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道,“说是为太太祈福。”
无瑕哦了一声,翠儿又要退下。
“等等。”无瑕己然起身,“咱们去看看。”
这厢,玉清正赶往萧家,他坐在马车上闭目沉思,想起武安侯对他说的话。
“玉无痕必‘死’无疑,但却是另一种死法。”
玉清不解,只将武安侯看住,见他慢幽幽说来,“大燕国法,死罪者,除了处斩外,有赴边关为劳役的例子,玉无痕到了边关,本侯会让人照顾几分”
想到这里,玉清长长吐了一口气,这个时侯,无痕怕还在路上,这个逆子真是该死。
玉清放于膝盖的双手又紧紧握成了拳。
这时,只听外面一阵马蹄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老爷。”
玉清一惊,挑起帘子,但见是徐芳。
“出了什么事?”
“老爷,家里着火了。”
什么?玉清一抬头,又见家中方向一处火光冲天,慌得脸色苍白起来。
“快,快回。”
玉宅街坊己是一片锣鼓震天,左邻右舍皆来救火,原来是玉家后院燃了起来。
幸得后院有一处小池,又因大家的帮忙,火势很快得到控制,从发现到半个时辰,火便灭了,除了将院中花草树木烧毁外,房屋并没有损失,这可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玉清谢过左邻右舍,又令小厮打扫院子,这才问起起火原因。
无霜己经吓得说不出话来,莺儿绿儿战战兢兢的侯在一边,李氏还躺在榻上,再次晕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玉清在大厅里厉声询问,其中一个下人却也说了,“像是霜姐儿放孔明灯不小心引燃了大火。”
原是那后院堆了一些干柴。
玉清听言面无表情的看着无霜。无霜哭着跪在地上,“我也是为了给母亲祈福,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着火了。”
无霜哭得伤心,玉清甚是无奈的闭了闭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本想好生教训一下这个女儿,可是无霜的性子他又岂不明白,玉家连续出了这么多的事,疲惫如斯,此刻的玉清真正感到力不从心,次女不中用,长子受陷害更是不堪,长女聪明,他也寄了厚望,却如此心思深沉,令他难以着摸,生意受萧家暗中压制,虽他孤投一掷解决了玉料问题,但最终结果如何?他心里也没有十分把握,层层压力让玉清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振兴玉氏作坊的动力。
“父亲。”无瑕走上前,“父亲还去萧家吗?”
玉清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自嘲一笑,“这个时侯再去做什么,罢。”玉清唤来徐管家,“你去萧家走一趟,就说家里起火,玉某不能赴宴了。”
“是。”徐管家退出。
“你们也都退下吧。”
无瑕与无霜皆出了大厅。
回到偏院,无瑕长长的松了口气,自然不知,萧家宴会上,石坚也出席了,还与钱老板说了好一阵话。
节日之后,苏州各家玉器作坊皆己开门营业,专诸巷又转来一片“沙沙”的琢玉之声。
玉家订的玉料己从京城出发,估计十日后到达苏州。
玉家也在忙着准备,制图花样,不管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一家人的生活总得继续。
在等待玉料的同时,玉家再无他事发生,仿佛一切回到从前。
但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安宁。
曹盈隔夜就会来看望无瑕,偶尔说起她监视石坚之事,无瑕倒也得知了此番石坚回苏州带回一位姑娘。
“我打听过,那姑娘姓王,是他母亲收的义女,说是义女,其实是石坚的未婚妻,这几日四处带着王姑娘玩耍。”
无瑕心中微震,想起前世,石坚的确娶了一位青梅竹马的姑娘,想必就是这位王姑娘了。
她倒没怎么往心里去,只曹盈说了好些王姑娘的事,“此女看着漂亮又贤惠,可惜了遇上石坚这样的人”
“阿盈。”无瑕打断了她的话,“再过些日,我要离开苏州了。”
曹盈曾听她说过离开玉家之事,此番猛一听来还是吓了一跳。
“当真要走?”
无瑕点点头。
“可是,你如何离开?你父亲要放你离开?”
无瑕苦笑笑一声,“过不了多久,玉家己不成家,我还留着做甚至?”
“无瑕。”曹盈惊问,“你做了什么?”
无瑕扯了扯嘴角,还是没能明说,却将目光落在那盆水仙花上,曹盈知道那是她母亲喜欢的东西,她是要为母亲讨回公道,她的目光带着复杂的神色,有既将大仇得报的渴望,又还有点什么,矛盾,纠结,或许还有痛苦。
毕竟是她的父亲。
曹盈有所了解她的心情,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与劝说。
玉家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一块心病。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曹盈抚上她的手,“有什么需要我相助的”
无瑕摇摇头,“这是我与玉家的恩怨,我会处理。”
曹盈点点头。
无瑕与往常一样去作坊,这日,却见商铺掌柜又换成了二叔玉方。
52书库推荐浏览: 燕燕于飞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