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慧摇摇头,“虽然没有亲口说,我却也知道。”
“没说便是没有,即使有了,也不可能进咱们石家。”石敏斩钉截铁的说道。
之后,有几个贵女过来,二人不好再谈论此事,与贵女们一起谈笑去了。
石敏回到李府,与夫君说了此事,其夫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流言,悄悄告诉石敏,流言是石坚政敌下的手,为了不让他娶公主,但石敏也不相信大哥会“移情别恋”,大哥与婉慧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要好,这样的情义谁人能比,又想起娘近日所为,想到大哥在关外这几年来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到是更加相信他有隐疾。
夫妻二人各持一词,这是后话。
且说太后的寿辰,决定着几家的命运,如吴家,己进入盛夏,蝉鸣扰人,天气炎热,不能入眠,吴氏煮了一锅绿豆汤,准备几盘点心瓜果,几人围坐在院子里,边吃着边等着消息。
老太爷似乎格外担心,吴敏德还好些,喝了两口小酒,阿泽是根本不担心,与阿真,翠儿打闹说笑,无瑕还有些紧张。
一阵敲门声,顿时让大家安静下来,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阿泽跳起来去开门。
“请问这是吴家吗?我找玉姑娘”
冷清的声音,无瑕一惊,站起身来,但见门口那人,竟然是陆子渊。
月儿高挂,清辉洒下,陆子渊没有进屋,而是与无瑕站在小巷内说话。
因有月亮照明,巷子比往日更加明亮。
二人相对而立,影子皆拉得很长,阿真探头探脑的看来,被阿泽拉了进去。
无瑕看着一身长袍的少年,一时心情复杂万分。
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往事如烟,却也记忆犹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为什么没有离开?”
二人同时开口。
“果然,那信是你写的。”无瑕说道。
陆子渊垂了垂眸,“在制玉局我看见了你,原来吴家就是你在京城的亲人?”
无瑕点点头。
“你何时来的京城?”
“你离开后不久。”
陆子渊微惊,没有开口。
无瑕淡淡一笑,“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没打算见你。”陆子渊承认道,“这些不重要,你不该与范家做对?”
“与范家做对?”无瑕只觉得好笑,“我与范家做对了吗?吴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商人。”
“可范家不这般认为,他们认为,吴家是故意在这个时侯提出琨吾刀之事,是向范家挑衅,试想范尚能容忍吗?”
无瑕嗤笑一声,“这就是挑衅吗?那么范家扣着吴家的玉器又算什么呢?”
面对无瑕的反驳,陆子渊哑口无言,片刻,“有些事,无能为力。”
“所以,就宁愿被他人欺压?”无瑕又问,“你为何会在范家?你不是说要去工部吗?”
陆子渊顿了片刻才回答,“在范家比在工部更好。”
“为何这么说?”无瑕问即刻又想到什么,一惊,“在工部只能是一个工匠,在范家,若得范家提拔,就如这次你能直接代表范家雕琢玉器。”
早听阿泽说过,范家作坊的工匠是不好惹的,而陆子渊在短短数月时间之内能得到范尚信任,想必是付出了难以想像的努力。
无瑕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可是子渊,我听说过你雕琢的玉器,金玉相结合,的确从没有人想过,很新颖,仅那金盘上的珠宝每颗都是价值连城,但是你不觉得太过奢华了,金与玉是完全不同的东西,玉如君子,君子如玉,这般己经违背了玉的本质。”
陆子渊听言扯了扯嘴角,“玉的本质?何为玉的本质?贵人好奢华,他们追求金银,又想要保持玉洁,如此金玉结合不正是为了迎合这种本质吗?”
“迎合?”无瑕明白了他的意思,“制玉者不单单是为了迎合贵人的喜好”
“你是想说我是巴结这些权贵吧。”陆子渊打断了无瑕的话,片刻轻笑一声,无不讽刺说来,“这又如何呢,有权有势不好吗?再说你们吴家,不也是拿琨吾刀为喙头,这与我的作法有何区别?”
无瑕一时被呛,说不出话来。
谁都想在这乱世中拼命往上爬,如阿泽投靠武安侯,如她拿出琨吾刀,如陆子渊倒向范家,谁又在乎制玉的真正意义一样,可也不一样,无瑕摇摇头,又听陆子渊喃喃而道,“当初子灵,若我有足够的权力,她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有仇不能报,有冤不能申”
提及子灵,无瑕显得有些激动,不由得抓上子渊的胳膊,“子渊,你听我说,子灵的事,玉无痕或许不是元凶。”
“你说什么?”陆子渊一惊。
“玉无痕他没有这个胆子,还有,石坚说过,当时薛思才坠崖不是意外,而是暗中有人为之,你听我说”
“武安侯说的?”
“是。”
陆子渊紧紧看着无瑕,很是失望的表情,他扳下无瑕的手,“就因为武安侯,所以玉无痕才不用处斩,你的父亲贿赂了他,这便是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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