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找到时谁干的线索,怕是连谁死在里面都查不到,只需要一个死士陪葬罢了。
简单粗暴,墨七深以为然,这确实是月无双的作风。
“不会的。”靳少宸摇了摇头:“他舍不得,在凉州城附近屯炸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朝中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竞争对手,而且他刚才表现出来的太冷静,却不疯狂。”
如果地窖里全是炸药,点燃它们几乎是同归于尽的做法了,靳少炎还没被逼到这一步。
雨天天色黑的特别快,若是大晴天这时候应该还亮着,但此时窗外的天眼见着便黑了,靳少宸道:“走吧。”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若是知道靳少炎会如此迫不及待,刚才就该强行离开,就算靳少炎会阻拦,但毕竟也是猝不及防,而不是现在,现在他们被困在房间里,不知道外面布下了什么天罗地网,靳少炎可能在完善自己的不熟,但他们还一无所知。
靳少宸说完一声走吧,墨七已经向门口走去,现在视线虽然昏暗但好歹还可以看见一些,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不能等到半夜三更黑灯瞎火再离开。
门打开,便看见有人不知从哪里过来:“公子,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出去么?”
“对。”墨七应了声,一步不停的走过去,根本不待他问出第二句话,抬手便勾住他脖子,像是铁钳一样,尖锐的匕首送了出去,那人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悄无声息的便倒下了。
墨七将匕首抽出来,道:“王爷,走吧。”
这屋子在一处长廊的中心,但离大门并不远,穿过长廊,便是院子,他们来的时候马是拴在院子里的,当然现在不好说。如果靳少炎想要留住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马杀了,那么短时间内就算是出了庄子他们也走不远,当然这意义也不大,靳少炎是要杀他们不是困住他们,何况他总是要给自己留下马匹的。
墨七在前面开路,月无双走在后面,靳少宸殿后,其实月无双是打算留在最后的,但靳少宸却直接将她推在中间,他虽然很精贵自己,也知道月无双有自保的能力,但骨子里的思想还是觉得如何能让一个姑娘家承担风险,这姑娘不是他的手下,是他的妻子。
走廊是一条直线,左边是雨帘中的庭院,右边是一排厢房。那庭院中除了一棵大树,便是墨七看过的地窖入口。
农庄讲究实用不讲好看,自然不会将走廊做的九曲十八弯,只要走到头,便是二门,出了二门,穿过堂间,便是大门。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雨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墨七他们很快到了二门,穿了过去。
可二门那边,竟然不是刚才进来的堂间,而是另一个走廊。
几人都是一呆,靳少宸飞快的退了几步,看向回路。
也是一个走廊,两边的走廊一模一样,走廊左边的庭院,走廊右边的房子,甚至走廊上挂着的灯笼,都像是复制出来的一样。
“这是……鬼打墙?”墨七不太确定。
“哪有什么鬼打墙,障眼法罢了,或者我们出现了幻觉。”月无双来回走了几步,伸手按在腰上:“再或许这个庄子本来就布了什么阵法,让我们在里面兜圈子,你们记得我说靳少炎的病么,那就是一种邪术。”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谁是过去的伤
“能让人产生幻觉的邪术?”靳少宸沉吟了一下:“本王还真从未听说过靳少炎会这样的邪术,他在京中生活二十多年,也从未露出一丝半点,当真隐藏的深。”
一个隐藏的那么深的人,一旦发动,自然是全力一击,今日怕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将靳少宸三人灭口的,要不然这二十多年的隐忍可就功亏一篑了。
月无双往前走了几步,似乎风又大了些,随着风,有几滴雨落在了脸上,冰冷冰冷的。
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月无双突然看到雨帘中站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打着一把伞,慢慢的走过来。
月无双擦了擦眼睛,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由的道:“你们看到那边的人了么?”
没有人回话,靳少宸和墨七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长长的走廊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糟了,月无双心里嘀咕了一下,知道这情况绝不正常,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抽出腰上的鞭子来,看着那人一步步的走近,抬起脸来。
“盟主,好久不见。”那人走近了方才看见一脸的血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更没有想到,我竟然没死吧。”
“胥军。”月无双此时有些恍惚:“我明明看着你死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胥军是夜月盟的二把手,当年在山寨的围剿中,已经死在了月无双的面前,葬身于一片火海,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胥军转过身,月无双这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又站着几个人,都是夜月盟里她亲近的手下,在那一夜,都死在莫名的围剿中。
此时,他们都看着他,雨水混着血水留了一身。
胥军非常认真的道:“盟主,为什么要丢下我们,兄弟们不是说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么,为什么大家都死了,只有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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