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吴家,吴敏德父子赶紧来到作坊查看,作坊并没有损失,这才松了口气,阿泽明白石坚早在作坊四周安排了眼线,不仅感概,若只凭吴家,又岂能逃过今日一劫?往后,还不知有多少风险。
范尚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掷,范丞身子一抖。
“糊涂,来人,将这几厮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范尚指了指堂下跪着的几人。
“老爷饶命,公子救命。”小厮求饶,范丞却不敢言,片刻小厮被拖走。
“爹”范丞欲辩,被范尚一个犀利的眼神制住,“如此行事,辱没我范家门楣。”
“儿子就是不服气。”范丞道,“太后在寿宴上,虽然亲点咱们的玉器为首,但谁都能看出来,太后喜欢的是吴家的玉器。”
“吴家的婴戏童子的确有过人之处。”
“爹。”范丞惊讶。
范尚道,“一场比赛而己,为父还怕输不起吗?”言毕,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如今最重要的不是与那些小商小户斗气,家里的生意,你可要认真些,心思该放在何处,你可明白?”
范家只有范丞一子,以后范家若大的产业要交给他打理,范尚对儿子的培养也颇是用了心,只不过,此子心性还有些浮躁,有待磨练。
“是。”范丞低下了头,“儿子明白。”
正文 第143章:手段
无瑕与阿泽都认为,那场放火未遂的事,仅仅是一个开端,作坊今后还会受到怎么样的威胁?二人也一起分析过,结论是见招折招。
不过,作坊要生存下去,靠的还是生意,商会自然不会给作坊什么帮助,大的商客也不会立即与作坊做生意,范家能控制商客,却控制不了需要玉器的百姓。
然而,虽然吴家作坊受到太后的称赞,但仍有人报观望态度,并且市间又有传闻,说吴家并没有琨吾刀。
看着别家的商铺门庭若市,自家商铺冷冷清清,吴家人心里也着急,明白大家仍对吴家报怀疑态度。
大伙儿坐在一起商量着。
“要想引吸客人,唯有降价,同等质量玉器,可比市场价低一成。”
“不成。”无瑕反对道,“如此以来,却也得罪了众多同行,以后在行业里更是寸步难行。”
“无瑕说的是。”吴敏德想了想,“这不是长久之计。”
“可要怎么做?”阿泽有些着急,“开业半月了,仅卖出了几枝簪子,更多的人入店,却是冲着琨吾刀,难道咱们要将琨吾刀放在店面展示不成?”
“自然不能。”吴敏德道。
“如此,人家又该说吴家作假了。”
众人陷入沉思。
但听无瑕问来,“曾经作坊关闭,便是因为咱们中了胡家圈套,以次玉允好,虽然查无此事,但在行业里却也留下不好的名声,我到想到一个法子来。”
几人好奇的看着她,“什么法子?”
无瑕道,“京城上百家作坊,数百位工匠,市面上雕琢的玉器也是五花八门,有好玉,也有次玉,百姓们能认清的又有几人?全凭商家一张嘴,如此也让一些人钻了空子,吴家为何不在自家玉器上署名,让商客买得放心,也防止如胡家这些人的陷害。”
“署名?”
几人面面相觑。
“对,就如工部制玉局,听说在每件玉器上都刻有年号,我们为何不能效防,每件玉器卖于何人?何时卖出,玉器何质,还可以建册以便查看,如此这般‘明码实价’,不欺不诈,商客更愿意来咱们作坊买玉。”
“咱们卖玉,本来也没有欺诈,何必多此一举?”
无瑕摇摇头,“并非多此一举,咱们当然是不欺不诈,但外面的人又有几人了解呢?其实如此做,便是让那些买家明白,吴家雕琢的玉器一分货一分价,放在明面上,决不欺骗。”
几人听言,倒也明白了过来。
片刻思绪之后,吴敏德问来,“要说要玉器上署名,大件尚可,不过那些小件玉器上却困难。”
无瑕笑了笑,“有琨吾刀在手,即便是小小的耳坠子,也能刻出字来。”
几人又惊又喜。
“对。”阿泽有些激动道,“如此以来,谁还敢质凝吴家有琨吾刀,此乃一举两得,爹,咱们就这样办。”
吴敏德还有些犹豫,“这能行吗?”
无瑕与阿泽都重重的点点头。
次日,吴家作坊在其商铺门面上,贴出了告示,休整五日。
顿时玉街上闹开了。
这才开业几日就关门了?
左邻右舍都围着那关闭大门看热闹,传言五花八门。
“吴家雕琢的玉器不是才得太后称赞吗?”
“称赞又如何?京城最不缺的便是手艺一流的玉匠,缺什么还不明白?”
“前两日夜里有人对吴家作坊放火,虽未得逞,怕是与此事有关。”
“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做玉的还能得罪谁?吴家曾与胡家打赌你们知道吗”
众人议论纷纷,人群中有一人听了这些话,问向一旁的路人,“请问你们知道吴家宅子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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