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备马,我先回京,你跟我二哥说一声,然后收好东西再出发。”
沈君笑拍了拍身上染的酒气,抬步要往大门去。才走一步,又想到什么回头说:“照顾好那对雁子!”
四宝被他带冷的眼神一扫,脊背一股凉意升起,当即大声应是,然后头也不回先跑到马房给牵马。
其实他隐约知道那对雁子是要给谁的,带着那样意义的东西,主子心里有人这事,还是他熟悉的人这事,他早猜到了。
不过他们爷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再是震惊也要当不知道。
沈君笑骑上马,将老父亲给的剑带上防身,就那么连夜出了城往京城赶。
京城中,窦老侯爷和江浩已经查到那个撞马车的小孩子,也派人问了那孩子,那孩子回答让他们都捏了把冷汗。
那孩子说他是在街边围着看好看的大马和马车,然后就有人推他一把,滚到路中间了。
那推人之人不用说,定然是李庆昭或他的人动的手
连一个孩子都利用,如若不是侯府马车停得急,那孩子或许就得命丧在铁蹄之下。
窦老爷侯府嘴里骂了句畜生,江浩亦气得一拳砸在墙上。
这人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
“师兄,我们是不是要再将消息给那臭小子送过去。”
“不必了。”窦老侯爷眸光沉了沉说,“他明早必定就回来了。”
他这徒弟虽是冷冷清清的,像极了薄凉的性子,但他其实是最重情义之人,何况这还是有人要对他一心想护着姑娘不利。他坐不住的。
江浩也深以为然。两人再说话两句准备各自歇息,不想又有窦老侯爷的探子前来禀消息。
老人以为是李庆昭的事又有什么进展,不想却是听到皇帝伤病又犯了。
“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怎么会突然再牵扯了陈年旧伤?”
探子回道:“是这两日皇上饮酒过多,今儿三皇子献了坛陈年烈酒,下午皇上与一众皇子喝酒不久后传了太医。好在武安侯离京前让太医院备足了伤药,就怕皇上内伤会时犯,如今已稳住。可是三皇子却被偷偷下令禁在了王府,紧接着四皇子也被下了暗令禁在府里,两边都是锦衣卫黄副使的人。”
江浩听着眸光一闪,窦老侯爷也嚯的一下站起身来。
这恐怕还得有内情。
是谁行动了?
大皇子?五皇子?
可是三皇子身后是有刘蕴,大皇子那里应该是刘阁老,大皇子没有把握的时候,不会敢乱动手脚。更别提一直弱势的五皇子了。
即便在朝中也有老狐狸之称的窦老侯爷一时也不好确定了。
是夜,陈首辅陈值被锦衣卫正使偷偷带进了宫面圣。窦老侯爷半宿未睡,听到陈值进宫的事才算是瞌上眼,朝中怕是又要乱上了,这年可还没有过完。
正文 315相求
京中城门卯时二刻开。沈君笑快马一夜赶在开城门之时到了京城,守卫看过他的刑部腰牌,当即让进了城,对着那策马远去的少年背影发怔。
这位小沈大人不是文官吗,这马技可比一般从武的都好!
天大亮之时,沈君笑终于赶回京城中的宅子。连庆见到突然归来的主子惊了一下,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君笑赶夜一路,身上的露水都结了细碎冰渣子,下马时因体力消耗过大身形还晃了晃。
“三爷!”连庆忙扶住他。
他摆手,顾不上身上的狼狈问:“马清远这两日怎么样了。”
“马清远”连庆被他突然问得怔一下才说,“在那院子十分安静,他也不敢不安份。”
身家性命都掐在他们手中呢。
沈君笑点头:“去把我的斗篷拿来,暗中安排掩护一下,我要去宣威侯府。”
“三爷,您这是赶了一夜的路?要不要先休息?”
“不用,再晚就要错过进侯府最好的时间,你快些去准备。”
宣威侯府辰初会有人送菜进府,他赶在这时间最安全。
连庆应是,下去准备。
沈君笑几乎是一口气没喘,上了不起眼的马车在城中绕了会,随后披着不起眼的斗篷拉了一车子菜进了侯府。
窦老侯爷昨儿歇得晚,沈君笑到的时候他才刚刚起身,见到少年一身狼狈,下巴都是青色的胡渣,不如得笑一声。
“你小子动作挺麻利。”
沈君笑见他要打趣的神色苦笑:“您老现在就先别寻我的开心了。”
窦老侯爷这才让他坐,让人打水来给他净面,他只净了手净了面,根本无心打理自己。
“详细请您说说。”
窦老侯爷盯着他略带憔悴的样子,叹气:“你怎么能瞒下我这么重要的事,若是你小子早说了,起码也不人过样措手不及。”
“我让连庆他们盯着的,哪里知道李庆昭会在借口当值的时候闹事,我们都将重心放在了宫中。他心思确实是太过狡诈。”
“你倒也算遇到对手了。”窦老侯爷哼笑,将事情都说了。
沈君笑听到冯氏与琇莹都明白李庆昭有所图谋,心中一宽,起码两人能有翻倍,但对李庆昭留在武安侯府里是十分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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