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生意以三成成交,无瑕不得不佩服赵老板舌粲莲花的能力,怪不得连陆子渊那样冷漠的人都会推荐他,无瑕想到那张便条,“古玩市集赵氏商铺的赵老板精明善辩,还算可靠。”
无瑕猜想,所谓可靠应该是不会多讹她的银子。
无瑕也不计较赵老板多加了两成,如此将价格提到明面上,才更能让人相信。
于是无瑕与赵老板立了字据,赵老板笑得很开心,小心的将玉牌锁到了柜子里,“姑娘以后还有什么好货,尽管拿来。”
无瑕道,“若赵老板能谈得一个好价钱,不欺瞒于我,自然会再找赵老板。”
“姑娘放心,赵某做生意童叟无欺,赵某做的都是回头客,若有欺瞒行为,赵某这店铺不早被砸了吗?”
无瑕听言会心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道,“一月后我来取银子,若届时玉牌没有售出,便按合约上定的三十两价格,由赵老板收购。”
“正是,正是。”
无瑕点点头,转身走出了赵氏商铺。
如此交给商铺,总比拿给当铺当了划算,但无瑕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她回头看了看商铺大门,深吸了一口气又快步离去。
回到玉宅,翠儿问来,无瑕道,“一月之后,至少可得三十两银。”
翠儿又惊又喜,二人又说笑一番,将适才郑府发生的事暂且丢到一边。
李氏回来后,有些生气,对于无瑕的提前离开,她立即让王妈妈过来查看,无瑕躺在榻上,声音虚弱,翠儿只说瑕姐儿一直头痛。
李氏只得请了大夫过来把脉,开了两副药。
一夜无事,次日,无瑕病有好转,依旧规矩的在家里看书,做女工,只有夜晚才抽时间来雕刻另一枚玉牌。
无痕被玉清逼着去作坊作工,他嫌弃辛苦,在李氏面前诉苦,李氏也认为自己的儿子怎能去当玉匠,于是找玉清商量,两人不欢而散,最终还是让无痕跟着玉方先打理商铺。
那知无痕在商铺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一有机会便往外跑。玉清时常在外谈生意,又顾不上他,只交与玉方管束,为此,玉方甚是烦恼。
李氏为家里的开支伤透了脑,看着账本上日渐减少的数字,只愁得没一夜白发了。
“为郑府送去的寿礼就花了五十两银,再加上租马车,做新衣,做头面足足花了八十两。”
原来李氏为了撑玉家门面,为了在那些贵妇面前不低人一等,可是花了大价钱。
“若是庄子的佃户能按时交租,却也没有这么吃紧。”王妈妈皱眉道。
李氏狠道,“你让徐管家带几个人去庄子催催,不能再拖了,他们再不交租,就送他们见官,便是买儿买女也得把租交了。”
“是。”王妈妈回应道。
“再者,家里的开支也要节流,能省便省。”
“是,老奴这就通知下去,不瞒太太,老奴也看不惯了,那些婆子小仆们用府里的东西就像是自个家里似的,昨日,赵婆子还打碎了两个碗,没当回事,前日,有两个小丫头在厨房偷东西吃,看门的张大整日鬼鬼祟祟,还有那西院的张氏开小灶,炖燕窝,说是给二太太补身子”
李氏听言“啪”的一声将账本放下,“补身子?她好好的补什么身子?一日三餐有鱼有肉,还亏待了她不成。”
“正是,那些燕窝连太太也舍不得吃。”
李氏揉了揉眉心,“你去将家里的杂物都清理一番,全部登记在册,以后不管是谁要领什么,都必须在你那里打条子,或是大件贵重物品必须得我的允许。”
“是,太太早该如此了,不然西院的人,总是大手大脚,还以为玉家”王妈妈不敢说下去。
李氏岂能不明白,玉家今非昔比了。
李氏整顿家务,反应最大的便是晃氏,张妈妈来报,领点茶叶,瓜果都要得王妈妈允许,还有定量。
晃氏去寻李氏说理,李氏只道家里物品流失太多,有些奴仆手脚不干净,是以整顿。
晃氏心里不舒服,这分明是克扣她二房。
无瑕来看无忌,晃氏忍不住抱怨,无瑕叹气,“原以为是母亲不喜我,想不到,连二婶也”
晃氏哼了一声,“这玉家也有我的份,凭什么只许她一人做主。”
无瑕低头喝茶。
晃氏便将肚子里所有委屈都倒了个干净。
无瑕道,“母亲这般做难道真是因为几个丫头婆子手脚不干净?”
晃氏这才停下来看着无瑕,“瑕儿的意思?”
“我听说因玉坊得了好玉,商铺的生意有所好转,按理说该是家里的收入比以往好才是。”
晃氏道,“你二叔说是庄下的佃户交不起租。”
“可无瑕听赵妈妈说,那些交不起租的佃户大多卖了房子,被逼着交了租,也不差咱们玉家的钱吧。”
晃氏听言嗖的起身,“好一个李氏,她莫是在贪家里的钱不成?”
言毕看了看无瑕,笑道,“瑕儿,咱们也只是在这里唠叨,你可别拿出去说。”
必竟晃氏还是有些惧怕李氏。
无瑕笑了笑,只道,“兄长快要成亲了,母亲为亲儿子打算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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