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住手,男人就像是点了穴一般,往前扑的动作一顿,想也不想的就抽身往后退去。
月无双愕然望去,只见一个人扶着沈明宜从林子中走了出来,虽然看不清脸,看身形却是熟悉。
“无双,是我。”那人开了口,叫月无双松了口气,那声音,竟然是月无涯。
“殿下?”月无双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那两人似乎对月无涯有些惧怕,略往后退了一步。
也怪夜色实在太暗,月无双没能看清楚月无涯和两个杀手面上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
她知道月无涯身边也是有些人的,今日既然他来了,看来沈明臣是兴不起风浪了。
肩上的伤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月无双轻轻吸了口气,走过去扶住沈明宜,沈明宜这几经波折是真的吓坏了,能看的出整个人都在颤抖。
“娘娘没事了,这是我皇兄。”月无双伸手扶住沈明宜的胳膊:“别怕……”
说话间,月无涯放了手,似乎是让开一些,将沈明宜推到月无双的身边,可也就在这时候,他突然伸手,一掌拍向月无双的胸口。
月无双虽然是个警觉心强的人,但此时对月无涯是真的没有一点防备,等她察觉出不对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往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月无涯这一掌下手很重,月无双噗的吐出一口血来,刚撑起半边身子,只见剑光一闪,刚才跟跟她缠斗的两人已经到了身边,一左一右,将长剑架在了她脖子上。
他们竟然不是沈明臣的人,而是月无涯的人,这就难怪了。
月无涯将沈明宜推到了一边,一步步的走过来,从脚步和呼吸中听的出,他的心情很沉重。
月无双现在不敢动,只是看着月无涯,看着他走过来,蹲下身子,抬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殿下要杀我?”月无双心口剧痛,面上却冷静的很:“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上一次和月无涯分开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十分融洽的,为何几日不见痛下杀手,这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误会?”月无涯的脸色在阴暗中显得有些可怕,手上突然用力:“本王真想就这么掐死你,可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便宜你了,你就这么死了,不足以消本王心头之恨。”
空气被阻断,月无双顿时便喘不过气来,两手抓着月无涯的手掌,却只是徒劳。
月无涯冷眼看着月无双挣扎了片刻,这才放开手,像是丢弃什么脏东西一般甩了甩手,吩咐手下:“粼水,芷风,把她带走。”
那两人应了一声,月无双只觉得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动作粗鲁的推了推:“走。”
月无涯掏出帕子来擦了擦手,突然回头道:“本王知道你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你最好老实一点,免得多吃苦头,也免得你的母后多吃苦头。”
正文 第两百七十章给我一个恨的理由
月无涯不知做了什么,沈明宜已经昏了过去,被唤做粼水的男人丝毫不在意她的身份,将她扛在了肩上。
月无涯突然将刚才擦手的帕子丢了过来:“给她蒙上,这女人不简单,给我严加看管,不能有一点松懈。”
芷风应一声,粗鲁的用帕子将月无双的眼睛给蒙上,剑柄在她肩上敲了敲:“走。”
月无双只能走,她虽然不知道月无涯是为了什么突然翻脸,但知道他绝不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只要他狠下心,怕是能和他抗衡的,只有楚澜州了。
可楚澜州和月无涯是朋友,如果自己就这么失踪了,只怕是就算怀疑了靳少宸,也不会去怀疑月无涯。
虽然黑暗中也看不清,但蒙上眼睛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月无双忍着胸口疼痛,被芷风推着,深一步浅一步的在林子里走,一不注意脚下踩空,便扑了出去。
脸擦着粗粝的地面,磨破了一层皮。
月无双感觉到身后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人拉她一把,而是肩上落下一鞭:“装什么死,赶紧给我爬起来走。”
那是自己的鞭子,刚才被芷风卸了下去,对于她这样危险的犯人,自然是不会给她留下什么武器。
月无双捂着唇咳了几声,挣扎了一下却站不起来,血从嘴角溢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月无涯。”月无双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你我之间虽没有交情,却也不该有这么深的仇恨。你要杀我要折磨我,我现在无力反抗,但总能知道为什么?要不然,就算是杀了我,我死的不明不白,你又如何能泄恨?”
这一点伤,或者这难堪的场面,月无双都不太在意,但如今的劣势却要想办法挽回,她不想和月无涯为敌,所以总要先明白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月无涯却并没有回应月无双的问题,只是脚步顿了顿,又往前去了。
见主子没有答话,芷风也就一把将月无双拽了起来,厉声道:“走。”
穿越林间,虽然月无双看不见但也能从光线的变换中感觉到天亮了。心中估算着大约的方向,直到上了官道,被推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门关上,月无双眼睛上的帕子这才被扯开,闭了闭眼事情适应了一下光线,呼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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