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道听途说,宫中秘闻。”靳少宸道:“大约是父皇年轻时在宫外认识的一个女子,回宫后念念不忘,于是画下了她的画像,权做念想吧。”
“先帝还真是多情。”月无双随口应着,展开画像,却愣住了:“这女子……你认识么?”
“我怎么会认识。”靳少宸一边好奇,一边凑过去看了一眼:“怎么,你认识?”
画轴上,是一个不施粉黛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布衣,倚在一株花树下,巧笑嫣然。要说美自然是美的,但是皇宫中美女太多,比较而言,也就是尔尔。
只是梁帝年轻时候月无双尚未出生,他思之不忘的女子,她又如何可能认识。
“我不认识她,但我见过她。”月无双沉沉道:“昨夜我跟你说见到的老妪,长得和这女子极像。不过是一个年轻一个年老罢了。那脸型眉眼,都似乎是同一个人。”
虽然几十年的光阴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但同一张脸总是有太多相似。昨夜月无双虽然只恍惚将看了那老妪几眼,可也不知为何,那张脸像是刀刻一样的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究责
“你说昨夜?”靳少宸愕然:“昨夜你……梦见了这个人。”
昨夜的事情细说起来还是诡异的,虽然守卫的士兵都就坚称没看见什么老妪,靳少宸也觉得可能只是一场噩梦。但月无双自己却总觉得那梦境太过真实,要说噩梦,不如说像是中邪。
而梦中的人竟然出现在面前,这就更不可思议了。
“我不信这只是一个巧合。”月无双看着手中的画像:“如今宫中一定还有当年跟在先帝身边的老人,去问问他们,看看是否有人认识这个女子。她是死是活,是否有可能就藏在宫里。”
“藏在宫中?”靳少宸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月无双缓缓道:“昨夜的事情到底是幻是真我至今也不能肯定。外面确实有十几个侍卫,他们也确实不像是说谎,但若做梦的是他们而不是我呢?少宸,你还记得上次靳少炎为了对付你,让我们陷入了一场幻境么,谁又能保证做噩梦的只有一个人。”
月无双的话让靳少宸无法反驳,也毛骨悚然。原以为华妃已经是藏在后宫中最可怕隐蔽的存在,若是还有一个,简直不可想象。
但月无双说的显然是有道理的,靳少宸也认真的想了想:“要说和父皇最熟悉的人莫过于卫城了,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是伴读,后来一直是父皇的贴身侍卫。就算是父皇外出,他应该也是紧跟在一旁的。”
“将这画轴拿着,回去问问他。”月无双将画轴收起来:“你父皇留下不少秘密,这皇宫若想待得安稳,还是要一一查出来才是。”
“好。”靳少宸应着:“卫城是个识时务的人,虽然对父皇忠心,但父皇毕竟已经驾崩,他应该不会隐瞒。”
山中狂风呼啸,宫殿里却安静的很,只有小夫妻二人窃窃私语,反倒是将前几日没机会也没时间说的事情都说清楚了。
天色快要亮时,皇陵最高处开始敲钟,一百八十二声钟响悠远绵长,从第一声响起,众官员便开始有序撤离,一直到最后一声结束,所有人都必须离开皇陵,风秀山封山,三千禁军驻扎山下,任何人再不得踏入一步。
来的时候,大家都是靠走,回去的路上便随意了许多,山下停着许多各府接人的马车。毕竟许多大臣都有了年纪,一夜没睡已经快撑不住,若真将人都累病了,回去就没人做事了。
月无双和靳少宸上了同一辆马车,对于这个似乎名正言顺事实上又并没有名分的女主人,宫中的人都选择了睁眼瞎。既然靳少宸不说,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回了皇宫已经是下午,凉州城里安安静静的,先帝孝期,停了一切娱乐活动,别说青楼赌坊要停业一个月。就连酒肆都只需卖饭不许卖酒,甚至平民百姓穿的衣服也不许有大红大绿。
月无双路上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还不错,打开窗帘望着窗外,突然变看见了大门紧闭的通和赌坊。
“看什么?”靳少宸凑过来:“担心你大哥么?”
因为月无双的关系,靳少宸对楚澜州开始是敬畏的,后来得知了他的身份,便纠结起来,也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了。只是楚澜州似乎没将这一层关系告诉月无双,他有些纠结,自己要不要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有些担心。”月无双道:“那玉娘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人。”
“关心则乱,你太紧张了。”靳少宸安抚道:“玉娘我也见过,虽然是个精通人情世故的,但和楚澜州比起来又能算什么。”
靳少宸觉得此时再喊楚澜州一声大哥显然不妥,但皇叔更是不妥,思来想去还是直呼姓名。反正他现在是皇帝,天下人皆臣民,喊谁的名字也无不可。
“你不懂。”月无双悠悠叹一口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觉得大哥有什么把柄在玉娘手里。至少他们有一段感情纠结,这感情的事情里不分强弱,大哥未必就有玉娘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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