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石坚出了金钱巷,有属下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侯爷,陆子渊一直在。”
石坚瞟了瞟暗处,冷笑一声,“贼心不改。”一掠衣摆上了马车。
次日,石坚复职入朝,多位臣工来恭喜,直叹“惊险。”石坚叹道,“幸得皇上皇后明查秋毫。”
“正是,正是。”
一阵客套之后,石坚看见了张德政,走过去打招呼。
“不知刘公公何时归朝?”
张德政笑得别有用心,“公公巡视东海,怕还有一阵,此番侯爷可是‘死里逃生’呀。”
“正是。”石坚顺着话,“本侯正要去保国寺拜拜,很灵的,张大人可要一起?”
张德政干笑两声离开。
石坚却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明之杭。
帝妃殁,众臣向中宗表达了哀痛之情,中宗也拭了拭泪水,见石坚跪在阶下,赶紧下阶相扶,“石卿受苦了。”
石坚道,“谋害帝妃乃大事,自然皇上要查清楚,臣不苦。”
中宗很是尴尬,石坚随即递了一个台阶,恭贺皇上得子,群臣皆跪,中宗这才脸上露出笑容,是真正的高兴,己到不惑之年的中宗迎来了他的长子。
中宗正要下令大赦天下,正在这时,有报东海加急奏章,朝臣皆是一惊。
因为前不久才收到东海奏报,刘景大赞东海王,这才数日时间,又是加急奏报,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宫人接过奏章双手呈上,中宗启阅,片刻脸色大变,猛的从龙椅上起身,将那奏章重重扔在地上。
“大胆东海王,竟敢谋反?”
什么?
中宗的话让众臣大惊失色。
“谋反?东海王怎么可能?”
“这从何说起?”
阶下的张德政急急拾起奏章,看后也是脸色变了,“原来刘公公在东海受刺,竟是东海王所为?”
刘公公受刺?
众臣议论纷纷。
这时石坚凑近张德政,“书上还说什么?”
张德政看了看皇上,将奏书递给了石坚,但见书上只提到东海王未提及皇后,心里不免松了口气。
石坚看向中宗,“东海王乃先帝的长兄,分封于东海,一直忠君忠国,这谋反可是大罪皇上忽急,即然东海王己被刘公公擒住,在押京的途中,何不等王爷到了,皇上亲自询问便知。”
“正是。”这时李大人也出例,“东海王镇守东海一域,东海一带不管是贼寇还是外敌都不敢犯我大燕疆土,东海王的忠心连先帝也是称赞的,所谓谋反是否有什么误会?”
“正因东海王镇守东海,拥兵自重,李大人怎知他不会有反心?”
李大人硬着头皮道,“张大人又怎知王爷会有反心?若真有反心,又岂会如此容易让刘公公擒住?”
“正是,正是。”众臣都觉得李大人的话甚是有礼。
“那是因为刘公公英明一眼看穿了东海王的阴谋,刘公公以病重之躯,奋力将那东海王拿下。”张道政道。
“刘公公真乃我大燕功臣。”石坚插话道,然后一掠衣摆而跪,“刘公公代替皇上巡视,劳苦功高,又受重伤,回京定要好好休息,请皇上下旨加赏公公,故东海王谋反一事可让三司会审。”
张德政听言双目瞪得极大,才知中了石坚的圈套,三司会审,除去刑部尚书是自己人外、大理寺卿曾是杨真党羽因是长公主的驸马刘景未敢动、都察院左都御使是位墙头草,情况不妙。
张德政也即刻跪下,“禀皇上,东海王一案,臣及内阁愿担当此任。”
“张大人,内阁要处理全朝诸事己是事务繁重,东海王谋反一案本是三司之责,张大人把三司的事都做了,那三司衙门的几位大人可享清福了。”
石坚言毕,三司三位大人立即出例道,“臣等愿为皇上分忧。”
张德政一时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看向中宗。
“如此,就依武安侯所议,三司会审东海王谋反一案。”
“臣遵旨。”
三位大人拜受。
中宗得子本是高兴的,却被此事搅了心情,当即退朝,愤然而去。
众臣皆退,张德政与石坚等人纷纷起身,张德政狠狠瞪了石坚一眼,拂袖而走,刑部尚书方大人紧跟在张德政身后,大理寺卿谢大人看了看石坚,想了想却也没有上前说话,独立离开,都察院御史黄大人
显得有些手脚无措,左右看了看,即要去追刑部尚书,又想去追大理寺卿,一时摇摆不定,直到石坚走到他面前,笑道,“大人,立功的时侯到了。”
“啊?哦,这”
石坚笑而离开。
正文 第162章:计中计
刑部做为主审场,三司己开始忙碌。
数日后,刘景押着东海王入京,东海王即下入大牢,中宗特让刘景回府休息,刘景于府内与众心腹商议要事。
张德政将那日朝堂之事细细说了,“我这就去警告黄老儿,只要刑部与都察院认定东海王有罪,仅一个大理寺卿又能如何?”
刘景靠在一张软榻上,脸色十分苍白,过了半月,他的伤并非全愈,可想当时受伤也颇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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