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永康简直被陆安珩这突如其来的凶残表现给惊呆了,后背出的冷汗都已经打湿了里衣,深觉自己的中二病在变态面前真是不够看的。
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陆安珩看着姬永康那畏惧又后怕的小眼神,顿时觉得自己无奈极了,话说这招也是自己当初在网上看到的来着,怎么这会儿他们的反应竟这么大?
姬永康这个心里承受能力最差的中二病就不提了,姜阁老等人怎么着都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了,怎么还会被自己的提议给惊了一回呢?
姜阁老他们要是能知道陆安珩心里的想法,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告诉陆安珩:那是被你给吓得。
任谁突然发现自己养了许多年的傻白甜儿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隔壁家的腹黑阴毒小少年,那也得掉一回眼珠子啊。
这反差,大的让人简直想撞墙。
好在阁老们都是见过了大世面的人,没有像姬永康那么丢脸,将震惊和畏惧都写在了脸上。阁老们的惊骇不过是一瞬间,而后迅速调整好了表情,恢复了一脸平静的样子,万分牙疼地问陆安珩:“如此阴损的法子,得亏你想的出来!”
光是想想那个残肢满天飞的场面大家就要窒息了好么。
陆安珩顿时觉得自己冤枉至极,明明刚才都提醒他们高能预警了,心里承受能力太弱怪谁呢?
这锅自己可不背。
再说了,自己还有更阴损的贱招还没说出来呢。陆安珩看着大佬们齐刷刷牙疼的表情,顿时也郁闷了,忍不住低声道:“让晚辈出主意的是你们,现在晚辈说出了自己的主意,你们又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晚辈,说这主意阴损,未免也太难伺候了!”
见陆安珩脸色不大好,姜阁老连忙打圆场,温声笑道:“慎行此计甚妙,不知能为我大齐的将士们添上多少助力。两军交战,自然是成王败寇,哪里还管法子阴损不阴损。依老夫看,这法子甚好,说不得能让乌桑那群小人吓破胆,直接将城池拱手奉上。也能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上上之策啊!”
陆安珩顿时就被姜阁老哄的高兴了,眯着眼睛乐道:“还是祖父有眼光!”
这话一出,大佬们的眼里全都有了笑意。嗯,这个画风才适合陆狗子嘛,方才那么凶残,都不敢认儿子了。
顾时年低头沉吟了片刻,忽而狠狠一击掌,激动道:“此法确实可行,便是不投残肢毒虫,投其他的东西也不错。我们可榨出了不少油,除却吃的植物油外,将榨出乌桕油装进罐子里,用投石机投进敌军城中,等到罐子炸开后,再用投石机投一大堆火把进去,到时候城内一片火海,不愁敌军不降。若是罐子不够,便在石头上绑上浸了油的麻绳,同样能有这样的效果。火起后敌军便自顾不暇,定然守不住城门,我们的将士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打下乌桑的城池。”
陆安珩一时间都听得呆住了,回过神来后使劲儿鼓掌,冲着顾时年傻乐道:“还是前辈思虑周全,晚辈拍马难及。”
顾时年心说可拉倒了吧,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啊,还拍马难及呢,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正常人哪里会想着用尸体做文章的?
这么想想,顾时年顿时觉得陛下没说错,这家伙就是一朵旷世大奇葩,脑回路时不时就跑到了一个奇怪的频率上去了,和大伙儿简直不在同一个大齐。
不过这主意还是要点赞的,简直为大家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提供了无数的解题新思路。
有人捧场,陆安珩的兴致也上来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瞎出主意来了:“不仅如此,还能投一些带病的老鼠鸡鸭进去,到时候城内闹瘟疫,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城给攻下。当然,这法子太阴毒,安全性也不高,若是我大齐的将士们也不幸染上了瘟疫,大家一道儿完蛋,那就糟了。这法子太过缺德,还是能不用还是不用吧。”
这都能算是生化战争了,还是别做这个孽吧。
元德帝眼中的亮色一直没散过,听着陆安珩再次补充的意见,接受能力良好的大佬们已经能淡定以对,再也没有出现方才牙疼的神情,反倒是认真地思索着陆安珩这些办法的可行性来。
不得不说,陆安珩的这几个建议,没一个是吹牛瞎说的,元德帝他们心下一合计,发现这回陆安珩还真一点夸大都没有,要是按他说的办,绝对能让将士们省下不少心力,也能保住不少将士的性命。
真是令人拍案叫绝的好主意。
元德帝几人已经有所意动,想着就按陆安珩提供的思路来攻城,说不得还真能轻轻松松地打下乌桑的几座城池来。
陆安珩见状,不由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乌桑的地形,陆安珩忍不住又多了回嘴,小心翼翼地问道:“打下城池后,不知陛下是想将这城池划入大齐的版图中,还是只想给乌桑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赔款赎地呢?前者不宜动火攻,不然修复成本太大,姬尚书能立马哭给您看。后者的话,各种办法随便用,反正不用我们出银子修复城池,还能敲他们一笔赎金,还挺划算的。”
一听到银子,姬玄便来了精神,心里的小算盘啪啦啪啦算了一通,随后附和道:“正是如此,可千万别让国库出银子了,这回的军需便在国库掏了不少银子,能省一点是一点。这个该死的乌桑,往常对我们大齐俯首称臣,还得了我们不少封赏,每年还给他们拨了许多钱粮和珍品,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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