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疾?”无瑕听说过,“你是怎么病的?”她转过身,见石坚正在宽衣解带,又大吃一惊,“你干什么?”并迅速背对着他。
身后转来石坚的笑声,“每五日我必用泉水驱寒一个时辰,这池中己放了药水,你要一起洗吗?放心,此药对身子没有害处,我见你身子也虚得很呢。”
无瑕早己红透了脸,“我不需要你不能晚些再洗吗?”非要这个时侯。
“不行,算好时辰的。”
“那你还让我来?”无瑕摸摸发红的脸颊,认为他是故意的。
“想见你了,反正我们快是夫妻了。”石坚边说着,边走进池子,无瑕听到有哗哗的水声,“你若不愿意,就在旁边看看书,喝喝茶,吃吃瓜果。”
这算什么?难不成他喜欢让人看他沐浴。
“我还是出去等。”
“这里只有我一人,你放心我一人在此?”石坚道,“我的意思,我若寒疾发作,很容易溺水,这池水很深。”
无瑕正要迈出步子听他这么一说,又生生停下,便是不会溺水,这满室的雾气怕也有危险。
“那我就坐在那边,你有什么不适可唤我。”无瑕来到一张椅旁,背着池子坐了下来。
又听到石坚呵呵的笑声及哗哗的水声。
无瑕那里看得进去书,随意拿着一本翻阅几下,“你好了没有?”
“那有这么快。”
“哎呀。”
“你怎么了?”
“我忘了拿巾子,你帮我拿过来。”
“不行。”
又过了一会儿,但听石坚又唤她。
“你又怎么了?”
“有些口喝,可帮我倒杯水来。”
“不行。”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咚”的一声,无瑕气恼的放下书,“你再胡闹,我真的走了。”
却没有听到石坚的声音。
无瑕心下一紧,唤了他一声,仍未听到回答,她猛的站起身来,莫真是溺水了?
她急急跑到池边,池中一片雾气,什么也看不见。
“石坚?”她连唤数声,突然面前冒出一人来,溅了她一身的水,她“啊”的一声,下意识举袖遮挡,又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己被拉入水中。
无瑕呛了两口水,好不容易站住,才知池水只到她腰间,当然大怒,正要骂他,己被石坚紧紧压在池壁上,他的吻随即落下,凭她怎么捶打,他也不放手,直到她力气用尽,倒在他怀里
石坚送她回去,她一句话也不说,黑着一张脸,进了家门,全家人都在忙,几乎没有发觉她出过门,还是翠儿眼尖,“瑕姐儿,你什么时侯换了衣衫?”
无瑕又羞又气,“阿泽呢?”她要找阿泽算帐。
“不是与你一起的吗?”
无瑕“咚”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这会儿的吴泽正在石府后巷吹簫,他连续吹了好几首,也未得到回应,正要离开。
“别走。”
墙内突然转出了声音,阿泽赶紧贴近墙边,“我以为你不在家?”
“不在家又能去那里?”
阿泽顿了片刻,“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听说武安侯要娶妻了。”
墙内传来一声轻笑,“那有如何?”
“王姑娘?”
“什么也没说,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儿,一会儿便行。”
阿泽也不再言语,在墙角坐下,与墙内的人背靠着背,这般无声的陪着她,与她一同悲伤,一同流泪。
夜晚,无瑕无睡意,披衣坐在铜镜面前,透过铜镜看着衣架上的嫁衣,她走过去抚着衣上的花纹又陷入回忆之中。
是一场梦吧,前世今生,谁才是真?
她嫁萧轩的头夜,也是一夜无眠,一直抱着嫁衣笑到天亮,笑到媒婆进门,笑到迎亲队伍抬着花轿而来,仿佛就在昨日,又仿佛从未发生过。
“瑕姐儿”
翠儿迷迷糊糊醒来,但见主子站在衣架下,看着嫁衣发呆,“瑕姐儿还不睡?”
无瑕回过神来,“就睡了。”
翠儿起来倒了一杯热水,“瑕姐儿是不想嫁武安侯?”
无瑕笑了笑,“为何这么说?”
翠儿垂眸道,“奴婢知道瑕姐儿不喜欢他。”
无瑕接过水杯,挨着椅子坐下。
“只是不嫁他,瑕姐儿便要进宫,奴婢宁愿瑕姐儿嫁他,起码武安侯心里有瑕姐儿,不像皇上,后宫那么多女人,那里顾得上瑕姐儿。”
无瑕笑道,“你又怎知道以后武安侯不会纳其他女子?”
“这”翠儿明白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特别是那些有权有势的贵人。
“至少也比皇上的女人少。”
无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去睡吧,太晚了。”
翠儿哦了一声,却未动,“瑕姐儿不睡,那有奴婢早睡的道理?”
无瑕无奈摇摇头,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二人一惊,“这么晚了会是谁?”
“定是泽公子。”翠儿道,提及他无瑕也很生气,待翠儿打开房门时,却见曹盈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个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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