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然…
“那又怎么样,没钱了我来想办法,一定能买那些材料,不会做…不会做…”楚容纠结了一下,扭头眼含期待的看着楚云:“姐,你会做的吧?”
楚云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摇头:“不会,我只会弄两个小菜,糕点这种精贵之物我没做过。”更不曾吃过。
楚容垮了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或许她可以试试?
楚云话音一转,道:“但我可以学,娘亲会教我的。”
楚容眼睛大放光芒:“我怎么忘了还有娘亲了,娘亲一定会做!”
楚云猛然揪住她的脸蛋,道:“说,你说的什么‘没钱你来准备’,死丫头,你才多大,怎么来银子?给我说清楚?”是不是偷鸡摸狗了?
这可不成,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这是极让人唾弃的事!
楚容忙道:“是那个救我的人留下的,不信你问大哥,大哥也知道,我没有偷!”
嗯,她没有偷,只是劫富济贫罢了!
楚开翰笑得心虚,道:“是,是那人留下的。”
就这一次好了,助纣为虐一次就好了!
然而,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乃至无数次,直到最后变成脱缰的野马,无论如何也拉不回来。
楚云将信将疑的点头,大哥说是,那就一定是。
轻咳一声,楚开翰道:“好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们的想法都很好,但是,二弟,山上不能去了,爹爹和小弟的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冬季之前,蛇类大肆活动储藏过冬的食物,最是凶猛可怕。”
楚开墨脸色微微一白,月光照射下更添凄冷,闷闷的点头。
“大妹,刺绣可以,但夜晚没有油灯,只能停下,而且你要帮娘亲做饭,时间上最好定个阶段,才不会忙中出错。”
楚云笑着点头,道:“我知道了。”
“至于小妹…”楚开翰脑袋一疼,觉得现在傻乎乎的小妹原本听话可爱的小妹难缠得多:“你就跟着我吧。”
“跟着你干什么?我种花呢!上次章婶婶送给我的花籽儿呢?”楚容问道。
楚开翰扯了扯嘴角,道:“等你想起来,那些花籽儿都发芽闷坏了。”
“就是,大哥早给你种好了,这么多天过去,还没发芽,所以大哥上山挖了野蔷薇回来种在菜园子周围了,好像活了好几株!”楚开墨道。
楚云道:“你种花可以,但恩人给你的银子就不要碰了,什么精贵点心也不要想了,留下来给爹爹和小弟买药。”
楚开翰看着楚容,意思不言而喻,楚开墨果断点头附和,扯败家了!
与其到时候血本无归,不如一开始就不沾染,还能省下银子。
到底,没人支持楚容那鲜花点心。
第二天天一亮,楚开翰便被老宅喊去下地了,很快到了秋收时节,一些鸟类不怕死的飞来吃谷子,稻草人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
楚开墨跑去出玩了,具体干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云则乖巧的留在家中,将里里外外再次收拾了一番。
这时,老宅才有人送来饭菜。
是三婶子陈氏,因为身怀有孕,且坐胎不稳,这几日刘氏倒是宽松,给她放了假。
“五丫,你娘呢?”
远远就看到楚容蹲在地上玩蚂蚁,陈氏小心翼翼扶着肚子问道。
楚容抬起头,看到陈氏的脸庞隐隐惊了一下,忙站了起来,道:“娘亲在屋里,三婶子你等着,我去叫我娘亲来。”
陈氏犹豫了下点头,道:“那你快去,呆久了你奶又要骂人了。”
楚容脚步一顿,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跑。
拿那老妖婆说事,是担心他们赖上去么?
果然落魄时最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本相。
然…换成她,也许也会躲得远远的!
很快,孟氏跟着楚容而来,忙扶着已经满头大汗的陈氏进了屋子,而楚容,被赶出来了。
楚容:“……”小孩子受限很大呀。
扭头看到楚云抓紧短暂休息时间在绣帕子,屋外还放着一把大哥自己编的、扭曲难看的大竹扫把,歪着头想了想,悄悄离开了院子。
经过前院老宅时,眼尖的周氏立刻看到了,当下一甩手中的木槌子,掐住身边的四丫楚香的耳朵,道:“你给老娘记住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敢到处撒野,像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一样,老娘打断你的狗腿,听到了没有?”
“娘,娘,我听到了!”楚香疼得大哭,却不敢推开耳朵上的手,斜眼瞪着楚容,都是这死丫头害的!
楚容恶劣的露出一个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周氏一眼。
哼!
别以为姐姐是任打任骂的包子!
等级森严我动你不得,但你有儿子啊,你打我一下,我就揍你儿子一顿,想要他读书成才出人头地?姐姐偏偏要他一辈子留在地里!
什么三观楚容从来没有,谁对她不好,她就会想方设法报复,哪怕这报复的时间有点长。
“看什么看?你这野种滚滚滚!没得污了老娘的地盘!”周氏被楚容的眼神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发现她依旧一脸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只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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