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听了这内侍的话有些好笑,这魏灏还真是变着法的给魏潋找麻烦,大白天的找幕僚议事,这可不是一个闲散王爷会做的事。
魏熙正想着,却听内侍接着道:“然后书房里便只留了殿下和昌乐公主,奴才过去送点心时却听殿下和公主说话,具体说的什么奴才也未听清,好似是什么喜欢、想要之类的话。奴才当时听了觉得有些古怪,也不敢多待,方走到拐角处便见门突然开了,奴才便想着过去伺候,却见昌乐公主红着眼圈给殿下整理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本来是想多更一些的,但无奈一直找不到状态,写的超慢,还让我删了一千多字……心疼〒▽〒
第113章 画像
泉松说的这话虽掐头露尾, 含糊暧昧,但也不算假, 魏熙对那一天可谓是记忆深刻,就是这一天, 她被魏潋拉上了他的贼船, 魏熙想着心中对魏潋有添了一丝恼意, 若不是他, 她还安安稳稳的当着她高情逸态的娇惯公主,哪里会惹上这些糟心事。
若是魏潋能听到魏熙的心声,怕是再宽阔的心胸都得觉得委屈,魏熙哪里是个能安分下来的人, 就算是安安逸逸的她也能寻出事端。
且不管魏熙心里如何想,面上她总是要做出羞怒神态的, 跟何况泉松这话说的却确实是恶心恼人,这种话一出,不管魏熙和魏潋有没有私情, 以后见了面怕是都得避的十万八千里。
魏熙秀眉一蹙,抬手神色狠戾的指着泉松:“你这杀才, 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竟敢这样诬陷我,你且速速招了, 若不然,污蔑皇室,将你这一身贱皮剐了都不为过!”
泉松被魏熙眼中的煞气骇住, 一时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不必装,惊惧便从心里一路显到面上,他颤抖着对魏熙叩首:“公主饶命,奴才……奴才不敢说假话呀!”
他说着向一侧爬行了几步,跪到皇帝面前:“陛下,公主与殿下向来是不怎么避讳的,不只奴才,便是王府其他人也有见过的……陛下,您再将其他人传来问也是一样的。”
皇帝看向魏潋,一双眼里似凝着寒冰:“六郎,你怎么说?”
魏潋跪在地上,一副问心无愧之色:“阿耶明察,我与阿熙自幼便交好,亲近些是难免的,说起来也是儿子的错,一直将阿熙当做小孩看待,言谈间确实有些失了规矩,可儿子与阿熙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除了兄妹之谊,再无其他。”
魏潋言辞恳切,皇帝听了,却是不信:“朕的儿女不少,可如此亲近的也只有你们,便是一母所出的四郎和六娘,都是比不得你们的。”
魏熙闻言辩道:“阿耶,我虽兄妹虽多,论血脉都是一样的,但也是有合得来的与合不来的之分,就好似我与六姐,明明是一家姐妹却怎么也亲近不起来,若说我与六姐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是没有的,这和谁交好,本就是没有缘由的。”
魏熙想了想,又道:“就好比阿耶和阿翁,当年长安城里和阿耶一辈的才俊不少,阿耶为什么偏偏与脾性古怪的阿翁交好?”
为什么与谢珏交好,皇帝一时被魏熙问住了,谢珏少时那古怪性子比现在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帝也奇怪当年他是怎么忍下谢珏的。
皇帝的思绪被已然被魏熙带偏,却又听魏熙道:“听说阿耶当时与阿翁可是好到同榻而眠的,难道说阿耶与阿翁也有私情?”
魏熙身为一个小辈,是不该拿皇帝与谢珏举例子的,若是林良俭那些酸儒听了魏熙的话,定是要给她戴上个不孝的帽子,可皇帝的思绪已然被魏熙带歪了,皇帝听了魏熙的话,蹙眉道:“荒唐,两个男子是怎么来的私情!”
魏熙反问道:“哪里荒唐,好男风可不少。”
皇帝此时已然寻回了思绪,他面色微沉:“看你这无法无天的样子,连长辈都敢诽议。”
魏熙闻言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她绞着手指道:“请阿耶恕罪,我一顺口就说出来了,我回去定要改了这口无遮拦的毛病。”
魏熙说罢,换了一副委屈之色:“阿耶与阿翁莫逆之交,自然是容不得他人妄加揣测,可阿熙与六哥也是一样的,好端端的兄妹,竟让人给污蔑成……”
魏熙似是对于乱伦之言羞于出口,她顿了顿:“天底下好看的儿郎娘子多得是,我们何必提心吊胆的做那有违伦常之事。”
魏熙说着,走到皇帝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阿耶快命再去仔细审审吧,设计这事的人不仅心思歹毒,更是一点皇室脸面都不顾,若是再拖下去,传到了宫外,阿熙唯有一杯鸩酒下肚,以全皇家声名了。”
魏熙一通话将皇帝说的心软了,他轻轻拍了拍魏熙的手:“尽胡言乱语,这事就算传出去,也没人敢逼你。”
“阿耶还是不信我?”魏熙眼睫轻颤,沾了泪意:“在民间还讲究个认证物证的,可从最开始的程彦之案,到我与六哥之事,这桩桩件件都是由人证来推动的,人的嘴多活泛,给了好处让说什么说什么,阿耶若是给我定罪,也得拿出个像样的证据来。”
皇帝听了魏熙的话,不由得多想了些,这些日子,一连串的事下来,动用的人手还真不少,宫外的,宫里的,四郎身边的,六郎身边的,还真是无孔不入,皇帝神色幽幽的扫过他殿中伺候的奴才,既然如此,御前的定然也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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