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国脖子被杨小娥紧紧地搂住,女人家幽兰的呼吸吐在衣领处,张振国顿觉身子有些紧,咬了咬牙,才压住心底那股异样热。
张振国将杨小娥抱到堂屋,拜堂这些仪式,由于感觉到杨小娥身体有些异样,所以张振国都是半扶着她进行的,直到把人送到新婚屋,他才得以脱身。
身体终于恢复“自由”,张振国第一时间跑去厨屋,拿水瓢舀了满满一碗水灌下肚,心底那股异样热才彻底压住。
张振国从厨屋出来后,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客人,纷纷拉着他敬酒。
张红军扯着大儿挤过来,嘴里都是笑意,“各位,各位,这个才是新郎官,来来来,振江,给各位叔叔伯伯们倒酒!”
张振江呵呵地傻笑,在张红军手把手教导下,倒酒一一敬大家,但酒都被张红军替代喝了,理由是大儿小不能喝酒。
张振国终于脱身,闷闷地回自个屋脱下新郎官衣裳。
昨晚吃过饭后,爹把他喊到跟前,告知十几天前找过大师算,说什么大哥跟杨家妹子八字中年柱天克地冲,不利配婚,但跟他五行互为喜用,是非常搭配的一对,破解的法子呢,就是让他替代大哥把人娶了。
这种风水书讲的,以及什么风水大师的经验之谈,搁张振国眼里就是老封建思想,可最终也耐不过爹的死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如今人娶到家了,接下来就是大哥的事情了,明天上午他也准时上县城,赶中午十二点钟去市里的公交车,再转火车上部队。
张振国坐在窗前,望着室外宾客们嬉笑的面容,自个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似乎阴天很容易让人伤感,张振国也不例外,感觉心潮潮的,特别想痛快地喝上一瓶酒,然后倒下一觉到天亮。
杨家那边,因为嫁女儿不办酒席,待接亲的人走后,杨树根和李参军等人跟看热闹的人聊聊,发发喜糖,不到半小时人也散得差不多了。
李参军扯着杨树根问,“杨叔,今儿个咋个是张家小儿来接亲呀?”
杨树根一挑眉,“你是村支书,你都不晓得,我咋个晓得。”
李参军只能作罢,走到自个婆娘身旁催促,“人走得差不多了,咱也该散了,地里的豆子还等着种下去呢。”
王秀花答应一声,随着老倌前后脚出了杨家院门。
杨小军搁院子里捡被客人吃过后丢的水果糖皮。
杨小梅抱着娃娃上后院清净,不然娃见到人多就哭不停。
杨树根把空的簸箕往地上一搁,迫不及待地跑回里屋,推开儿媳儿媳屋子房门。
杨小英装迷糊搁床上躺了半小时,这会憋不住尿意掀开被子起来,爷推门而入,两人吓得都惊叫了声。
杨小梅搁后院听到,晓得爷肯定发觉了,抱着娃娃急忙走来前院。
床上的是三孙女?杨树根身子一僵,反应过来就疾步跑了上去,一把抓着三孙女的手臂,“咋个是你?你二姐呢?”
按照大姐的交代,反应过来的杨小英,这会揉着眼睛颤抖的说:“二姐……二姐以为我想替嫁过去,她生气,就拿棍子扪我脑袋,我一晕,就啥也不晓得了……”
杨树根感觉天都要塌了,往后连退了几步。
“爷,咋个了?”杨小梅适时跑进来。
“老天爷啊,老天爷啊……”杨树根脸垮了下来,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手狠狠拍着地面哭喊着,“我老杨家这是造的啥子孽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死相很难看
杨小梅抱着娃小跑到三妹跟前,装模作假地问,“三妹,到底发生啥子了?”
杨小英又给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末了嘤嘤的哭,“大姐,我为什么要穿上红罩子啊,我怎么都不记得啊,为什么二姐要拿棍子扪我啊,大姐,为什么啊……”
杨小梅说:“我咋个知道。”
杨小梅看向爷,“爷,你知道为啥不?”
刘麻子个狗扎种的,铁定给了假药,不然二孙女咋个才昏迷一小会就清醒了呢。
念及此,杨树根也不哭喊了,脸黑着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面走。
“爷,你上哪啊。”杨小梅搁身后装模作样的喊。
瞅着爷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处,杨小梅扯着笑脸冲三妹说:“今天你还算有点机灵,不然这会都跟张家那个傻儿子洞房了。”
杨小英有些害怕地看着大姐,“二姐药性好像挺严重的,会不会死人啊……”
“死不了人的,再说,她命大着呢。”杨小娥瘪了瘪嘴,很不屑的样子。
张家婚房里的杨小娥,被体内的燥热烧得嘴唇脱皮,好热,好晕,好难受!
大脑虽然运作迟钝,杨小娥却咬牙做着反击,先是伸手掀掉罩着脑袋的红丝帕,红罩子是件开衫,用一根红绳子把两边拴着固定在胸前,绳子打的事活结,所以杨小娥倒是不费力气扯掉了。
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她从扶着婚床走去一米之远的桌子,但是双脚刚站直还没迈开呢,噗通一声就虚瘫在地板上。
集中最后的理智,杨小娥摸索着朝桌子爬,上面有两个倒满水的水杯,按照上辈子记忆,她喝了冷水和用冷水从脑袋上浇下去,人就清醒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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