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宁王的声音冰冷得仿佛从地狱而出。
“她以为自己隐瞒得那么好,仗着大哥的军功粉饰太平。可是这京中谁不知道,她在边关被玉宁国皇掳走?表哥,她生得那样美丽,难道你以为那些皇不会对她做什么吗?”
见宁王压抑地看着自己,宋明婉就哭着道,“我再不好,可也是干净的。可是她不知被多少男人沾过了,她!”
她才到这里,就只感到喉咙处,一只修长冰冷的手,用力地扣在自己纤细的脖上。
“你敢侮辱她!”
“你这是在做什么?”见宁王的眼底生出杀意,李贵妃惊了,急忙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为了一个那么不清不楚的女人,你要杀了你表妹不成?”
“就是因京中有你们这些长舌妇,才叫京中大乱。”早年,宁王完全不在意京中有任何人的流言蜚语,反而觉得是调剂自己心情的乐。
看着那些勋贵的名声在这一个个流言之中被污染,他反倒觉得有趣。
可是如今……
只有宋明岚不行。
“明岚之事,你又知道多少?她为人清傲,因此也为别人尊重,一向礼遇有加,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只当做一个女落在皇的手中,就只配做皇的玩物。却不知道有那么一种女,哪怕是在权贵面前,哪怕没有身份来历,却依旧被人不愿怠慢。”
大皇对宋明岚的庇护,令宁王心里都生出波澜来。
他冷冷地看着在自己手中如同折翅的鸟一般挣扎的宋明婉。
“不过是个人。”他用力将宋明婉甩在了面前。
宋明婉哭着往后退去,不敢再和宁王亲近。
“日后,母妃,你再想将这样一个女人塞给儿,儿就送她去死。”见李贵妃骇然地点头,宁王就顿了顿,方才冷冷地道,“不过是一个臣之女,有什么身份住在宫中?母亲,叫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我知道了。”李贵妃叫宁王那双美得妖异的眼睛看了一眼,都觉得心生惶恐。
“儿走了。最近宫中万万不可再有纷争。”宁王只觉得喉咙之中淡淡的血腥味儿满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道,“若是宫中最近再闹出什么,无论母妃对错,都会将母妃牵扯其中。”
他叫晋王给刺了一剑,到如今还没有恢复元气,实在没有心思和李贵妃再些别的。
“知道了。”李贵妃就越发胆怯
宁王这才点了点头,冷冷地看了宋明婉一眼走了。
他出宫的消息,宋明岚就在皇后跟前知道了。
“宁王是个聪明人,最近京中都会很太平。”宋明岚就笑吟吟地对皇后道,“您也歇歇神儿。我与飞羽离京这样任性,您在京中维系安稳,也很费神的。”赵王妃已经哭得出宫去了,她就撇了撇嘴角。
谁叫赵王妃竟然传播自己的流言蜚语。
起来,宋明岚心里完全不恼怒,那是骗人的。
“趁着这太平的时候,你也想想你和飞羽的事。”
“可是陛下处?”
“所谓一年之约,不过是陛下在拖延你和飞羽的婚事。他那个人,一向不择手段,想要成功的事情就一定要达成。”皇后目光复杂地看着宋明岚道,“不要被他给骗了。你且等等,回头我会和陛下提及此事。”
“您万万不要为了我与飞羽,再和陛下冲突了。”宋明岚不安地道。
皇后就看着宋明岚笑了。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儿。真是个实心眼儿的孩。”
宋明岚不知道皇后与乾元帝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她多少能够感觉到。
乾元帝竟然是在深深地仇恨皇后。
到底曾经经历了什么,才会令乾元帝有那样的心情,甚至发妻嫡,都令他怀着这样深沉的恨意?
她有些忐忑。
皇后却只是笑了笑,垂下了眼睛。
“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当次的凶信从边关传到京中,当她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上没有半分失去儿的悲痛,反而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要对付她的另一个儿,哪怕无论曾经有多什么样的情分,还有什么样的期待,她都觉得不重要了。
君王无情,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那就多谢娘娘。”宋明岚就急忙笑着道。
她只当做自己没有看见皇后那双带着几分晶莹与复杂的眼睛。
晋王沉默地坐在宋明岚的身后,将自己心爱的女孩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们好好儿的就是。”皇后就笑了。
宋明岚得了皇后的承诺,这才出宫去了。
忠靖候府正处在欢腾的时间。
乾元帝终于下旨,封赏宋明河与赵同。
长做了侯爵,一个表妹夫也做了侯爵,忠靖候几乎是喜笑颜开。
弹冠相庆。
满府的喜悦与热闹之中,只有宋明河本人的态度十分冷淡。
他手中握着圣旨,看着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快活笑容的人们。
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这份封爵的旨意,是用什么换来的。
是他幽禁沁园之中漫长的等待。
是他的妹妹不顾生死地前往玉宁国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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