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才眼珠一转,“公子可是玉家少主,那能没点小钱,不说别的,便是那作坊里随便一小块玉料还不值几两银吗?”
无痕听言心中一亮,他怎么没想到呢?
无痕不动声色,干巴巴一笑,“你先替我安抚他们,银子的事,我再想法子。”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他们定不会胡乱说话。”
无痕走出茶楼,徐芳跟在他身侧,“公子,你当真要拿玉料去当银子?”
无痕冷哼道,“别以为本公子不知,薛思才那狗头在哐我。”
“是,是。”徐芳见主子没有受骗,大声道来,“奴见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痕又叹气一声,“可又有什么法子?那些人的确不好惹,本公子以后还有许多事需要薛思才相助,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事,不过本公子也不是随便凭他拿捏的,终有收拾他的那天。”
薛思才哐他,他暂且不放在心上,银子的事可在娘的首饰中偷拿几件便是,如今让他恼心的还是玉无瑕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这口气才让他难以咽下。
然而,回到玉家,他又装出另一幅姿态,先去看望了无霜,无霜己经醒来,正在喝药,见到无痕,泪珠儿一连串落下,“哥哥可要为妹妹报仇。”
无痕忙哄道,“你放心吧,郑大人己经在调查此事”
“不,我说的是玉无瑕。”无霜撑起身。
“无瑕”
“哥哥不知,那小蹄子将我一个人丢在破庙里,还诅咒我死。”无霜好不伤心。
只听“啪”的一声,李氏将药碗重重一掷,低吼道,“贱人。”
而这厢,玉清正在偏院,询问无瑕细节,无瑕回来后,长长的睡了一觉,醒来己时次日下午,翠儿守着她,红肿着双眼,她正要安慰,玉清便来了。
无瑕喝了药,缓缓将经过说了一通。
“曹姑娘是江湖人士,将我与无霜送回便离开了。”
玉清知道,徐管家己经告诉了他,昨晚是有一位姑娘送她们归来,待徐管家要请她进屋,她只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揖手离去。
玉清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却也未说什么,只言她好生休息,便出了偏院。
玉清一离开,翠儿便扑到无瑕怀里一阵恸哭。
“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吗?”无瑕抚着她的背,轻松一笑,却也疲惫不堪。
怎能没事呢?
昨日当真是惊心动魄,现在她身上还冷汗淋漓。
“瑕姐儿若真有什么不测,奴婢也不活了。”
“傻话。”
“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是孤儿,早己将瑕姐儿当成自己的亲人。”
“我也是。”无瑕一阵感动,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翠儿哭了一会儿,“原来是曹姑娘救了瑕姐儿,奴婢还以为是武安侯呢?以后奴婢见了那位曹姑娘,定要磕十个响头”
“武安侯?”无瑕听翠儿提及石坚,暗吃一惊。
翠儿吸了吸鼻子,又将拜托陆子渊去找武安侯之事说了。
无瑕愣了半晌,“你见到了陆子渊?”
翠儿道,“他来打听瑕姐儿消息,奴婢正好瞧见了再有,萧公子也来过。”翠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无瑕“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觉困意再次袭来。
这玉家的事当真是一泼接一泼,李氏向玉清告状,说无瑕丢弃无霜,玉清早己问清情况,觉得无霜是无中生有,李氏即惊又怒,若不是王妈妈拦着,李氏怕要与玉清大吵一架。
待玉清离开,李氏靠在榻上伤心哭泣。
王妈妈好一阵劝,“痕哥儿刚犯了事,老爷的气还未消,太太不该这个时侯与老爷置气。”
李氏哭道,“我的女儿,我讨回公道都不行吗?”
王妈妈道,“准是瑕姐儿在老爷面前说了什么。”王妈妈一双精明又浑浊的双眼转了又转,“太太现在该明白,如今瑕姐儿在老爷心里的位置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不过,终归是女儿,太太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李氏气道,“他怕是又想起了那个贱人,我这心里不服气,自从那贱人死了,老爷就对我没有一个好脸色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李氏一惊,王妈妈也一惊,赶紧捂住了李氏的嘴,“太太快别说了。”然后又挑起帘子看了看,见廊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王妈妈转过身来,见李氏发呆,又是一阵好劝。
这时侯郑德江却是陷入一阵苦闷之中。
原本郑德江查出了玉料,这是他升官的好机会,连夜审问了私船上的人,查明了船主乃荆州人赵权,可是,就在第三日,他的顶着上司浙江布政司左长官张大人亲自来了,当即给郑德江浇了一盆冷水。
“你可知这赵权是何人?”
郑德江道,“下官己派人去询查,只是那赵权不见人影,张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将此案调查清楚。”郑德江一脸正气,“下官食君之禄,必忠君之事,私运玉料早是国法禁止,下官又岂能”
“得,得,得。”张大人听他一阵慷慨陈词,立即挥手阻止。
52书库推荐浏览: 燕燕于飞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