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团子们都是灵活的胖子,一听陆安珩这话,顿时万分麻溜地转身,眼神一闪一闪地看着陆安珩。
陆安珩揉了揉眉心,想了想后世适合小学生的室内游戏,然后万分机智地让团子们开始玩起游戏来。
嗯,几只圆滚滚的团子一脸正经地念叨着萝卜蹲也挺萌的。陆安珩心里已经笑抽了,面上还得使劲儿憋笑,免得团子们回过神来炸毛,差点没把自己憋出内伤来。
团子们能玩一会儿游戏就挺开心了,可算是脱离了太傅们的魔爪,能够稍微放松一下了。大家都表示很满意。
玩了几轮萝卜蹲后,肥团子们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又恢复了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好奇地问陆安珩:“夫子,乌桑那个弹丸小国为何敢对我大齐不敬?听太傅说,我们大齐雄兵百万,比之整个乌桑国的人还多。乌桑和我们开战,一点好处都没有啊,这是不是夫子常说的脑子有坑?不过,这个道理我们都懂,没道理乌桑的君王不懂吧?”
团子们是真好奇,不知道乌桑为何要如此作死。
陆安珩被问的一愣,而后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不大好解释啊,还得给团子们科普一下乌桑的地形环境呐!
然而看着团子们一脸好奇的样子,陆安珩顿时就将心里那点难处拍回了脑海深处,万分愉快的决定来给团子们上一回地理课。
自打陆安珩捣鼓出铅笔和作业本后,团子们上课便总是带着这两样东西。陆安珩之前也做过功课,又亲眼见着姬永康画了一回乌桑的地图,心里对乌桑的大概地形也是有数的。
这会儿想着给团子们上个地理课,碍于没有黑板不好画图,陆安珩便冲着团子们招招手,让他们围着自己坐好,而后认真地画出了乌桑的地图,仔细地给团子们分析:“你们看,乌桑这个破地方虽然小,却四面环山,有几道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大齐实力确实比乌桑雄厚得多,只不过要打下这地方着实费劲儿,劳民伤财不说,还得搭进去不少将士们的性命。乌桑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时不时地来恶心我们一回。以往都是如此,只要不是太过分,大齐也只能将他们给赶出去,而不能灭了他们以绝后患。乌桑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被大齐打服了后又立马投降称臣,进贡赔偿也不含糊,缓过气来又恶心大齐一回,着实够让人头疼的。”
团子们简直大开眼界,头一回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顿时觉得自己的下限都被乌桑给刷新了一回。齐琛忍不住皱眉问道:“这乌桑如此反复无常,图的是什么呐?好好当大齐的臣子,莫非我大齐还会亏待他不成?以往皇祖父给他们的封赏也不少,真真是白眼狼!”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陆安珩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乌桑这么做的缘由,好歹也是个国家,还真不乐意仰仗他人的鼻息生存。
不过吃了人家的饭还要在人家家里打劫一回,这个操作可真是太让人窒息了。陆安珩只觉得槽多无口,坑起乌桑半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看着团子们疑惑的眼神,陆安珩想了想,指了指乌桑的地图,而后开口解释道:“据说乌桑境内多高山,人烟稀少,猛兽环伺,又有瘴气毒虫,生存颇为不易,缺衣少食是常态。再看着隔壁的大齐百姓丰衣足食,自然会心生恶念,想要将这些好东西都据为己有了。”
齐琛皱了皱眉,沉声道:“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这等蛮夷之地,真是不知荣辱,没脸没皮。”
陆安珩轻笑,而后抓住机会给团子们上政治课:“是以你们长大后,要努力让大齐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富国强兵,让四夷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自羡慕大齐,心甘情愿地对大齐俯首称臣。”
齐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头沉思了片刻,猛地抓住了重点,兴奋地抬头道:“夫子你的是,只要将军队练好了,那便能威慑四夷,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是吗?可是现在大齐已经够厉害了,乌桑还是不安分呐?”
陆安珩惊了一跳,道理是这样没错啦,但是万一把齐琛教成了个穷兵黩武的帝王怎么办?元德帝估计会直接掐死自己。
再一想齐琛提出的这个问题,陆安珩又低声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双方的成本问题,又暗搓搓地告诉了他们自己之前给元德帝他们出的割地赔款的馊主意。
结果团子们的接受能力比姬玄好多了,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拍手夸陆安珩的办法好,扼住了乌桑的咽喉,让他想搞大事都没有任何资本。
齐琛则再次往心里头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打蛇打七寸,不要太过顾虑脸面,掐住对方的命脉最重要,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陆安珩见齐琛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深怕他真的被自己教歪了,走上穷兵黩武的道路。再一想后世历史中,某个有名的武帝晚年时国库的存货可不大好,百姓们的生活还艰苦了不少,陆安珩顿时就是一脑门的汗,赶紧认真地对齐琛开口道:“只想着练兵是不对的,养兵所要花费的银子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若是为了养兵,加重了百姓的税收,以至于民不聊生,那便是苛税专制,会让百姓们与你离心的。最好的办法,是先让国库充盈,百姓们丰衣足食,而后提高将士们的月银,加大练兵力度和武器投入,这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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