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错,也许就是缘份呢。
少年公子是在摊贩的催促下才回过神,匆匆给了钱,面上火辣辣的。
刚才那姑娘是误会了吧,他这个不是送情人的。
他想解释,但琇莹一行早走远了,只能拿着小船灯一步三回头往另个方向去,脑海里不时闪过小姑娘刚才皎洁的笑。
京城中的富家小姐也没有传言那么刁蛮不讲理。
沈二老爷早在街尾等着接女儿,众人朝他告别,各自散去。分手前,唐依依红着脸和琇莹说:“窈窈表妹,我明儿就要回蜀中了,估计要好久不见,我可以给你写信吗?我在京中也没有什么朋友。”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目光还不时瞥向冯修皓,冯修皓倒是神色如常。琇莹根本没有思索就笑道:“当然好的,表姐记挂着我,我高兴都来不及。”
唐依依露出羞赧的笑。
冯修皓在扶着她上马车的时候轻声说:“你不必这样的,我和窈窈就只是表兄妹了,那些都过去了。你不必特意为了我拉近和她的关系。”
唐依依一怔,为他看破而有些着急,一双大眼带着无助和惶惶。冯修皓见她害怕的样子,叹气:“依依,你会是我的妻子,你不要多想别的。”
唐依依手就紧紧攥住一起,为他说的妻子二字悸动着,又有些难过。她知道的,即便是过去,那个叫窈窈的小姑娘也一直在他心底的。
“表哥,我知道的。但我也是真的喜欢窈窈,我以后会努力学习做一个好妻子,不让你为家中操心,侍奉好公公婆婆。”
冯修皓觉得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也不好再说过多了,微微一笑,让她快些进去坐好。
长街的热闹很快就如同潮涌般退走。
今日宵禁放晚了时间,沈君笑一行还在酒家的二楼,等到巡逻的衙役经过三回的时候,窦老侯爷叹气一声:“恐怕今儿是等不着了。”
“那徒儿送您回府吧。”沈君笑站起身。
正是说着,有玄衣的侍卫前来,身后着一位斗篷遮着的人。
来人身材瘦小,兜帽一揭,赫然是瑞王身边的内侍,小德子。
小德子向众人行一礼,尖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王爷让奴婢来传话,说皇上因动气病症有些加重,却不碍,王爷今儿要留在宫中了。王爷还说,谢谢沈侍郎的告知,此事王爷会记在心中。”
窦老侯爷忙道王爷客气了,清正之人不怕影斜,恭喜王爷脱险云云。
小德子说一定会转达,然后又匆匆离开。
自打听见动静就躲到一边的江浩在人走后才现身,摸着鼻头说:“总算是有惊无险了。”
窦老侯爷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回算是躲过去了,但你帮着养私兵那摊子事,以后还不知是福是祸。真想扒了你的皮!”
江浩被提起小辫子,忙缩脖子讨好道:“您别生气,我这送您回府吧。”
“今晚别再赖我那了,爱干嘛干嘛去。”老人一挥手,朝沈君笑抬下巴示意,两人结伴离开。
被嫌弃的江浩一人留在屋里,郁郁喝了两碗茶才离开,直接回了京中另一处小宅子里,可怜兮兮裹着被子,倒头就睡。
他日日赔小心也是被人嫌啊,这日子还能过不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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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开年大朝会,丰帝硬撑着不适上了朝。
不少大臣见到丰帝都吓一跳。往前精神饱满的帝王如今双颊下陷,一双眼微微外凸,颓败间又多了几分戾气。
大臣们看得大气都不敢出气,只道丰帝居然真病得失了形。
近些天有着陈值在内阁守着,倒没有积压过多的政事,各部各处花了不到半时辰就将要重禀报完毕。丰帝在当朝直接就控了大皇子勋王的罪,定的只是身为皇子私自与鞑子接触一条,勋王企图残害手足和伤了龙体这事密而不宣。
一条私通敌国,还是在有战事的时候,这就够勋王受的,丰帝也不想让大臣知道自己身体状况。
众人听到勋王居然暗中与鞑子有所接触,都吓得脸色惨白,特别是没有收到一点风声的勋王舅舅,直接软倒在当场。
勋王外祖家姓梁,依附着刘蕴,原本还仗养着楚后,在礼部任着侍郎一职。如今事发得完全没有预料,除了一脸懵之外,就是冷汗湿了里衫。
丰帝在此事上并不准备给梁家人再留后路,直接一挥手,让锦衣卫的人拖了梁侍郎下去。刘蕴看着这幕连眉毛都没一动分,可以说是冷漠之极。
瑞王就站在刘蕴不久处,余光扫到了对方微扬的唇角,仿佛小人得志一般。
瑞王就想到昨天有人给他传的刘蕴亲笔信,上面写满了勋王的罪证。若是以前,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丰帝,但有了沈君笑传信之后,他却觉得刘蕴跟毒蛇一样可怕。
他并没有再在勋王已经够落魄的情况中打击。
他怕以后被丰帝也加一个功利的罪名,说他冷漠无情,一点也不给兄弟说情。
丰帝现在的心思越来越不好猜,他准备稳着来,但刘蕴恐怕是认为自己承了这份情而不是已有忌惮。
老狐狸过河拆桥的性子太叫人寒心了,瑞王只打算跟他慢慢周旋。
勋王最后被夺了爵,关押到皇陵思过,梁家被冠上通敌之罪直接抄了家。男儿流放,女子充为了官妓,梁德妃被降为贵人,丰帝念她以前未犯过错,只让她移了宫,并未打进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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