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令。“
石坚与谢贵领命。
中宗拭了拭泪水,走下丹陛,来到石坚面前,柔了声音,”朕知道了,当年你的父亲是被冤枉的,石大人便是知道了曹汉与刘景勾结一事,才被刘景陷害,你放心,朕会为你父亲平反。”
石坚头一抬,一掠衣摆而脆,感激道,“臣谢过圣上。”
中宗点点头,扶起石坚,拍拍他的手,“你们先退下吧。”
待二人退去,内室走出一人来,中宗恭敬的迎了上去,“母后。”
原来是太后。
中宗扶着太后的手,太后对中宗的处理十分满意,“皇上这番才是大燕真正的君主了。”
“儿惭愧!“
太后摆摆手,”为了扳倒杨真,你纵容刘景,很多事情,你不好出面,可一个阉人就方便多了。“
”儿险些犯了大错。“中宗低下了头。
太后语重心长,“如此,你也该明白管理这江山,靠的是什么?”
“儿谨遵母后教导。“
“不过武安侯,他此番立了大功,所是要功高盖主了。”
中宗目光一暗,略有思,想到那日明之杭的话。
“十年前,皇上还是太子,为了打压福王,刘景为皇上四下奔走,与边将曹汉接交,至武安侯之父身死,今刘景事发,皇上可将一切责任推到刘景身上,但是刘景只是奴才,以武安侯的聪明皇上不可再养虎为患。”
想到这里,中宗眉头一皱,”母后放心,儿子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案子一结,吴泽误杀范丞一事其内幕也揭露,当日,范丞绑架吴真,吴泽怒闯妓院,与范丞大大出手,谁会料到屋顶上有萧烨的人,以铁珠击中范丞,让他倒于吴泽的簪子下,不,应该说是王婉慧的簪下,吴泽是为王婉慧顶罪。
众人哗然。
王婉慧被拘,当日王婉慧出了大牢,被安排回了石坚老家,仅半月,再次回到牢房,正遇吴泽释放,二人于衙门相遇,相对无言。
过了片刻,“王姑娘,我”阿泽想向她道歉,向她解释,不是他说的详情。
王婉慧偏过头去,吸了吸鼻子,又转过头来,艰难的笑了笑,“不是你的错。”又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谢谢。”
她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阿泽只觉心口纠得疼痛难忍,他看着她的背景,强热压住冲上去的冲动,朝她大声喊道,“我会等你。”
婉慧步子一顿,甚觉诧异却也未多想,急步进了正堂。
王婉慧虽然出于自卫,但毕竟误杀了范丞,在石坚的一阵周旋下,又因范家早己失势,她仅获一年牢狱之刑。
石坚未去看她,无瑕陪着石母去了,没有进门,她明白依婉慧如此高傲的个性,岂能让人瞧见了她的狼狈?
婉慧对着石母磕头,泪流满面,石母好不心疼,“你这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家里人。”
“婉慧害怕,婉慧不敢。”
“都过去了,过去了。”
“老夫人还认我?”婉慧抬起头。
“怎么不认?我从小看你长大,你说这话可让我伤心了。”石母抚着她的发,婉慧痛哭不己。
回到石府,伺侯好石母,无瑕回到清风院,未想石坚己经下朝了。
”今日这儿早?“
这些日子来,为了案子,他都是早出晚归,未至天黑,是不会见到他的人影。
”该办的事都办得差不多了。“石坚显得颇为疲惫,无瑕赶紧让翠儿去将参汤端来。
石坚换了常服,靠在软榻上假寐,无瑕绞过一张热帕,见他如此,一阵心疼,她轻轻来到他身旁坐下,知道他没有睡着,也不打扰他,只为他拭了拭脸,又擦了擦了手,”喝点热汤再睡不迟,天冷了,可暖和些。”
话刚一说完,便听到石坚咳嗽起来。
“怎么了?”她担心的抚抚了他的胸口,“受凉了?”知道一到冬季,他的旧疾便会复发。
石坚睁开眼,握上她的手,笑了笑,“是有些凉。”
无瑕一惊,赶紧摸摸他的额头,“我去请大夫。”却被他阻止,拉到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给我暖暖就好。”
无瑕脸一红,笑他没个正经,不过这时的石坚的确累了,便是有心也无力。
翠儿端来参汤,石坚要让无瑕喂,翠儿抿嘴一笑退了出去,为她们关上房门。
无瑕一勺一勺的喂他,二人也一搭一句的说着话,好不温馨。
“今日去见了婉慧?”石坚问。
无瑕点点头,“陪娘去的,我没见她,我想她也不想看到我。”
石坚嗯了一声,又叹息一声,便避开了这个话题,又说起吴家的事。
“舅公也病了,倒不是因为坐牢,他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
”是我的罪过。“石坚叹道,”府里上好的药材,多给舅公拿些去,过些日子我再去看望他,你的病刚好,家里的事,吴家的事,又都得由你来打点,我是怕你身子吃不消。“
无瑕笑了笑,”父亲暂居吴家,吴家有父亲在,这几还与舅舅说起重开作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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