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双觉得自己有点眼花,墨七虽然抿着唇脸色阴沉,但……竟然动作还挺温柔,有那么点小心翼翼的感觉。昨天狂风暴雨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墨七一身衣服还是湿漉漉的,显然回来后都没顾得上自己换身衣服,就来照顾文青了。
见月无双进来,墨七忙起了身:“娘娘。”
“嗯。”月无双看了看文青包扎起来的胳膊和地上的血衣:“怎么回事,碰到什么人了?”
“四皇子的杀手。”墨七道;“文青为了救我,受伤了。”
文青很是有些忐忑:“娘娘,本来我是在营地里等的,但等了半夜实在不安心,所以才进了林子,没想到没找到你,却遇到了墨七。”
月无双摆了摆手:“没出事就好,下次不许如此莽撞。”
“是。”文青看了眼墨七,低声道:“我没事,你也去换身衣服吧。”
“这里交给我就行。”月无双道:“王爷在门口,有事找你。”
墨七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也不知道文青受伤这事情,要不要接着瞒靳少宸。
虽然文青半身的血有些可怕,但好在月无双并不是真正的贵族公主,挽了袖子动手比墨七还利落,而且毕竟男女有别,墨七就算是不得不照顾文青,也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的。
文青自然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月无双的,低声将今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遇见墨七心魔复苏差点自杀罢了。
墨七的心魔是什么月无双并不感兴趣,只是道:“下次不可如此莽撞,单打独斗你不是墨七对手,若他真失了心智痛下杀手如何是好?虽然他也算是自己人,但能救便救,不能救万不可勉强。”
文青是霍景良培养出来的人,虽然是可以为她出生入死的,但若为了救靳少宸的侍卫而出了事,这就说不过去了。何况月无双护短也分内外,在其他人面前一定会护着墨七,可墨七和文青比起来,那又要疏远些了。
文青知道这次莽撞了,乖乖受训,听月无双念叨了几句才道:“这么说起来,那西山坳的事情也是靳少炎做的,他如今已经算废了,暗器的事情,还需要继续查吗?”
“查,不但要继续查,还要抓紧查。”月无双道:“虽然两次出现了相同的兵器,但西山坳的事情不像是靳少炎做的,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而靳少炎的身体确实不好,我相信他开始练邪功的目的,只是为了活下去。”
月无双如此严肃,文青自然听命。只是犹豫了一下,道:“娘娘,那日您和晴空进宫,我在宫外,看见了同和赌坊的楚澜洲。”
“你看见他了?”月无双倒是也不意外:“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文青并不知道楚澜洲到底和月无双是什么关系,但前后事情联系起来一想,总觉得必然不是陌生人那么简单。
文青道:“娘娘,您可能不知道,这楚澜洲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月无双道:“若非黑白两道通吃,又怎么能在京城附近开这么一个鬼市,这不是一般的面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文青道:“因为楚澜洲虽然低调,却也算是凉州城的风云人物,所以老板也曾经调查过,但是怕被发现,中途就停了手。不过知道他一直在找一个人,为了找这个人,他的消息网遍布天下,若娘娘和他能有几分交情,能请动他帮忙,那一定事半功倍。”
月无双摸了摸下巴:“好,我知道了,你休息吧,这事情我会考虑的。”
她和楚澜洲可不止是有几分交情这么简单,只要她开口,楚澜洲一定刀山火海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可问题是,她真的不愿意将他拖进这浑水里。
月无双很纠结的回了主帐,墨七已经走了,只剩下靳少宸靠在床边。
见月无双回来,靳少宸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怎么了,文青的伤严重么?我听墨七说并不要紧。”
“不要紧,只是皮外伤,休息休息就好。”月无双道。
“那怎么愁眉苦脸的?”靳少宸玩笑的伸手挑了挑月无双的下巴:“现在应该愁眉苦脸的是我吧?我一直以为母后只是想不被打扰的安度晚年罢了,却没想到中间可能还有那么多曲折。”
月无双脱了鞋子上床,盘腿坐在靳少宸身边,看着他虽然笑的出来,那笑容确实苦涩。
“等明日回宫,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月无双想想:宫中守卫虽然森严,但你毕竟熟悉,母后的宫殿多年无人,应该也不会太森严,去走一遭,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也有此打算。”靳少宸道:“不过我要先去打探一下,若母后果真有什么隐疾,父皇又知道,为了怕人知道此事,未必就不会更加严密防范。不过对我,那防范应该要小一些,就算是真被发现了,也说的过去。”
就算再严命不许长春宫不许靠近,但谁也不能阻止儿子想母亲。靳少宸就算真的偷入被抓,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安着什么歹毒心思。
本是欢欢喜喜的狩猎出游,被这一场雨淋湿,人人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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