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接着,吴家在进购玉料上遇到了阻碍。
玉料紧缺,甚至拒绝出售玉料给吴家,如此断了吴家的源头。
京城最大的玉料供应商便是范家,只要他一句话,京城的玉料七七八八都不敢再售买给吴家。
这当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吴家众人着急了。
“作坊里的玉料还有多少?”
“上等玉料没了,中等玉料不足五十斤,次等的,吴家不作次等玉器。”
吴家掌柜是以前的老掌柜,姓江,自两年前吴家出事,便回乡了,如今被吴敏德再次请回来做事。
吴敏德翻看账本,一阵惆怅。
江掌柜侯在一侧,“东家,所有的货都不拿给咱们,这是有人专门与咱们做对呀。”
“我知道。”吴敏德长叹一声,“终究是来了,以往的皆是小打小闹,如今是要赶尽杀绝。”
“舅舅不用担心。”无瑕与阿泽走了进来,阿泽拿起账本瞟了一眼,无瑕说道,“只要咱们另寻供货商便是。”
“谈何容易。”
“如今不比往年,做玉料生意的大有人在,前日我去过玉料市场,己见过几位供货的老板。”
吴敏德有些诧异,“你去过玉料市场,可那里不全是范家的地盘,你一姑娘家不可再去那些地方。”
无瑕笑了笑,“我与阿泽一起去的,无事,见过了几位外地来的商人。”
吴敏德看向阿泽,阿泽啊了一声,又点点了头,“是,我会护着无瑕。”
“糊涂。”吴敏德还是不悦,无瑕立即将话题移开,“他们有意向卖玉料给咱们。”
“真的?”吴敏德一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重要的事,无瑕怎能说谎,虽然还没有谈下来,但舅舅不用太担心了,此事就交与我与阿泽去办。”
“是的,爹,你就在家好好钻究手艺便是。”阿泽露出轻松的笑容。
吴敏德半信半凝,无瑕己拉着阿泽出了门。
“我们什么时侯去过玉料市场,见过供货商?”阿泽摸了摸头。
无瑕叹息一声,“你没见舅舅着急的样子吗?我是想安慰他,倒也是我疏忽了,未想到范家会走这一步,其实我该想到的,当初在苏州,萧家也曾断了货源来威逼玉家。”
阿泽听了就很生气,“他就是仗着自己的权力一手遮天,且不知有多少作坊都看范家的脸色,那些玉料,他说涨就涨,就跌就跌,为此,又有多少作坊而关门。”
无瑕听言,闭了闭眼。
二人站在回廊下,一时无言。
片刻,“那咱们该怎么办?”
“去石府。”
“石府?”
无瑕目光坚锐的看向阿泽,“石坚不是向你承诺会护着吴家吗?”
“对,对。”阿泽脸上一喜,“这些日吴家有惊无险,全靠咱们自己解决的,我倒忘了武安侯。”顿了顿,“那咱们一起去?”见无瑕有些犹豫,阿泽轻咳一声,摇摇无瑕的衣袖,“无瑕,无瑕妹妹,这可是大事呢,吴家己经离不开你了。”
翠儿在一旁噗嗤一笑,无瑕白了他一眼,将他手甩开,便朝外走去。
“你去那里?”
“还不快走,天快黑了。”
阿泽笑着大步跑了上去。
石府,书房。
听了无瑕的诉说,石坚笑了笑,“想不到范尚这么快就出手了,不出侧己,一出便可至于死地。”
阿泽有些紧张,“不知侯爷可有法子?吴家作坊才开业一月,生意刚有起色,他这便眼红了?”
石坚摇了摇头,“不是眼红,而是”他看了看无瑕。
无瑕明白石坚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阿泽问来。
无瑕小声说来,“因为琨吾刀,怕是范家知道一些事。”
“一些事?”阿泽更是不解,“难不成,他们要夺取琨吾刀?”
无瑕道,“不,琨吾刀在吴家,谁人不知?他们不敢来抢,不过因为琨吾刀,他们定会调查我,以前在苏州,我曾让他们有所误会,武安侯是玉家的靠山,与萧家争夺头彩时,曾相助过玉家。”
阿泽听言怎能不明白,萧家与范家的关系,助玉家,便是与萧家为难,如范尚这般即是商人又是政客的双重身份,自然想的要远很多,他会极快联系到,武安侯助玉家,助吴家是他在朝政上的资本。
原来如此,阿泽并非糊涂之人,在武安侯找到他时,他便知道武安侯有这样的考虑。
与其说是对付吴家,还不如说是针对武安侯而来。
“那么,侯爷定有应对这策?”阿泽又问,却见石坚的目光落在无瑕身上,顿觉一阵尴尬,他坐在一旁,左右不是。
“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自以为事了?在苏州如此,在京城也是如此。”石坚像是在指责无瑕,但那语气,令阿泽怎么也不觉得他在生气,阿泽又看向无瑕,见她咬着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赌气道。
“是,在苏州我不该招惹你,可是,却是你先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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