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忍耐下来,没有反驳。
在玉家人看来,无瑕得罪了李氏被禁了足,最高兴的莫过于无霜,常拿言语讽刺,无瑕却愁于那还未完成的玉牌。
再说陆子渊这日在作坊做活,谢远来到他面前,在其耳边一阵嘀咕,陆子渊十分惊讶。
原来这谢远正是玉家干杂活赵婆子的儿子,赵婆子无意间将玉无瑕受欺之事说了,谢远便急急来告诉陆子渊。
“都说大小姐不受宠,无非出个门,便引来这些闲话,说起来,还与你有关。”谢远瞟了子渊一眼,又笑嘻嘻道,“那日,你真见她了?”
子渊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谢远叹气一声,自言道,“又是个命苦的”
“咳咳。”正在这时,另一玉工走了过来,“谢远,陆子渊你们很闲吗?曾老板的活可做出来了?”
谢远转身见是王小仁。“哟,原来是王管事。”
王小仁目光一瞪,“你胡说什么?”王小仁瞟了一眼远处正在与他人说话的作坊管事李成。
“既然不是管事,咱们说话,管你屁事。”谢远可不把王小仁放在眼里。
王小仁被呛,指着谢远,“好,好,你若完不成工,看李管事如何治你。”
“如何治我,就不用你关心了。”
王小仁哼了一声走去。
谢远在其身后重重的“呸”了一声。
“他一向如此,你何必在意?”陆子渊道。
“就看不惯他那模样。”谢远道,“我可是为你打报不平呢,坊里谁不知道他嫉妒你的手艺,一有机会便想害你。”
陆子渊冷言道,“我不犯错,他能有什么机会?”
“说你聪明,你却犯傻。”谢远抱着手臂,“这种阴险的人便是你没错,也会找错,他们就欺负你老实,就像东家大小姐,我瞧着是个好人,不也被挑出了毛病,唉,说起来我还真佩服她,想起那日在集市,她可是敢站出来与薛思才斗,这等敢做敢为的女子,当真少见,也不知她在玉家受了什么苦,若有机会定要帮帮她。”
子渊听了这话,又陷入了沉思,回到家,子灵对他依旧不理不采,子渊一夜辗转难眠,突然起身打开床头一个柜子,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枚玉牌。
正是当年无瑕的母亲所赠。
子渊端祥着,心中又泛起了阵阵悔意。
次日清晨,子灵做好早饭,嘟着嘴,自言道,“也不知今日无瑕姐姐会不会来?她说过会来看我。”
子渊持箸的手一顿,“她来不了了。”
“嗯?”子灵惊讶。
子渊抬起头,“不过,你可以让傅先生带一句话”
正文 第24章:郑府寿宴
当晚,子渊便收到了无瑕的那枚玉牌,还有一封信。
“事毕,定会重谢。”
子渊见了信,不知怎的竟笑了笑。
之后,子渊利用空闲,对玉牌进行抛光,作坊有现成的工具,他本是熟手,并不困难,只是那王小仁总是一双贼眼盯着他,倒多花了两日。
无瑕收到傅先来代转的一个盒子,她知道那是子渊完工的玉牌,一时惊喜万分。
她伸了伸手,却没有打开盒子。
“先生”
傅先生道,“我不知里面是什么?”
无瑕知道先生是君子,一时汗颜,“学生不想瞒着先生”
“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傅先生将一本书递到她面前,“你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不过还要提醒你一句,虽说大燕明风开放,但女子行事诸多不易,凡事多思。”顿了顿,“这是一本《中庸》,你可细读。”
“是,学生领教。”无瑕恭敬的接过书,嘴角扬起笑容。
下了课,无瑕迫不及待的回到偏院,将玉牌拿了出来,经过加工,那玉牌正是莹晶剔透,温润光洁,玉质之美尽显,无瑕竟有想哭的冲动。
这是她第一次雕刻的玉牌,虽然手法还很生硬,但因这玉料不差,又以琨吾刀雕刻,己算是上品了。
“瑕姐儿,这块玉牌真好看,是翠儿见过最漂亮的玉牌。”翠儿爱不释手,无瑕又拿起一张便条看了看,“是呀,真要买掉,还舍不得。”
“啊?”翠儿张大了嘴,“瑕姐儿要卖掉它?”
无瑕笑了笑,将玉牌与便条收好,“是。”
“为何?”翠儿急了。
无瑕拉着翠儿的手,二人坐在杌子上,慢慢说来,“我当了表姐的玉坠儿,买了石料,用石料雕刻了玉牌,难道只为挂在身上好看吗?当然不是,这枚玉牌至少值三十两银。”无瑕比了比手势。
“三十两?”翠儿不由得提高声音,又紧紧捂住了嘴。
无瑕点点头。
“可是瑕姐儿要那么多银子做甚?”
无瑕听言呵呵一笑,“那有人嫌银子多的,三十两可以做好多事,这只是第一步。”
“瑕姐儿要做什么?”
无瑕狡黠一笑,“你猜?”
翠儿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翠儿猜不出来。”
“那就慢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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