يقدر الزهرة تضحية إلى
冯氏握拳,指甲几近陷入肉中,她深吸了一口气,满面担忧的跨进殿中。
魏熙见了忙迎过去:“六嫂。”
冯氏点头:“我听说陛下宣太医了,出了何事?”
魏熙抿唇,泉石在一旁接话道:“街上人挤人的,陛下不小心撞到灯树上了。”
冯氏闻言便要往里去:“陛下伤势如何?”
泉石忙拦住,安抚道:“不妨事,陛下穿的厚,只是烫了几个水泡罢了,眼下正在上药,您且坐下歇一歇,等会陛下便上完药了。”
冯氏蹙眉:“那也够疼的。”
她说罢,又看向魏熙,惊奇道:“天色已晚,阿熙怎么还在这?”
魏熙如实答道:“我今日与六哥一同出去,眼下六哥受伤了,我怎么能回去。”
“哦。”冯氏看了魏熙半晌方才道:“吓坏了吧。”
魏熙摇头:“没有,只是苦了六哥。”
冯氏抱怨道:“陛下也真是的,竟带你出去,外面那么多人,那年上元节不闹出几桩事来。”
冯氏说着,庆幸道:“幸好没有伤了你,俏生生的小娘子,身上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魏熙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冯氏见了也不再说话,只在外面等着魏潋。
过了一刻,太医便出来了,冯氏忙上前问道:“陛下伤的怎么样?”
太医躬身道:“不妨事,只是几个水泡,挑开涂了药便无事了。”
冯氏深深看了他一眼,舒了一口气:“无事就好。”
她说罢,转身进了里间,只见魏潋正坐在席上看书,松松披了一件袍子,颇为闲散,除了面色不甚好之外,倒真显得与往常无异了。
冯氏走到魏潋身边,矮身行礼,问道:“陛下如何了?”
魏潋将书放下:“皇后怎么来了。”
冯氏道:“听说陛下去太医署宣了太医,一时心中担忧便过来了。”
魏潋唇角一勾:“皇后消息倒是灵通。”
冯氏不卑不亢:“为陛下管理好后宫是妾的本分,若是连太医署有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是妾失职了。”
魏潋嗯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一旁的魏熙见魏潋无事,便上前几步,对魏潋请辞。
魏潋闻言,将书放下:“外面乱糟糟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你先在宫中歇一晚吧。”
冯氏闻言,眸色一暗,也温言道:“是呀,阿熙就歇在宫里吧,免得我和你六哥担心。”
魏熙摇头:“大晚上的,何必再让宫人白白劳累一趟。”
泉石看了魏潋一眼,适时道:“公主体恤是宫人们的福分,只是奴才自作主张,已经命人将凤阳阁给公主收拾出来了。”
魏潋亦道:“既然他都准备了,你便在凤阳阁歇下吧,那里一直空着,还和你当年住时一般。”
冯氏看着这对一唱一和的主仆,心明明已经凉的透透的,但还是忍不住再添一分恨意。
住在宫里?这一住怕是方便了他们来往。
魏熙见已经安排好了,便也不再拒绝,嘱咐了魏潋好生歇着便往凤阳阁去了。
当魏熙进了凤阳阁时,便好似回到了五年前,她停住脚步,站在门口往里看,里边不论是布局桌榻,还是器物摆设都与她当年在此居住时一模一样。
唯一有些差别的,也只有床上绵软的被褥。
屋内已经燃起了地龙,熏了她惯用的香,暖融融,香喷喷的,可魏熙的脚步却不知觉往后挪了一步。
见了宫人诧异的眼神,她才停住,若无其事的往镜前坐下。
她看着镜子中那张清妍妩媚早已不复少时稚嫩的脸,昨日在独春榭生出的古怪之感又在心中盘亘起来。
魏潋是不是对她太好了些。
不只是这两日,便是以往,魏潋对她都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魏熙抬手摸向自己的左颊,这是魏潋方才碰过的地方,他们自幼亲近,像是捏鼻子、敲额头,这些亲昵的小动作她早就习惯了。
可如今,魏潋对她远不止这些了,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兄长会摸妹妹的脸,会握妹妹的手?
这些年,对于她与魏潋的各种谣传始终是有的,她一直不曾在意过那些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事,可眼下看来欲要捉影,那也得先有影。
魏熙抚在脸上的手缓缓收紧,直到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才将手放下,自镜中看去,洁白如玉的颊上已经留了几个月牙似的指甲印,如白璧生瑕,很是刺目。
魏熙抬手,想要将颊上的指甲印抹去,可直到搓的皮肤发红,那几个印子也没消。
魏熙颓然放手,怪她迟钝,以往如何暂且不论,可自从这半年,魏潋坐稳帝位后,行事便越发露骨了,可她竟如今才有所察觉。
魏熙双拳紧握,再这样下去,魏潋迟早……
可是她又该如何,魏熙颓然靠在桌上,果真,皇家的同胞情都是闲来无事摆出来看的。
因着有心事,魏熙一夜辗转反侧。
而与她因同一桩事而难眠的还有皇后冯氏。
冯氏听了风竹从太医嘴里撬出来的东西,面色越发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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