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国眉头紧皱,伸手拍了拍小娇妻的后背,将她拉到身后。
何花也被恶心得不轻,躲到韩连长背后不敢看。
牛二娃捂嘴鼻子和嘴巴,蹲下来搁排水沟里仔细地瞧,道:“里面个破碗,里边装有糯米。”
牛二娃忍着恶心,伸手进去要拿破碗出来,老柳赶紧制住他,“别拿手碰,万一染毒了咋个整。”
老柳看向那个五十左右的婆娘,道:“葛大娘,你住的屋子有塑料袋不?”
葛大娘点了点头,“有,我给你拿来。”说完,葛大娘就阁下木盆往屋子走了,没会儿拿出一只黑色塑料袋出来。
牛二娃将塑料袋套在手上,伸进排水沟里把破碗整个拿了出来,里边有一团糯米,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以及一些透明的液体。
牛二娃咦了声,道:“这是啥子哟?”
杨小娥干呕了一阵子,才缓过神来,这会走过去望了眼破碗里的东西,秀眉微微皱起,“这应该是铅粉,以及水银。”
“嫂子,你咋知道的?”牛二娃看向杨小娥的目光多了一丝崇拜。
何花则不阴不阳的道:“谁放的毒,谁心里自然清楚了。”不然这里好几个男人,连她老倌都看不出是个啥子玩意,杨小娥咋个一看就晓得了?肯定是杨小娥下的毒。
杨小娥微微笑了下,目光坦然地看向何花,“这是制作老鼠药的基本方法呀,难道嫂子不知道吗?往散发着香味的食物上洒铅粉,这个铅粉呢,可以在铅笔上刮,再打碎温度计,获取水银,放在食物里边抱起来,老鼠屎看不到也闻不到的。”
何花道:“我咋个知道?我家城里的,老鼠又没农村多,用得着配料吗?我倒看你说得挺顺口,估计下手也挺顺的,没准儿,这毒就是你放的。”
杨小娥无语的摇了摇头,道:“嫂子,这些常识基本上书上都写着有。”话里意思,是何花没常识不看书多了解。
杨小娥道:“何况,我能白痴到毒老鼠搁我自个做的饭菜里呀?”
何花被说的没法接口,碰了下站在边上的表妹,想她帮着说两句话,怼一怼这杨小娥,反正她那么懂得药铁定是她下的,错不了。
只是当何花碰了下没感觉表妹有反应,再抬眼望去时,表妹面色白得跟抹了面粉似得,脑门上隐约冒着汗珠子,瞧着像是被吓着的样子。
莫非是被死老鼠给吓着了,何花想着,就伸手去拉她,“咱不怕啊,已经死了。”
杨小娥那种破嘴,之前还说老鼠是表妹放的,因为表妹见着老鼠表情冷静,瞧瞧,这一副见了鬼的受惊样子,可别杨小娥捂嘴巴干呕严重多了。
杨小娥道:“铅粉可以从铅笔上获得,这个不好去查,但水银就不一样了。”
她看向牛二娃,“牛二娃同志,你这就去卫生室,问问今天在有谁来看过病,尤其问有水借过温度计,或者使用过。另外再问问,温度计有没有遗失。”
牛二娃得令之后,小跑着朝卫生室那边走了。
魏玉芳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风一吹就倒下来,幸亏何花和韩连长在身边搀着,不然都没力气支撑站着。
魏玉芳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手心冒着冷汗,强烈的不安让她整个身子开始哆嗦。
很快牛二娃就回来了,先是看了眼魏玉芳,再走到杨小娥和张振国跟前,面色有些严肃地嘀咕着。
朱建军就站在旁边,听到了牛二娃这话,整张脸都沉了下来,他转眸看向魏玉芳,眼神中少了之前的喜欢,多了一丝冷漠。
韩连长察言观色,晓得哪个是最嫌疑的人,皱着眉头看向魏玉芳,“玉芳,这到底怎么回事?毒是你下的?”
魏玉芳大脑一片空白,直摇头道:“不,不是我……表姐,你帮帮我,她……她要害我。”
说着她手指向杨小娥,带着哭腔道:“就是她,她要害我……”
何花心里认定下毒的就是杨小娥,这会剪大家伙都拿异样的目光看表妹,她气急了,“看啥看?下毒的杨小娥,是她!”
“闭嘴!”韩连长重重地喊了声,脸上青筋爆出,看向自个婆娘,“你要再帮她圆谎,就给我回老家去!”
何花不是第一次被老倌凶,可是第一次被老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凶,还都是一零一边防团里的骨干领导,面子肯定下不去了。
何花哭了起来,边哭边拿手掐韩连长手臂,“你个没良心的,你竟然凶我,我肚子里还怀你娃娃呢,你个没良心的,呜呜呜……”
这点痛跟战场上受的伤比简直跟蚊子咬一样,韩连长完全没理会婆娘,沉着脸看看魏玉芳,“玉芳,快说,这到底咋回事?”
牛二娃道:“卫生室的战士说,玉芳妹子下午找过他,恰巧的是卫生室里的温度计丢了一根。”这已经说明嫌疑哪个了。
魏玉芳身子缩了一下,低下了头。
何花眼里含着泪,情绪还处在崩溃中,可当听牛二娃这话时,何花的呜呜声止住了,转头吃惊地看向表妹,“玉芳,你……”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知面不知心(4更)
“不……不是我。”魏玉芳见大家伙都直直地盯着自个,她害怕极了,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脑袋有些热,去看了医生,我……我没有拿温度计,温度计不是我拿的,不是我……是杨小娥,是她陷害我,她跟卫生室的人商量好了,是她……她把老鼠弄死了,搁到菜里面,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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