼前这位少年的,所以在收到他来府里的消息,便也懒得和婆母计较,带着女儿快些赶回来。
果然,女儿见到他都高兴到没有分寸。十三岁的大姑娘,还往人怀里扑,真真是。
冯氏嘴角带笑,见女儿后知后觉的知羞,也不叫人干站着说话,请他进屋去。
其实沈君笑已经和周振说完事了,这时周振在吩咐下属做事,他就借口躲了出来,是为等琇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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