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月无双一点儿不谦虚:“凉州城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対耳朵,若不厉害,今时今日我不会坐在这里。不过我这人一向直来直往,你想怎么合作,先说来听听。”
屏风后的男人道:“只是希望到了时候,无双公主可以祝我一臂之力。”
“什么时候?”月无双追问道:“又该如何相助?”
“这个现在还不能说。”屏风后的男人道:“只是知会公主知道一声,等到了时候,自然公主就明白了。到时候以画轴为暗号,若是有人说出这个暗号,希望公主能够伸出援手。”
“可以。”月无双是爽快的道:“那你能为我做什么?”
显然屏风后的人没想到月无双也会这么直白的提要求,愣了下道:“公主要我做什么?”
“既然是合作,自然有来有往,我不是你的手下,既然付出了就必定要求回报,要不然的话,岂不是默认了你的威胁?”月无双似乎是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一掰两半,将其中的一半扔了过去,掉落在屏风后的桌子上。
男人将木牌捡了起来,显然不是很明白。
“这是信物。”月无双道:“你既然是凉州城的人,肯定在城中有不少眼线,知道西街街头的许愿树吧,若是我要找你做事,就用五彩丝线将这半边挂在最东边的树枝上,你就派人拿信物来寻我。”
男人将木牌拿在手上转了转,塞进怀里:“好,一言为定。”
你来我往才是合作,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虽然男人开始的目的是用假公主这秘密来威胁月无双,胁迫她为自己做事,但现在显然这个法子是行不通的,既然如此,只能退而求其次。
月无双站起身:“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若是出来的时间长了,怕会引人怀疑。”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屏风后的人笑了笑:“我相信公主一定会妥善将身后的尾巴处理干净。”
“这确实不用你担心。”月无双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将桌上的画卷拿在手中,抬起手来,瞬间画卷便成了碎片。
月无双几乎能看见屏风后站着的男人拔剑的动作,不过随即便被主子制止了。
月无双勾了下唇角:“这画像,太刺眼了。”
说完,月无双头也不回的走了,屏风后,站着的侍卫道:“王爷,属下总觉得这女人的话,一句都不可信,不是那么容易使唤的。”
“不错。”男人道:“她说的话确实一句都不能信,这女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不能和他合作,不然的话,到最后不好说谁利用了谁。”
月无双既不会让自己给人做事,也没打算让不被信任的人为自己做事,权宜之计,谁不会呢。
出了重庆楼,月无双便一路往外走,然后发现自己身后真的有尾巴。
谁的人?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靳少宸,但随即又否定了。
靳少宸和墨七,这两个应该是如今最了解自己的人,就算想派人跟踪自己,也应该不会做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他不至于用这么粗糙的手段摧毁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和平。
也不可能是刚才的人,自己不过是回府罢了,这有什么好跟踪监视的,又何必特意提醒一句注意尾巴。
月无双走着想着,便偏离了回府的路,转进了重庆楼后纵横交错的小巷子。
这里一个院子连着一个院子,却又不是穷苦人住的大杂院,而都是精致小巧的院子,有钱人安置个外宅,或者是外地人偶尔会进京,不时住上那么几天的别院。
月无双进了巷子之后,也不见走的多快,但很快便失去了踪影。
就在月无双的身影消失后,从后面快步跟上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抱怨道:“叫你跟近一点,这下好了,跟丢了吧。”
另一个也有些懊恼:“那跟近了不是害怕被发现么,就你能,刚才你怎么没敢跟进重庆楼?”
两人互相埋怨了几句,越走越深,突然感觉到有人,一抬头,却见月无双不知何时站在巷子口。
这种又长又窄的巷子通常一天也没几个人进来,而月无双站的这个位置,显然是截断了他们的去路。
月无双微微一笑,鞭子顺着手腕落下,沉甸甸的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你们是谁的人?”月无双缓缓走了过来:“说出来,就放你们回去复命。要不然,送你们去见阎王。”
两个男人在乍见到月无双的那一刻是慌得,但听见月无双这么说却忍不住的想笑,往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虽然被抓个正着,但除了开始慌了一下后,后来也就冷静下来了。他们想的简单,被看见了又怎么样呢,反正月无双只有一个人在,难道还能抓住他们不成。
叫人想不到的是,月无双还真能,也不跟他们废话,脚步不停的往前走,走的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一抬手,鞭子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圈圈的绕上了前面那人的脖子。
鞭子绕住的一瞬间便缠紧了,紧跟着用力一拽,那人根本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便被拽的摔倒在地上,两手抓住脖子上的鞭子,意图要将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却出乎意料的半点也用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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