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严卿冷笑一声,道:“不要把人想得太简单,这世间,只要有人存在,只要发生过某些事,打听一件事并不困难。不要自作聪明,你是小聪明很多,但终究太嫩了些,在某些人眼中,你不过是一只蹦跶的蚂蚱,徒添笑话罢了。”
楚容目光沉沉,思索着哪里有漏洞,随即想到,那间破屋子可是无主之地,既然是无主之地,哪怕随便的人都能闯进去。
这说明,在她全神贯注做纯露的时候,有人出现在破屋里!
啪的一声。
楚云一巴掌打在严卿肩膀上,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道:“不、不要欺负小妹。”
严卿笑了,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眼中的笑意几乎盛放不住,小百合在试着接近他,这是一个好现象,道:“听你的,不欺负,她是你小妹,也就是我小妹,你疼她我也疼她,只是她太年轻,不懂事,有些事必须教。”
比如不要打扰姐姐姐夫亲亲我我。
现在小没关系,反正也看不懂,只会觉得他在欺负她,等待他的小百合长大,做点其他的,那这小东西可就碍手碍脚了。
所以,他想了一夜,决定从气势上压过她,叫她从小就知道姐夫这种生物高如大山,不可攀越。
而压倒的法子就是从她手中死死攥紧不放的方子,试想一下,小东西拼命守护的东西被他轻而易举弄到了手,那小东西不会忌惮他?
会!
只是他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啊!
小东西太过敏锐,他的人一靠近就被发现,若非那些人身经百战,假装只是过路的村民,而小东西也不认识所有村民,想来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场景了。
楚云低下了头,乖巧的趴在他的肩头,严卿笑容更加灿烂,斜眼睨一眼楚容,眼中炫耀意味明显。
看,我家小百合多么温柔可人?
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楚容:“……”
姐,你这么快就被这没安好心的勾了去!太没原则了吧?
心如死灰,楚容终于放弃了,当事人都认命了,她强求有毛线用?抹了一把脸,楚容道:“方子给你吧,所为的两成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就算了。”
说到底是她守不住方子。
不过一个方子而已,绞尽脑汁、实验多次能得出来,再想一个应该也可以的吧?
楚容满心郁猝,暗恨自己当年不该仗着有特殊能力怎么样都能活下去而得过且过,什么都学过,却什么都没学会。
严卿笑了一声,道:“看在你是小百合妹妹的份子上,当日拟定之事原封不动,除了方子交托给我。”说到这里,严卿绷紧了脸,道:“但有一个要求,以后别再插手我和小百合的事,不妨告诉你,小百合于我是命中注定,此生绝不辜负!”
楚容恼怒:“你以为我愿意多管闲事?妈蛋!小百合…我呸!姐是我姐,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姐姐,被你这无耻的男人惦记了,是福是祸不知道,还不容许我为她多想一下么?你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想拉着我姐一起去送死!严卿,不辜负并不值得炫耀,有本事此生弱水三千独取一瓢!?”
严卿愣了下,知道楚容说得是他的家中事,的确,家里是个大麻烦,而他十五岁了,很快到了十八岁成年,家中不可能放着他知道嫡子在外面。
小百合跟着他只会风雨飘摇。
拧了眉,严卿第一次对那个风光无限的家产生了排斥。
随即又听到楚容说弱水三千独取一瓢。
严卿惊骇了,不可思议道:“你脑子没毛病吧?如今这天下,除了农人财力无以为继,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楚容气笑了,一把匕首突然出现在手中,不见怎么移动,小小的身躯便出现在严卿身后,冰冷的匕首抵着脊背,冷厉如恶魔的声音钻入严卿耳中:“既然不能,就放过我姐,否则…听说从这里刺下去,人就会瘫痪在床,然后静静的等待死亡。”
脊骨猛然一阵刺疼,严卿脸色变了变,紧接着便感觉一股湿黏。
这小东西是认真的!
“小妹…”楚云面露不赞同,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妹在想什么,但她始终觉得女孩在温善和顺,跟个男子一样上跳下窜终究不太好。
楚容却是打断了她的话,生怕从那张口中吐出她不爱听的话:“姐你别说话,有我呢。”
匕首紧了三分力,道:“你想好了么?”
“可我十五岁了…”
楚容声音隐隐含着冰霜:“所以你身边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没有,家中有安排通人事的通房,只是那时候正值家中动荡时期,没功夫搭理。”呸,跟一个毛孩子说这些干什么,脸色涨红,严卿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皱着眉道:“我和小百合此生有缘,断然不会相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为了她,弃了三千美色又何妨?”
低头,看了看一脸懵懂的楚云,严卿纠结的心一点点平息了,没碰上小百合,日子得过且过,只待以后回了府搅得天翻地覆,反正他只是一个纨绔,一个无赖。
而现在,他有小百合,心中不免畅想未来,属于他和小百合两个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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