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料到,石坚突然靠近她脸,“你这样子,倒像是吃醋了。”
无瑕一怔,笑容顿失,惊在一旁。
石坚又呵呵一笑,似反败为胜,他坐正身姿,“与你做个交易。”他清了清声音,“与我想个法子,既能解除婚姻,又不开罪了圣上,如此,我不仅可以让吴家参与比赛,还可以让他们压倒胡家。”
无瑕一惊。
原来吴家与胡家之事,他都知道。
可是凭什么他要拿此来与她交易,他又凭什么能认定她能解除他与皇家的婚姻?
“你不是最善长这种事吗?”石坚道,暗示她与萧轩之事。
无瑕冷哼一声,“我与萧公子可是侯爷‘帮的忙’,侯爷太高看无瑕了吧。”
“这我不管,若你不能办到,那么吴家永远与制玉无缘了。”
无瑕听言嗖的起身,瞪着石坚。
“这么大的事,我一女子如何成事?”
“我会暗中相助。”
“不可能。”
“我尚了公主,你也别想逃脱。”石坚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而饮,“届时,我会纳你为妾。”
无瑕瞪大了双眼,心下大骂他的无耻,这样的事,估计他也会做得出来,可为何,他总要与她过意不去?自认,前世,她并没有惹到他呀。
无瑕闭了闭眼,压制情绪,深吸一口气,“侯爷为何不要这桩婚事?”
“因为你呀。”石坚眉角一勾,“我无所谓,只是不想让你吃亏,正妻与妾,你任选一个吧。”
无瑕气极,恨不得将酒杯朝他丢去。
船尾的阿泽不知二人会谈些什么,心里着急的很,忽听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船在汴河游了一圏,很快靠了岸,无瑕匆匆而下。
“无瑕?”阿泽忙追上前去,“你们说了什么?”
无瑕没有回答,阿泽见她脸色不佳,又回头看向船头,白衣男子正优雅的抚着琴,嘴角蓄着笑,有点诡异。
“无瑕等等我”阿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怎会回事?
无瑕心思杂乱,前世,石坚娶了王姑娘,说明他是有法子拒绝与公主的婚事,为何要来找她想办法?
无瑕不由得停下脚步,回身一望,白衣公子,焚香抚琴,清贵高雅,她自不会多情的认为,他的所为是因为她,然而,他的一切举动,为何要将她扯入其中。
“在圣旨未下达之前,须得让圣上打消了这个主意。”
“如此,当初你为何要接受?”
“圣上当着百官赐婚,我能不答应吗?”
这是石坚对她说的话,至于为何圣旨未下,据知,怕是刘景从中做了手脚。
刘景岂能让石坚独大,眼见石坚春风得意,这自然是石坚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对此婚事是如此的欢喜,令刘景有意在中宗面前提起,石坚手持军功,又尚公主,难道圣上不介意吗?
这才提点了圣上,然,口己开,岂能无故收回?并且中宗的确想拉笼石坚,一边想重用他,一边又要防着他,倒让中宗陷入两难境界,这才有了拖延之举。
无瑕本不太了解这些弯弯曲曲,朝堂争斗,在石坚的解说下,得知了原由,只要有一个台阶,圣上就不会再相逼。
无瑕目光一亮,的确有了法子,“难道王姑娘不是此事的一个台阶吗?”
然而,石坚不同意,他不想让王姑娘介于其中,将她推到浪尖上,无瑕气极,这算什么,并指责道,“难道我就该介入其中?”
石坚白了她一眼,竟是拂袖而去,她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的,她到底是那里招惹到他了,让他处处与她做对?
有的时侯,你明明知道对方的恶意打压,你却无可奈何。
不过,无瑕也并非让人任意欺负,不管怎么说也是活了两世的人,她思索两日后,叫来阿泽,在其耳边低语一番。
阿泽听言瞪大着双眼看着无瑕,无瑕被他看得有些脸红,“怎么了?”
阿泽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你确定?”
这么一问,无瑕的确心里有些虚,但一想到石坚的嘴脸,便下子狠心,“确定!”
“若是武安侯找你麻烦”
无瑕皱着眉头,“他并没有要求我如何做。”
阿泽笑过之后,不知怎的,心情却很失落,空空的,像是丢掉了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帮忙?”
“没有,没有。”阿泽立即否认,想了想,“你说武安侯不娶公主是什么原因?”
“这”无瑕并不清楚,“听说他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姑娘。”
阿泽哦了一声,淡淡一笑,“好,我就这去办。”
几日后,京城各条街道都能听到一群小儿的童谣,大意是年轻漂亮的公主下嫁武安侯,却只能守活寡,只因武安侯带兵期间受了伤,早己不能尽夫责。
这一劲爆消息,让京城炸开了锅,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武安侯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妻,莫是真有其事?因武安侯是功臣,众人不敢嘲笑,只道可怜了公主。
刘景听闻此事后,惊鄂之余,放声大笑,立即召来心腹,扇风点火,遥言越传越玄乎,传到了皇宫,公主听闻,大发脾气,闹到了皇后处,皇后让她不要相信外界传闻,公主不听,又到圣上处诉苦,宁死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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