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匠人们开始摸索着做扇骨时,陆安珩则去了库房,取出了当初元德帝赏赐给自己的丝帛,精心地在上头画了一幅雅致的山水画,又提了一首姜锦修当年所做的一首诗。
在匠人们成功把扇面和扇骨贴在一块后,一把轻巧又雅致的折扇就出炉了。
陆安珩立即喜滋滋地拿到了姜锦修面前献宝。
姜锦修对此果然很感兴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折扇。
陆安珩见状,还仔细地为他演示了一番单手开折扇的技巧。将折扇竖着放在手中,大拇指与中指一指扣着一边往反方向一拉,只听“啪”的一声,折扇应声而开,动作说不出的干脆利落。
世家,总是喜欢装逼的,姜锦修尤甚。
在家琢磨了好几种打开折扇的方式,确认每一种动作都够飘逸够炫酷后,姜锦修手中拿着折扇,晃悠悠地出门装逼去了。
成功引领了京城中的新潮流。
好在陆安珩机智地让匠人们做了一大批折扇放在书局中贩卖,售价根据折扇的材料从一两银子到10文钱不等。
有了姜锦修这个活广告,前来买折扇的人那叫一个络绎不绝,场面十分火爆。
陆安珩再次狠挣一笔,看着满大街的拿着折扇晃悠的人们笑而不语。
第28章 提亲?
因着课业问题与折扇的制作事宜, 陆安珩这段时间整日里往外跑。不是去书局里转一转,就是前去姜府找姜锦修讨论自己做出的判词, 偶尔也和萧恪还有姜鸿煊他们出去游玩一番,日子过得充足得很。
然而陆安珩在回家之时, 看到刚从自己家门口走出的媒人后,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会吧,自己姐弟三人还小呢,阿娘不至于这么心急吧?
陆安珩觉得自己有点方,连忙疾步走进院子,恰巧看到萧氏笑容满面地转身准备回屋。陆安立即忙开口问道:“阿娘,刚才从我们家里出去的那位, 好像是街口处的张媒婆?”
萧氏假意横了陆安珩一眼, 佯怒道:“你这些时日成天不着家,这会儿倒有工夫来听我说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话了?”
陆安珩看着萧氏眼底的笑意,心知自家亲娘这是忽视了太久了, 想在儿子面前找找存在感了。陆安珩连忙陪着笑脸,安抚母上大人,笑眯眯地道:“这不是事情都凑到一堆去了, 所以这段日子忙了些。阿娘我跟你说,师父现在都夸我断案断得好呢。”
对付家长的重大杀手锏,绝对就是自己特别能拿得出手的成绩。陆安珩两辈子都用这一招用得特别顺溜。
果不其然,萧氏故意绷紧的脸色也维持不住了, 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欣慰的看着陆安珩, 关怀道:“你也切莫太过劳累,以免伤了身子,做事总归要张弛有度才是。”
“知道了。”陆安珩打蛇随棍上,再接再厉地问了一番张媒婆的事。
萧氏压低了声音,轻声对陆安珩道:“那张媒婆,是为了你阿姐来的。说是她对门的秦寡妇看中了你阿姐,想将你阿姐说与她儿子。”
“秦寡妇?”陆安珩皱眉,这人自己也知道,为人很是泼辣。陆安珩曾有一次听过她叉腰骂街,那真是气势如虹,噼里啪啦一通骂下来,半个时辰都不带歇息的。
最重要的是,秦寡妇的儿子陆安珩也见过,虽然已经中了举人,却是个只会死读书的酸儒。更兼为人软弱,一应事务全凭秦寡妇做主,用后世的标准来看,妥妥的妈宝男一个。
婆婆泼辣丈夫软弱,对女子而言怎么看都是一个火坑,谁嫁进去谁受罪。
陆安珩可不想陆芙去跳这么个火坑,连忙阻止道:“这一家可不是良配,阿姐不过十四岁,待我考过乡试后,有的是青年才俊让阿姐挑选,不用急于这一时。”
萧氏的眼中笑意蔓延,陆安珩能看得明白的事情,她自然也清楚。不过能看到陆安珩这么关心胞姐,萧氏更是欣慰。
见陆安珩满脸的不赞同,萧氏笑了笑,开口对陆安珩道:“我又不曾应下这门亲事,你做什么这么着急。”
陆安珩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这话说的,莫非我是那后娘不成?”萧氏不高兴了,皱眉道:“那秦寡妇素来眼高于顶,仗着她儿子二十出头中了举,成日里对街坊邻居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呐,即便是给她儿子配个天仙,她都能挑出不是来。我又怎么可能应下这门亲事,让你阿姐去受这份罪?”
陆安珩连忙笑道:“我这不是怕阿娘不清楚那秦寡妇母子的境况,被张媒婆那张巧嘴给糊弄过去了么。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娘的眼!”
萧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矜持的微笑,颇有几分自得的道:“那是,就凭她们俩,想糊弄我,没门!”
又不屑道:“当初我们刚搬进来之时,那秦寡妇一向不拿正眼看我们。现如今她态度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不过是因你这两年在京中闯出了些许名声,来往的都是世家勋贵,又拜了姜夫子为师。她便想着你能为她儿子带来助力,这才‘屈尊降贵’的请了张媒婆来说亲。这等势利小人,我们怎可与她结亲?”
萧氏刚才真是被恶心的够呛,似是想到了什么,满脸厌恶的道:“那秦寡妇心可大的很,方才张媒婆的言语间,话里话外都是让我们把书局当成你阿姐的嫁妆陪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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