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哲摇了摇头,说道:“何必为了杀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说罢就携着凤小凰走出了这红烛摇曳的婚房。
凤小凰身上还穿着嫁衣,在夜色中如火一般浓烈,谢哲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头,说道:“回去赶紧换了这一身衣裳!”
原来在他的心中,还是放不下。他看见她为别人穿了嫁衣,心中愤怒得只想杀人。
凤小凰撇了撇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现在又没有关系了……”
谢哲身子一颤,缓缓道:“你说得是,你不用再听我的了……”
他已经不是以往那个可以指示他的少爷了。
凤小凰没想到他说得这么干脆,心中更加难过了,只闷闷的不想说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绷,玉霄又咳了一声,说道:“把凤丫头送回家之后,便走吧。”他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不是为了看这两人相爱相杀的,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谢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再转身朝玉霄身边的黑衣人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回阁主,都安排好了。”黑衣人回道。
这一问一答间,凤小凰就感觉谢哲又在谋划着什么。
虽然说现在很不想理他,但凤小凰依旧忍不住问道:“你又安排了什么?”
谢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明日你便知道了。”
切,不说就不说嘛,干嘛吊人家胃口!
凤小凰撇了撇嘴,任由谢哲牵着走了。
几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陈家,任由那深沉的夜色吞没了大红色的喜庆烛光。
第二日一早,溪城之中就炸锅了。
原因无他,乃是陈员外和他的儿子都死了。
又有丑闻传出,陈员外和陈公子的死因,实在是龌龊得很。
说是陈员外觊觎自家儿媳妇凤小凰,趁自家儿子在外陪酒时,悄悄摸进了新房,不料被自家儿子撞个正着,父子二人大打出手,最后意外互殴致死。
对于这样的死法,溪城之中的人表示很鄙夷,但同时又感觉大快人心。
陈员外一家在溪城中的做派,早有许多平头百姓看不下去了,虽然不管这样的死法究竟是不是真相,但这个大快人心的结果,确实很多人都乐意接受的。
渐渐的,溪城之中又响起了曾经的一个传言——凤小凰克夫。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谁也不敢再把这个传言当作一个玩笑了。
克死了谢家少爷,克死了陈家父子,这凤小凰当真是招惹不起啊!
而凤小凰这边却又传出了一个更加令人惊讶的消息,成亲当日,与陈公子拜堂的,不过是凤小凰临时抓来顶替的一个丫鬟罢了,并不是她本人。原因无他,乃是凤小凰暗中知道了陈员外的意图之后,便让个丫鬟顶替自己拜堂去了。
也就是说,她没有和陈公子拜过堂,他们没有夫妻关系,凤小凰依旧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
尽管这个消息,凤小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传出去的,后来青青想了想,大约是谢哲散布出去的。
宁天羽知道了以后,感叹了一声:“谢哲他真是用心良苦,为了你以后嫁人时不被人诟病,他考虑得甚是周全。”
既然对外宣称了凤小凰没有和人拜过堂,那么就再也不会有人说她是寡妇了,以后凤小凰再要嫁人时,也没有什么阻碍了。
凤小凰听得宁天羽的话,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谢哲对她的关心和回护,可是他从来不承认,凤小凰简直要拿他没有办法了。
自从谢哲回到溪城之后,便不大见得着人影了,按宁天羽的话来说,他一个众人眼中死了的人,怎么能够抛头露面呢。
有几次在谢家宅子附近,凤小凰远远地见着了谢哲,正和宁天羽商量着什么,一脸严肃的样子。
见她看了过来,便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恍若未闻。
真是太过分了!
大家都拜了堂成了亲了,他在这里保持距离个什么劲儿!
她不知道谢哲住在了哪里,或许是怡香院,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地方,但他从来没有踏进过谢家一步。
倒是宁天羽每次和谢哲商量完事情回来,眉目间少了几许散漫,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好戏要开始了……”他喃喃道。
凤小凰自然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但没过几天之后,凤小凰便知道了。
南夏国出兵来犯,已至溪城,兵临城下!
这下凤小凰怒了,对着宁天羽说道:“你作为南夏国的皇族成员,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北燕国的?”
开什么玩笑,她的小生意才刚刚走上正轨,若是战乱一来,她的心血可就泡汤了啊!
宁天羽苦笑:“凤丫头,我现在是个被废了的,而且还被自家弟弟追杀的落难皇子,南夏国攻打北燕,关我什么事呢……”
他说得诚恳,凤小凰几乎都要信了。
然而在见过他与谢哲神秘兮兮地商讨时,再结合他说的好戏要开始了,凤小凰才不相信南夏国出兵和宁天羽没有丝毫关系。
不过她最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溪城究竟安不安稳啊!
宁天羽很放心地说道:“你就安心吧,你们北燕国派了三皇子来出征,定会攻无不克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喑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