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一怔,神色逐渐变了,“父亲还想着琨吾刀?”
父女二人目光对视。
但见无瑕越来越冷的目光,玉清闭了闭眼,“罢了,罢了”
气氛一下子冰到极点。
“父亲好生休息。”连着无瑕的语气都生硬起来。
无瑕出了屋子,久久的站在回廊下,神色格外冷然。
琨吾刀
次日,无瑕又去了清风院。
今日石坚要作一幅秋菊,特意来到花圃,这里培养了许多名贵的菊花,倒让无瑕张了眼界。
“侯爷还有这雅兴?”
“你以为我只会打打杀杀吗?”
无瑕不以为然。
“别动。那一株便是搭上你整个玉宅也赔不起。”
无瑕伸出的手骤然停在空中。
但见石坚笑得欠奏,她气得胸口痛。
“还不过来磨墨。”
无瑕咬碎银牙吞入肚,来到案前。
“专心些。”
无瑕深吸了一口气,挽起了袖子。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石坚的丹青的确造诣极高,怪不得连萧轩这样的才子都不惜吝啬称赞。
但见他下笔有神,神色专注,一幅秋菊一气呵成,正当无瑕松了口气时,案上的画又被石坚撕毁。
“太难看。”
无瑕呆住,而他又铺开宣纸,重新作笔。
如此一连三幅皆被他毁,当最后一幅成形时,无瑕眼急手快,立即将画护住。
石坚摇了摇头,“你明日在来吧,今日本侯没有心情了。”言毕出了花圃。
“侯爷这是为难无瑕还是为难自己?”无瑕终于在其身后出声。
石坚转过身来,甚是诧异,“本侯为何要为难你?”
“那要问侯爷自己。”
石坚长身而立,笑了笑,“因为你没有说实话。”
“嗯?”
“你的目的,怕并非打击李氏母子那般简单。”
“侯爷以为我一弱女子能做什么?”
“因为不知,所以才想逼你说出来。”石坚直言道,“不过却很想看你要如何做?所以很是为难。”顿了顿,“你与曹盈在谋算什么?她能听你使唤?”
原来如此。
无瑕算是明白了,曹盈与石坚可是对手。
“侯爷多虑了,无瑕与曹姑娘一见如故。”
“如此说来,你与本侯一见如仇了?”石坚道,“对待敌人,本侯一向不会心慈手软,只因感叹曹汉也算为大燕立过战功,这才留他一丝血脉,未想本侯一时心软,为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侯爷与曹姑娘的恩怨,无瑕无力过问,曹姑娘助我只因我曾救过她,无瑕只是一弱女子,又那来的胆量与侯爷做对?”
石坚负手上前两步,突然正了脸色,“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之言。”
是在警告威胁吗?
无瑕不由得暗自紧张,却强装镇定,又见石坚伸手过来,她一惊,下意识往后一退。
“不知好歹。”
石坚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无瑕有些莫明其妙,待她回到马车上,福伯见了她才提醒道,“瑕姐儿脸上有墨汁。”
无瑕这才尴尬起来,立即拿出丝帕胡乱擦拭一通。
“玉小姐留步。”
突然小七抱着一个盒子跑了过来,递给了无瑕。
“这是”
小七笑道,“玉小姐一心想要的玉观音。”
无瑕听言一喜,急忙打开盒子,当真是那枚玉观音,此刻,一颗心终算是落了地。
“侯爷还说,玉小姐还可住在玉家,但每月必交纳租银。”
无瑕的笑容顿时僵住,艰难的朝小七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萧家:
正在举办酒宴,宴请新到任的苏州制造局督办夏安。
席间一片杯光交错,数众玉商界的元老陪同,本来萧长春也请了玉清,但玉清病重,自然不能到席。
同时到席的还有苏州知府郑大人。
众人自然会谈到苏州玉器,都说“良玉集于京师,工巧首推苏郡”
,而巧匠又都集于萧家作坊,以萧家作坊为翘楚,受众人称赞。
夏安怎不知萧家与范家的关系,又因上次私玉之事,萧家算是帮了忙,得到刘景好感,因而这次夏安对萧家特外客气,还有郑大人也得到了刘景的亲睐。
夏安别有意味的说道,“郑大人一心为君为国,将来前途无量呀。”乐得郑德江笑开了花,“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
夏安又对萧长春说,“听闻琢玉行业视周宣王为祖师,每年九月行会将设在周王庙,届时苏州所有玉坊都会拿出精心的杰作作为祭祀的供品去陈列,实为展示自家作坊之能力,近年来每届展会皆是萧家玉坊拿得头彩,而萧老板作为玉商行会的会长,不知这届萧老板准备得如何了?”
萧长春故作谦虚状,“苏州作坊多有藏龙卧虎之人,萧某不敢当,今年展会的规模的确是最大的一次,一为庆贺朝廷在苏州设立制造局,二为展会己连继举行了二十年,多有精品产生,更为展现我大燕工匠的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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