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善,便是道。”
沈君笑良久才回一句,杜羿承还是笑,笑容十分的爽朗:“你总是对我说大道理,但我知道,你确实是对的。沈君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你,此生不能再见了。”
这一声谢要说的,没有沈君笑,玄门的人恐怕不会轻易这样放过他们杜家的。
沈君笑没有再说话,觉得有些话也不必要说了,默默点头,转身离开。
杜羿承亦没有再喊他,伸着手指在地板上写了三个字——
沈琇莹。
他看着名字,微微一笑,抬手又拂去。他似乎明白,什么样才叫喜欢一个人。
她钦佩的英雄吗?
希望沈君笑不要后悔饶他这条性命了,他突然无比向往西北之行,那里有他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在沈君笑从重犯之地出来的时候,路过一处突然有人扑了上前,那人蓬头垢面,身上是阵阵恶臭。
他声嘶力竭地喊:“沈君笑!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
——正文完——
沈君笑脚步一顿,目光扫过他身上狰狞的伤,嗤笑:“明天起,她是我的妻子。而你,是史书上有一笔浓墨的奸佞,要受尽每日割肉之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君笑,我要杀了你了!杀了你!!”
李庆昭在这瞬间仿佛就疯魔了,拼命伸手要从牢狱中去够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大步离开,听到他淡然的一声吩咐:“太吵,割了吧。”
李庆昭瞳孔升起了恐惧,猛然缩回了牢狱的角落发抖,下刻却已有狱丁上前,惨叫声在诏狱里回荡。
三月二十八日,宜嫁娶。
十里红妆,与卿共度良宵,盼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琇莹坐在偌大的婚房内,脑海里蹦出了那么一句话,外间的喧闹声还不断,她摸着身下坐着的龙凤锦被,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了有脚步声。
这里是新房,这个脚步声意味着什么,她清楚得很。
很快,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仿佛把红烛的光都挡去了大半,她前有些昏暗,很快就被人轻轻拥到了怀里。
他身上还带着酒气,呼吸都是灼热的。
她心跳更快了,明明知道今天不会圆房,但她却还是紧张。
以后这就是她的夫君了,她的天。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紧张,他低低笑了出声,突然就抱起,大步迈进了净房。
她惊呼,要挣扎着下来,他带她到里面做什么。
他却低了头,轻轻吻她耳后:“我们是夫妻了,即便不圆房,该熟悉的,你也要熟悉不是?”
琇莹被他的话说得满面绯红,这还是从前一本正经的三叔父吗?
然后她就知道了,她的夫君,从来就不是个正经人。他禽兽起来,能把她大腿内侧磨掉皮!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比真正成为夫妻还要叫人羞得无地自容,琇莹有些担心等到她十六岁那年,会是个什么光影。
然而,时光如白驹过隙,十六岁的琇莹盯着案上手臂粗的红烛有一阵恍惚,就在她晃神这一瞬间,那个不知餍足的人再度攀了过来。她抿唇,一双桃花眼里雾气朦胧,哀哀地一声:“夫君尚书大人阁老大人。”
“窈窈。”
他微喘着应了声,心里想,他守了她那么些年,今天她喊什么都不好使。很快,琇莹微微仰起了头,眼神迷离地闷闷哼一声,身上是初经人事的酸痛和酥麻。
她认命的闭上眼,默默地祈祷,希望她明天还能下地走路,这开荤了的男人已经没理智了。明天,她还约了不少夫人们到家中吃宴呢。
于是,第二日,所有到沈家来做客的夫人都看到传说中沈阁老宠妻的一面。两腿酸软的琇莹是被沈君笑抱到花园,在众目睽睽之下,羞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次日,连在宫里的瑞帝都听说了,中朝议事的时候,抬头打量了几眼从容自在的沈君笑。说:“朕听说昨儿沈阁老做了件轰动惊城的事?”
已年迈的陈值坐在椅子里也抬了抬眼,听到年轻的沈阁老很冷静地说:“微臣惧内。”
正文 番外
十二月底,京城下了场大雪,钦天监的人上表,与瑞帝说明年定是个丰收年。
当时沈君笑就在瑞帝跟前,给瑞帝呈上西北军情。上面写着冬冻黄土,敌退二十余里,被我军再战退至失守一座城池。
这于瑞帝来说都是喜事。
瑞帝登基已近三年,在这第三年,议和的瓦剌突然失喏卷土重来,汹汹之势叫人闻之心惊。朝廷有一阵的混乱和惶惶,下半年的时候终于开始有捷报传来。
而今日传小捷一战的领军主将是杜羿承,勇猛非凡,瑞帝得钦天监喜讯,又得捷报自是眉开眼笑。在说赏的时候,却没发现年轻的阁老一脸冷淡。
沈君笑拿着瑞帝的旨意回去内阁,给了陈首辅后,拢着袖子说告退就扬长而去。
陈值盯着瑞帝要赏的其中一个名字,摇头失笑。
还在想谁又惹这冷面罗刹不高兴了,结果是因为情敌勇猛,眼红了啊。
可这当年是他自己给杜羿承说情的,现在是后悔了?
锦衣卫正使这时匆匆来内阁来找沈君笑,有个官员在他刑部里,陛下要将人调到诏狱去,结果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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