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烧水,去掌灯,我取了金针就来!”
怎么要用到金针,怎么了?!
廖氏心里更是害怕了,再不犹豫直接冲了进屋。
她一眼就扫到了唐氏众人都围在窗边的炕上,没有人注意她,她便悄声走进去,终于瞧清炕上躺的是谁了。
不是琇莹是哪个!
廖氏心头更是不安。怎么四丫头会睡在这上头。要用到金针,难道是晕过去了?
廖氏正想着,芷儿又回来了,然后一屁股将她撞到一边。
把她撞到了一边放了花瓶的高几旁。这一撞让廖氏哎哟一声,那花瓶也随之摔到地上碎了。
清脆的瓷器声响在屋里响起,众人都回头,终于注意到了手忙脚乱的廖氏。只是大家的眼神都凉嗖嗖的,特别是护国公府母子三人。
直接廖氏看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又是惊又难堪,低了头朝冯氏一众行了个礼。
唐氏冷冷笑了声:“我可受不起这一礼,谁知道下刻是不是又在算计我们母子哪个。”
廖氏被讽刺得脸上更红了,都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
冯氏也烦极了三房母女,但事情总要解决的,她忍着心疼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儿,低声跟芷儿说了几句话。旋即抬脚往外去,走到廖氏身边的时候说:“弟妹且随我先出来。”
唐氏想了想,心中再有气也得跟出去。
冯修皓也抬了脚,此事因他而起,他的态度更是表明。冯修明见母亲兄长都要走,也想要跟上,却是被兄长一把按了肩头:“我喊你的时候再出来,先看着窈窈。”
冯修明只能做罢,守在边上看芷儿用金针。
外头冯氏已让忐忑的廖氏坐下,廖氏想说什么,紧接却见唐氏母子出来,当即将话又咽了下去。
等人都坐下,冯氏道:“弟妹应该知道什么事情了。”
她开门见山,廖氏更加难堪了,难忍着唐氏的怒视,细声说:“大嫂,我婆子说了。我不知道娴儿居然会那么巧掉进水里”
“巧?”冯修皓冷冷开口打断,“那些仆妇没有跟你说她都说了什么话?”
冯修皓的质问叫唐氏心头乱跳。
仆妇怎么可能没说,她只是说不出算计二字,被冯修皓问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廖氏再怎么样也不敢再得罪护国公府,忙改口道,“我知道的,是娴儿不对。”
“那你准备如何?!”
冯氏再直接了当问她。
廖氏被问得张了张嘴,准备如何?
那么短的时间,她也没想清楚要准备如何。脸上一片苍白,眼神无助极了。
她能怎么办,女儿再是算计,也是落水又被冯修皓抱上来的,说是清白没了也是正确。
可是
“我冯家庙小,容不下能有宰相心计的人,也不敢纳了侯府嫡出的小姐给儿子做妾,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就在廖氏还想怎么办的时候,唐氏已经表明态度了。
字字带着讥讽,叫廖氏直听得耳朵嗡嗡作响。可是更多也是着急,冯家不要,连做妾人都不要,可是她女儿的清白。
“本世子亦高攀不得这么个女子,若是你们周家三房硬用什么清白来逼清,那本世子就是告到皇上那,也要请人作主的。”
冯修皓亦淡淡表明态度。
他此时都有想将周娴碎尸万段的心。
一句周家三房,叫冯氏也侧目看向外甥,看到青年太阳穴处突起了青筋,带着青年愤怒的狰狞。
她闭了闭眼,才再去看急得红了眼角的廖氏,这回她不可能再帮廖氏说什么了:“弟妹,我亦不会叫周娴嫁到冯家去的,那样你们置我冯家何地,我也没有那个脸面去和父母说,这亲事是我嫡嫡亲的侄女算计了我外甥来的。”
“大嫂!娴儿她!”
廖氏没想到连冯氏也这样绝情,一句话都不帮,这不是要逼死她女儿吗?
“你先闭嘴,我给周娴一条活路,看在侯爷和三叔是一母同胞的份上。”冯氏冷冷睃了过去,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明天就派人到石府去,告诉石夫人,周娴不慎落水了,而且是当时在场的冯世子救的。世子是她的表兄,人命关天,不能放着妹妹不顾。你直言石夫人与石二少爷介意不介意。”
“如若石家不介意,那这门亲事就继续,如若石家介意,那么这门亲事作罢。我会管好家里知道此事的人的嘴,如若周娴今晚回去闹着不嫁,我就给她一条白绫,然后我亲自去西北给三叔与侯爷谢罪!周家是要容不下我,休我,我自行承担,但我绝对不会叫周娴入国公府。”
“我不能眼看着侯爷兄弟以后出门被人指指点点,也不能叫冯家被人拿此事来评足论足。你,可听明白了?!”
最后一句,冯氏提高了音量,叫廖氏听得整个人都一颤。
这根本就没有她选的余地,一是叫女儿乖乖再嫁给石家,绝口不要再提此事,二就是直接让女儿一死百了。
廖氏知道的,即便这事说给她夫君听,恐怕也是要掐死女儿!
廖氏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闭了眼,到底是身为母亲想要帮女儿最后一轮争取。
她道:“大嫂,娴儿不会与窈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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