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司空信似乎并不认识苏沉央,看着他那俊美无双的面容,眸底闪过一丝阴鹜,冷声道:“倒是不知道你身份几何,竟然敢在这大殿之上随便插嘴?”
“这位是卫国的苏师尊。”司空亮连忙扯了下司空信的衣袖,提醒他莫要太过分了。
“原来是苏师尊,只是不知道我在这里求娶与苏师尊何干?”司空信看着苏沉央,淡淡地说道:“难不成苏师尊是怕自己的心上人被赐给本皇子么?”
“苏师尊只是提醒三皇子,这里是卫国,不是西国。”宇文景遇缓缓的放下茶盏,淡淡的说道:“就算是想要嚣张,那也得分分地方,你说不是……大皇子?”
“战王殿下说的是!”司空亮连忙陪着笑脸,其实也不怪他如此谨慎,毕竟这位战王殿下可是随随便便都能够带兵攻破别人都城的人,他若是得罪了这样的人,只怕回到西国以后都未必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宇文景遇最后是对司空亮说的,所以即便司空信被憋了一肚子火气,却不能直冲着宇文景遇发难。
要不然人家会说他司空信完全不讲道理。
毕竟宇文景遇没有跟他说话。
可是看到宇文景遇这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他就想起慕瑾汐那张笑意盎然的容颜,还未彻底痊愈的伤便开始隐隐作痛。
他发过誓,来到京城以后,他一定会让慕瑾汐为此付出代价。
所以,今日没见到人,他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此作罢?
“我听说战王殿下未来的王妃也是貌美倾城,不知道今日能否得见?”司空信根本没打算消停,当下抱着胳膊看向宇文景遇问道:“若是本皇子喜欢,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拱手相让呢?”
……
另一边,慕瑾汐问过之后,张修远也意外敛去了笑容,踱步到一个亭子中的时候才转头问道:“你忙了那么久,站在这里说话会不会觉得冷?”
“不会。”慕瑾汐发现张知忆很像他父亲,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温和,也同样心思缜密。
只是相比较起来,张知忆毕竟尚且年轻,所以有的时候还没办法像张修远这般不管发生什么事面上都毫无波澜。
“那最好不过。”张修远点了点头,看着慕瑾汐说道:“我想,这么多年,秦婉的事大概一直都在困扰着你,本来我觉得我和司空阳两个老家伙应该把这些事完完全全的带走,但是现在发现根本做不到。”
“伯父若是不说,只怕到时候我只会愈陷愈深。”慕瑾汐诚恳地说道:“这些年我一直以为秦婉才是自己的母亲,结果前不久才知道不是,反倒是我一直以为的仇人……竟然才是我的母亲。”
这样的落差,换做是任何人,大概都是无法接受的。
可是慕瑾汐到底是经历过一世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已经能够泰然处之。
“其实秦婉并不是长生不死。”张修远看着慕瑾汐说道:“而且你也错怪司空阳了,他不是不想找到你,而是秦婉抹去了所有跟你有关的痕迹,这些年他耗尽精力,一直都在找你。”
慕瑾汐沉默不语。
其实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感激涕零?
似乎是不太合适的。
只是知道司空阳并没有完全不管自己,她的心里多少还是舒服些的。
“我知道你可能会怨他,其实换做是我,我也会怨。”张修远微微一笑,看着慕瑾汐说道:“其实秦婉和我的夫人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只是在后来的人生道路上,她们二人发生了极大的争执,最终分道扬镳。”
“可是……”慕瑾汐听到张修远的话,忍不住有些惊讶地说道:“当初冯家那位公主殿下也曾经跟我说过,她和秦婉来自同一个地方,这……”
“假的。”张修远摇摇头,笑着说道:“那位公主早就香消玉殒,现在活着的不过是祁家的人,被秦婉以人蛊控制而已。”
慕瑾汐倒是没想到张修远竟然对这些事真的了如指掌,当下坐在他对面问道:“那秦婉为何如此年轻?”
“当然是金蛊的原因。”张修远看着慕瑾汐,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我们四个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际遇,当时我、司空阳、秦婉和我的夫人四人本是至交好友,结果后来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方子,这个方子可以让人延缓衰老,甚至达到长生不死。”
“那你们……”慕瑾汐皱起眉头,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们四个人都活了那么久了吗?”
“你说的有多久了,我自己大概都不记得了。”张修远垂下眼眸,好似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们四人中最先出事的就是秦婉,她整个人变得十分阴沉,而且也不愿意与人交谈,后来我们发现,她服下的那个金蛊……似乎被人下了禁制。”
“你的意思是早在你们之前,就有人发现了金蛊能够让人长生的办法,但是对方留下的金蛊上下了禁制,为的是借着秦婉的身体活过来?”慕瑾汐并不知道自己理解的是不是那么准确,但她还是继续问道:“那你们就没想办法帮帮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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