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桑使臣脸色苦的简直能挤出汁来,吭吭哧哧了好半晌,也找不出任何一个推脱的理由,只能强行挽尊道:“若是要赔偿这些,我王这回命我带来的厚礼,已经足够了吧?”
陆安珩依旧鼻孔朝天,学着中二少年的样子冷哼道:“你们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两份礼合成一份礼还有脸说。也不看看其他国家的贺礼,人家可都老老实实不惹事,贺礼也极是丰厚。你们乌桑想要赔礼,就是这样赔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乌桑使臣差点没被陆安珩这刁钻的样子给噎死,心说你们大齐人不是最爱装逼的么?平常提到银子什么的就以袖掩面,深怕沾染了铜臭味。怎么这回就画风突变,一条一条的跟自己来掰扯银子的事儿了?
你们要转型,也先打声招呼可以么?冷不丁地换了副面孔,鬼知道你们到底作何打算啊!
再说了,这回自己带来的赔礼绝对够丰厚,大齐竟然还不满足?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乌桑使臣这么想着,脸上也带出了几分怒色,狠狠瞪着陆安珩,咬牙道:“我们乌桑地处偏僻,不如大齐富饶,这回的赔礼,已经是我王掏空了国库才凑出来的。陆大人若是想质疑我王求和的诚意,那么我是不是能怀疑陆大人有意挑起事端,让乌桑与大齐失和呢?”
这可真是陆安珩今年听到的最大笑话,自己有意让乌桑和大齐失和?陆安珩觉得眼前这使臣简直是在讲冷笑话,忍不住吐了回槽:“说的好像最初发兵的人不是你们乌桑一样。”
见乌桑使臣一噎,陆安珩索性当了回好人,简单粗暴地提醒他道:“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想开战就直接出兵,这会儿打不过想要求和,大齐就得答应你们?做梦呢?先想想如今的局势清醒一下吧,现在你们的凉城可是在我大齐手上,要是谈不拢,大齐过些时日再拿下宣城也不成问题。说白了,你现在,并没有任何跟大齐讨价还价的资本,懂?”
能把谈判谈出一股土匪味,除了陆安珩真是没谁了。
乌桑使臣真是被陆安珩的厚脸皮给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陆安珩,乌桑使臣简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心说大齐不是最倡导风度礼仪的吗?怎么这个陆大人这么不讲究,就差在额头上刻上土匪俩字儿了。这还要怎么谈啊?
实际上,别说乌桑使臣了,就连姬玄等人都被陆安珩这种土匪要赎金的蛮不讲理行为给惊了一回。画风确实和自称是礼仪之邦的大齐有点不搭,不过转念想想,这样简单粗暴的要银子行为,还挺带感的。是以几个阁老都不吭声,默认了陆安珩的举动。
乌桑使臣也看出来了,大齐这群无耻的君臣就是想趁着乌桑兵败,想要狠狠宰乌桑一回。然而就像陆安珩方才所说的,除了老老实实地答应大齐的条件外,乌桑还真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使臣憋屈地简直想吐血,却还是得对陆安珩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咬牙问道:“不知陆大人觉得,乌桑还得再给大齐多少赔礼合适?”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陆安珩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而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乌桑使臣,极为认真地开口道:“算上所有的费用,怎么着都得两千万两白银吧。”
咝——
一听陆安珩这话,乌桑使臣和元德帝他们齐齐倒抽一口冷气。两千万两白银,这家伙可真敢说啊。狮子大开口也没这么凶残的吧?
陆安珩却淡定得很,上辈子学某段屈辱史的时候,那三个条约,后两个赔偿白银都上亿了,自己这回提出的两千万两白银,还真不算什么。
陆安珩本质上是厌恶战争祈祷世界和平的,奈何其他国家不安分,陆安珩也只能给他们来点狠的,好好教他们做人了。
反正这回的战争可是乌桑先挑起的,把这些不平等条款扔在乌桑脸上,陆安珩真是半点心虚都没有。多少边关百姓因为这场战争而家破人亡的,就该让乌桑大出血一回才对!
乌桑使臣已经要被陆安珩给气疯了,右手颤抖地指着陆安珩,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趁火打劫!”
陆安珩耸肩,特别无赖地一摊手,含笑道:“没办法,敢作就得敢死。刚好趁此机会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再敢对大齐有任何不敬之处。”
使臣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纠结了许久,最终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无法做主。需回乌桑与我王商议后才能决定。”
陆安珩点头表示理解,又嘴贱地添了一句:“无妨,我们大齐这边也得好好商量出一套具体的赔款章程,到时候咱们再来谈。不过先说好,在我们还没就赔偿事宜达成一致的时候,凉城可就暂时属于我们大齐了啊。”
使臣吐血,捏着鼻子忍下了这口气,万分憋屈地准备回了驿馆,准备启程回国,给乌桑国人带去这个万分不幸的消息。
其他国家的使臣消息灵通得很,得知了陆安珩提出的赔款数额后纷纷感到牙疼,在心中将陆安珩的杀伤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再想想大齐在这场战事中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使臣们全都暗自决定,回去后就得跟自己的王好好说道说道,日后若是没有必要的把握,可别再向大齐出兵了。不然要是被大齐打蒙了,混成乌桑那样,赔款就得赔掉整个国库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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