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又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那么,你呢?你与武安侯的事”
无瑕垂了垂眸,“我不想这些,我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阿泽听不明白,无瑕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咱们现在就去找这个达坤吗?”
“当然。”阿泽眉头一挑,配合着转移了话题,笑了起来,“这才是大事,那些情情爱爱那里比得上我泽公子要飞皇腾达重要。”
无瑕噗嗤一笑。
有了新的供玉商,吴家更不再受范家制裁,范尚查得消息,急急去了刘公公府邸。
刘景虽然常住宫中,但在京城置办有产业,偶尔会回府,享受一番他人伺侯的福气。
相比其他高门大户,刘景的府,中规中矩,即没有多少豪华,也没有多少寒酸。
范尚去时,刘景正令人收拾着行李,范尚等了好一会儿,刘景才召他进去。
范尚说着原由,刘景慢慢喝着茶,在听到范尚说到武安侯,介绍了一位外族商人给吴家时,刘景顿了顿。
“公公,下官觉得武安侯这时出手,分明是不怀好意,下官是担心,武安侯背后的深意。”
“深意?”刘景哼了一声,“还有什么深意?这不明摆着是与杂家过不去嘛。”
范尚听言一惊,“原来公公早就知道了。”
刘景将茶杯放下,端坐着身子,“以前,石坚在关边,杂家只以为是一名武将而己,曹汉曾与他有仇,他能做到与仇人共事,甚至与仇人把酒言欢,曹汉提及当年他父亲一事,石坚只叹其父犯错,该受到惩罚,丝毫对曹汉没有责怪,杂家曾嘱咐过曹汉小心此人,那曹汉不听杂家的话,还是载在石坚手上。”
当年之事,范尚也知道一点,他想了想,“如此,石坚那阵羽翼未丰,公公为何不”
“不下手除了他?”刘景瞟了范尚一眼,又叹了口气,“也怪杂家,当时虽有怀疑,但终归是怀疑,石坚没有投入杨真阵营,杂家便也放过了他一马,况且,曹汉之死,是因为他没有帅兵抵抗外敌,这犯了圣上的底线,圣上必不容,杂家也想过,若石坚真要报仇,必得为他父亲平反,可他没有,要么是他没有找到证据,要么是他真的以为其父之死是罪有应得,杂家也就再处观望态度,却不知,他调入京城,做了一系列小动作,甚至将手伸向了后宫如此看来,是杂家心太软了。”
范尚道,“是石坚太狡猾,蒙蔽了公公,公公说石坚与后宫有关系?”
刘景道,“太后娘娘生辰那日,为何对吴家玉器赞不绝口?怕是有人在太后跟前说了些什么。”
范尚想了想,“公公说的是皇后?”
刘景点了点头,“皇后最近很不安份呀,杂家在后宫的势力可不是摆设。”
“皇后娘娘能做什么?石坚肯与她联手?要知道皇后娘娘在外家并没有势力。”
刘景冷笑一声,瞟了一眼范尚。
范尚赶紧低下头来。
刘景道,“玉器生意你得好生打理,此事,杂家自有分寸。”
“是。”
正文 第149章:相见
刘景入宫向中宗辞行,之后去了一趟郑贵人宫里,宫中之事暂且不述,但说吴家作坊生意步入正规,吴家琨吾刀虽为众人谈资,终究渐渐散去,吴家火了一把,生意从不间断,但以吴敏德的性子,每件从吴家作坊出去的玉器都做到了精益求精,因而,生意虽好,仍比不得那些只求速度的作坊,不过,吴家商铺倒成了许多王公贵族光临的地方。
无瑕实在没有想到她会再见郑如意,准确的说来,是郑如意来到了商铺。
当伙计说,来了一位贵客,无瑕不以为然,“何人?”
“姑娘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伙计咽了咽口水,“那阵仗可吓人了,来人吩咐只见姑娘。”
无瑕诧异,迎出门外。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普通不足为奇,但马车周围的随从,个个玄衣,双目精锐,神色严肃,且身姿昂扬,不似一般奴仆,而那一位婢女,长得跟天仙一般,身着也普通,但那神态,如此倨傲,仿佛目空一切。
无瑕心下一个咯噔。
“你就是玉无瑕?”婢女问。
“是。”无瑕道。
婢女转身走向马车,低语一番,但见马车帘子挑起,片刻又出来一位婢女,两位婢女将车櫈放好,正主这才出现在眼前。
无瑕眨了眨眼,正主披着金色披风,带着帷帽,不见容颜,但无瑕还是认出了她。
惊讶之余,立即上前行礼,“民女见过娘娘”
翠儿还呆在一旁,见主子行礼,慌忙一拜。
只听“噗嗤”一声笑,熟悉的声音传来,“这样都能认出来,看来,你还没有将我忘了。”
原来此人正是郑如意。
她扶起无瑕,紧紧握上了她的手。
无瑕只觉身子微微颤抖,一股难以言明之情涌上心头。
二人携手进了一间客房,那些护卫们四下警戒,婢女们被打发在房外,如意这才取下帷帽,二人目光相对。
瞬间,如意便红了双眼,搂着无瑕轻泣起来。
无瑕愣愣的,一动不动,片刻轻轻抚上如意的肩,声音竟也带着哽咽,“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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