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阿慧走失,他以此来要挟我”玉清将那事说了,李管事惊讶,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可是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李管事为陆子渊说了些好话,皆被玉清否决,只得说道,“如今客商们只认他的手艺”话还未说完,便听玉清冷哼一声,“难道作坊就只有他一个玉工吗?”
李管事更是大惊失色,以前玉老板可对陆子渊称赞有佳,为何如今说变就变了?
然而,他也只是一个管事的,在这事上做不得主。
“不知玉老板打算如何处理?”
玉清没有立即回复,李管事心想,或许还有余地,正要开口,又听玉清说来,“此事不要告诉无瑕。”
李管事一愣,但见玉老板紧皱的眉头,心中恍然大悟,作坊里有工匠笑话陆子渊如此受看中将要入赘玉家,本是一句玩笑话虽然被他及时制止,怕还是传到了玉老板的耳里。
无瑕并不知这些情况,在家里这些日倒被清风院纠缠不休,她不愿再往,却被石坚搬出琨吾刀来威胁。
每次也就煮煮茶,品品画,石坚所用当然是最好,单说茶,倒还将她嘴养叼了,回到玉宅,翠儿煮的茶,总觉没有那么好喝。
看着石坚悠哉的日子,无瑕有些羡慕,不过也明白,这只是表面而己。
他是做大事的,不会将她这般小人物放在眼里,他对她的种种,或许只是一种消遣,正如他所说,“苏州在美,本侯也看泛了,这冬季更是无趣,幸得还有佳人相伴,喝茶,下棋,做画,抚琴,倒也过了,虽然这茶煮得勉强可入口,棋,不知所云,丹青,不忍目睹,琴嘛。”石坚啧啧两声,“不堪入耳”
无瑕知道他说话刻薄,好几次也都忍了,这番,却将手上的棋子一丢,“既然如此,侯爷另请高明。”
石坚又啧啧两声,“什么都不会,脾气倒渐张了,将子拾起来继续,本侯好不容易拿捏到你的短处,怎可换人?”
无瑕有时气得想吐血,知道有些事,有些话,认真便是输了,却又总忍不住要力争,每次都是败下阵来,之后倒也吸取教训,沉默是金,大多时侯,她都半晌不说一句,但有时,却又不得不说。
“听说,玉家作坊的玉料供应出了点麻烦。”
无瑕持棋的手一顿,“不太清楚。”
石坚轻笑,“玉家不是你在打理吗?怎么,李氏一回来,又夺了你的权力。”
石坚轻落一子。
无瑕道,“李氏不管作坊之事,作坊自有父亲打理。”
石坚道,“若玉清能打理,玉家作坊也不会日渐衰败,有的人是天生没有经商的头脑,有的人却不一样。”
石坚说得没有错,虽然作坊赢了一次展会又如何呢?生意好了,可作坊却没有能力承受,相反,若稍有差错,怕还要被拖垮,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
父亲没有意识到,作坊的工人更不明白,玉家要恢复以前的辉煌还有很长的路,父亲的能力是不可能办到的。
就拿与萧家的关系说,结了儿女亲家又如何,萧家依旧对玉家不依不饶,暗地打压。
无瑕暗叹一声。
“不知玉小姐是如何打算的?你所说的法子,本侯好奇得很。”
“打算?”
“外有强敌,内有内患。”
无瑕垂了垂眸,“侯爷严重了,何来强敌,内患?非要如此说,无非家事而己,无瑕倒能应付,无瑕不比侯爷,无瑕操心的是家事,侯爷操心的是国事。”
无瑕的意思让他少管闲事,石坚岂能听不出来,“倒是本侯多事了,可你打着的是本侯的名号呀,整个苏州玉商,谁不知道玉家有了靠山,怎么本侯连问一声都不可以吗?”
无瑕想了想,忽尔说道,“既然侯爷是玉家靠山,那么萧家还敢如此欺负玉家,看来萧家是没将侯爷看在眼里,或是萧家背后的势力比侯爷更大。”
石坚听言轻轻一笑,“萧家有后台,你连这个也知道?”
“玉商界的人都知道适才侯爷说强敌内患,无瑕觉得更适合侯爷”
“哦?说说看。”石坚端起茶杯,好以整瑕,洗耳恭听,但听无瑕说来,“萧家与京城范家是一体,范家与刘景关系非浅,圣上宠信刘景,连苏州城内的三岁的小儿都知哦,不知侯爷是否也要看刘景的眼色行事。”
无瑕言语嘲笑,石坚目光微沉,“那依玉小姐判断,本侯行事是否要看刘景眼色?”
无瑕想到那艘私船,想到他之后与内阁做对,不知怎的心中莫明一跳。
这是国事,是他私事,她岂能过问?当真是不怕引火烧身吗?
当下却也一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个无瑕不知道。”
正在这时,杨剑走了进来。
“侯爷。”
石坚知道他有事禀报,看了无瑕一眼。
无瑕起身告退,待无瑕走出屋子,石坚才问何事。
杨剑道,“杨阁老去逝了。”
石坚一惊。
“听闻是受了风寒,因年纪大了,这一病便没能起来。”
石坚听言眉头紧皱。
石坚走得匆忙,次日便离开了苏州,却派了一个小仆来玉家,专门给无瑕传话,说他有事需要出趟远门,除夕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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